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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意義嗎？
    薄雲一夜這次沒有阻攔鳳離開。
    薄雲一夜離開了，鳳看著樓下消失的寶藍色流線體。
    華麗而自我的人。
    他會妥協嗎？答案是不。
    鳳山生賀在眾人神色怪異的眼神注視下回到了自己的座椅上。
    這樣會有什麼結果呢？薄雲一夜不會像他所說的一樣輕易放棄決定的事。他會決定鳳山生賀，就一定會堅持到底。早上的話就好像是一個夢一樣虛幻，現實永遠不會單純的擺在眼前。
    這種隨時會爆發的危險狀態終於因為一份協議書決裂了。
    是因為鳳山生賀還不夠冷靜還是因為薄雲一夜太過衝動呢？
    沒有誰知道的事實又在哪裏。
    一個月，還有一個月時間做緩衝。
    “鳳？沒事吧。”聽到習微說鳳出去後臉色很難看的回來，李立凡走了過來。
    “沒事。”鳳抬頭看著身邊溫和的男人答。
    “你臉色那麼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大概是剛才跑太快了。”鳳撒謊了。
    “真的沒事嗎？”李立凡擔心的問。這家夥總是不說真話，就算胃痛死了也當作沒事一樣。
    “算了，我還是帶你去醫院。”李立凡想了一下拉著鳳山生賀決定直接找醫生檢查比較好。萬一真的發生什麼就麻煩了。身體最重要。
    “不用，真的不用了。”鳳搖搖頭拒絕，不肯站起來，“我沒事。我沒問題。”
    “說自己沒問題才有問題。快點，我送你去。反正醫生一直是那位我也認識。”就算沒有帶健康保險證也沒關係。
    “是啊，鳳，還是去檢查一下比較好吧。你現在的樣子完全臉色蒼白。”不知道何時進來的習微也這麼勸說。
    鳳拗不過兩個人，還是被李立凡送去醫院了。
    ***
    花禦義織接到了薄雲一夜的電話。他除了提出要求要他做什麼的時候，很少會主動打電話過來。而且電話接通的時候，花禦義織一度懷疑是不是惡作劇，一句話也不說，隻聽得到背景似乎是酒吧，非常吵鬧。
    直到他說“你在家嗎？我想去你那裏。”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甚至完全忽略了花禦義織曾經警告“不準靠近酒吧一條街三百米內”。
    隻有這樣一句毫無頭緒的通知。
    花禦義織看了看已經顯示斷線的屏幕，放在餐桌上，時間已經很晚了。
    “義織，開門。”花禦義織剛從浴室出來，就聽到了門外的叫喊聲和不停的響著的門鈴。
    “義織，快點開門。”
    原本柔和的聲線竟然變得如此難得的難聽起來，他到底做了什麼？
    黑色的眼中似乎帶著邪媚卻又有些不同，他在笑。定定的看著開門站在門口穿著白色浴袍的男人。
    “進來。”花禦義織皺了眉，他身上並沒有酒精味，隻有香煙和香水的味道。那種迷亂的氣息，絕對不是他一直在用的味道。
    薄雲一夜走進了房間。那是一室一廳的單身居室，不大，甚至可以說很小，相對於景尚的格局來說，比薄雲一夜的房間還要小。
    這裏距離景尚不是很遠，在同一個區域，開車10分鍾就到。
    “真迷你。”環視一周，客廳的電視開著，一組長沙發占據了大半空間，再進去就是房間了。浴室就在對麵，旁邊則是敞開式廚房。
    每次來都這麼說，花禦義織已經習慣了，“住得舒服就好。”
    這個世上一個人能用到的地方實在不多，隻要有床就可以睡覺就好。花禦義織對房間的要求從來不高。
    會選這裏的原因是距離和時間正好。
    每天上下班準時六點起床時間都是固定的，他會跑步，回來洗浴，換衣服出門。
    標準的就像是模板一樣的生活。
    “牛奶要不要？”
    “不要。”
    就算明知道答案他還是去廚房熱牛奶。
    等他再次出來，薄雲一夜脫下了外套甩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電視畫麵。
    那是一部電視劇，是他出演過的。
    “喝完，去洗澡。”花禦義織把杯子塞給他，關掉了電視電源。關機的音樂響了5秒畫麵暗了下去。
    “我沒帶衣服。”薄雲一夜拿著溫熱的牛奶看著他，他今天穿的是休閑裝而非工作裝，“算了，我還是回去……”
    薄雲一夜捏著杯子，回過視線不再看站著的男人，牛奶在杯子裏輕輕的搖晃，他勾了勾嘴角，放下杯子，準備站起來。卻聽到花禦義織的低冷的音調，“我早提醒過了，不要做這種事。”
    “你打算怎麼辦？還打算離家出走？我這裏沒有多餘的床。”
    花禦義織拿起毛巾擦幹頭發，擦完扔在了沙發旁邊地板上。
    “不用了。我去住酒店。”薄雲一夜對視著花禦義織的茶色的眼睛。
    “你本來住的就是酒店，”花禦義織指出了不少問題的問題，景尚寓的確是酒店，但它的服務和一般公寓是完全不同的。
    “你和他吵架了嗎？還是你對他做了什麼？”
    薄雲一夜點點頭又搖搖頭，花禦義織拿過茶幾上的眼鏡戴上。
    “現在有兩個選擇，回去道歉，還是留下來睡覺。”
    “我不回去。”薄雲一夜堅持說。
    “那麼去洗澡。洗完了聽你解釋。”
    花禦義織有些無可奈何準備他的浴袍放在浴室門口，撥通了電話。
    “鳳在家嗎？”
    “你好，我不是鳳，這裏是江廈綜合醫院，鳳——他正在接受檢查。請問你是？”電話中傳來成熟女性的聲音。
    “我是花禦義織，薄雲一夜的秘書。請問發生什麼事，他現在怎樣？”花禦義織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頓了會兒，“他的胃病複發了，可能需要住院。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帶他的醫療保險證過來。我是江廈綜合醫院的秦麗莎。過來說找我就好。”
    “好的，秦醫師，我馬上就過去。”
    義織正要掛電話卻聽到，“等一下，你告訴我一件事，鳳他現在是不是有按時飲食。”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有胃病。”
    “你記得就好。不要讓他隨便吃東西，那種東西會要他命！”
    “謝謝，我會注意的。現在就過去，麻煩你照顧了。”
    花禦義織掛斷電話，薄雲一夜出來了，一頭濕發水順著滑進了衣服裏。
    “剛才有電話嗎？”
    “沒事。”
    花禦義織放下了手機靠坐在沙發上。
    “你先睡，我出去一趟。”聽到聲響，薄雲一夜睜開了眼睛。
    “你要去哪？＂
    “醫院。”
    “去做什麼？”
    “鳳在醫院。”
    薄雲一夜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還是低下了頭。
    花禦義織回房間換衣服出來，薄雲一夜穿著寬大的浴袍窩在沙發裏，抱著手臂。
    “你不用去了。快點去睡。”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薄雲一夜抬起了頭，“把父母的遺產全部捐獻給福醫院，這不是很奇怪嗎？……他已經沒人退路了…”
    聽了他說的話，義織停頓了動作，“你不是他，你不能代替他做決定。”
    每個人都又自己的人生去完成，你不可能背負他人的人生過活。
    「那是一種殺人的方式。」
    花禦義織穿戴好，安靜的出門，帶走了唯一的溫度，室內似乎變得更冷了。就算開著空調也完全沒有感覺到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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