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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室的門開著，有人在。是花禦義織。
    “鳳？你去哪裏了……”花禦義織看到鳳山生賀旁邊微笑著露出牙齒的金發少年。
    “喲，義織。你在啊？”姬上揮揮手衝著花禦義織打招呼。
    “姬上……”花禦義織不易察覺的皺眉。
    他怎麼會和鳳一起？這個大麻煩來了。
    “好了，我走了。下次一定要來聽現場演唱。”姬上看到手機，果不其然，電話來了。
    經紀人後海找遍了電視台，也沒找到的他接管的藝人，電話都打爆了還沒人接。事實上當事人卻在悠閑的跟人閑扯。明明是個新出道不到一年歌手，不過隻有幾張專輯而已。但是因為他的這種獨特性卻迅速竄紅。
    “再見。”最好再也不見。
    自來熟的姬上爻衝兩人甩甩手走了。
    剩下兩人。
    “鳳和姬上很熟嗎？”花禦義織不太明了這種密切的關係的原因。
    “不熟。剛才在廁所門口碰到。”鳳抬頭看著花禦義織。
    “以後碰到躲遠點。”忽然出現的聲音是薄雲一夜。
    鳳也同意這個意見，能離多遠就有多遠。最好再也不見。
    已經是晚上八點了，花禦義織送兩人回家。在休息天還要增加額外的工作，還是免費勞工。雖然得到了某個承諾說可以免費出國旅行一次，地方任君挑選，費用全包。條件隻有一個，就是要一起去。
    薄雲一夜皺了皺眉，瞥了一眼在手邊睡著的人。這家夥的睡眠時間還真是長呢，這樣子看上去像畢業班嗎？
    ***
    鳳山生賀的生活依然沒有改變的早起早飯學校，隻是又多了一個打工。和多了一個薄雲一夜，每天會準時七點叫起床，準備兩人份早飯，大多數的時候花禦義織會七點半到，有時也會過來吃飯，然後送兩人上學上班。偶爾花禦義織也被叫來額外點餐服務。
    由此可知，花禦義織的廚藝相當高。
    早餐已經準備完成了，鳳穿好校服站在餐桌旁，不是很清醒的看著桌上的麵包圈，果醬和咖啡。
    薄雲一夜已經吃完了，正打算收拾東西，看鳳站著不動了說，“鳳，快點。要遲到了。”
    鳳山生賀所在華園上課時間是八點，但是從距離學校還是有很長一段距離的景尚寓出發開車的話也要十五分鍾才到，更不用說電車了。如果遇上上班高峰期堵車的話，那就麻煩了。雖然一開始鳳不是很同意這個意見，但是距離實在有點遠。
    鳳坐下，拿起麵包圈沾了沾醬，塞進嘴裏咬了一口。味道怪怪的？
    門鈴響了，薄雲一夜正收著盤子，還咬著麵包鳳打開門是花禦義織。看牆上的鍾分秒不差七點半了。
    “鳳，早。”
    看著眯著眼睛似乎沒睡好的鳳山生賀，花禦義織打著招呼進來。
    鳳點點頭，走了回去。振作精神迅速的吃完了剩下的麵包圈，把咖啡一口灌了下去。三分鍾不到站著就把早餐吃完了。這種迅速感讓花禦義織笑了。這個少年喜歡看書，經常會因此睡眠不足。
    “吃慢點，沒人跟你搶。”正在收拾桌上的東西薄雲一夜奇怪的發現，“鳳，你拿什麼當果醬了剛才？”
    “嗯？”鳳山生賀的眼睛圓圓的瞪著桌上的某樣東西。
    那個是——？麵霜？這種東西為什麼放在餐桌上，難怪怪怪的味道。
    “……吃下去了！”
    “你竟然吃下去了！”
    薄雲一夜瞪著他，這家夥是不是睡糊塗了！這種東西能好吃嗎？雖然是純天然無毒無副作用，廣告上都說可以吃的麵霜。
    當然這不能怪鳳山生賀，因為他味覺遲鈍。就算是芥末估計也沒什麼感覺。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沒時間做作業嗎？”薄雲一夜看著他問。
    “不是，我以後會注意的。”
    “對了，最近都很晚回來。是學校有事嗎？”很多時候薄雲一夜回來了，鳳山生賀還沒有到家。他並不知道鳳在打工。
    “我在打工。一星期四天。”鳳沒有任何隱瞞的答。
    “打工？缺錢嗎？”薄雲一夜雖然知道他在介意某些東西。比如說錢，知道他不想在金錢上依賴自己。
    從最初的時候開始就沒有要求過一分錢，甚至所給的錢分毫不動的保留著。
    “……不是。”這一次鳳沒有說實話。猶豫著，卻還是說謊了。
    缺錢嗎？的確很缺。雖然一個月兩個月的生活不會造成影響，但是未來還很長時間。而且快要畢業了。
    “如果需要的話，我先借給你。短期內不用還。”薄雲一夜想了一下做了決定。
    “謝謝。”雖然低著頭，卻聽到了意料之中的話，鳳點頭道謝。
    就算他這麼說，也無法改變事實。需要借錢嗎？答案是否。如果依靠他人的溫柔就忘記自己該做什麼的話，鳳山生賀的存在還有意義嗎？
    ***
    二月的古城天氣還是很冷，在華園門口下車，幫他開門的花禦義織在和他告別的時候，說了一句讓鳳有些驚訝的話。
    “鳳，不要太拚命。”說完花禦義織溫柔的笑著回去副駕駛座。
    薄雲一夜坐在車上沒什麼反應的看著兩個人說話，直到車發動了，才說了一句。
    “別做多餘的事。”
    真的多餘嗎？
    八點正式上課，上課前隻剩下四分鍾才走到上課的教室。但是教室裏沒有人，不能說沒有。隻有天宮一個。今天最早的是物理實驗有兩個小時，和隔壁班一起上。
    換完教室，就看到了隔壁班的傳聞中的天才少女，才十五歲連跳兩級已經是高三的秦慕莎在和學生會副會長華園鬥嘴。這兩個人的戲碼見過的次數絕對不少。
    據傳說從秦慕莎上幼稚園開始就是冤家，死對頭。雖然那個時候他們還不是同學。直到秦慕莎十二歲跳過了初中直接上高中同班開始，就更嚴重了。
    上完實驗課，回教室。鳳總覺得有些奇怪，總覺得周圍同學都盯著他。但是他一轉頭發現什麼都沒有，各幹各的。
    “你有沒有發現……？”鳳問同桌。
    “……應該是……”天宮看了一圈周圍眾人欲言又止。
    直到下午自修課時間，鳳被華園叫走了。
    “不要問那麼多。快點走。”
    看著在桌子旁邊堆的像山一樣的巧克力，鳳山生賀算是明白了。
    “那個是給那位的。”華園不太情願的說，“這邊的是給你的。”
    鳳看了一眼堆滿了巧克力這種東西的學生會室。
    喜歡鳳的人應該也是不少的，但是這種明顯的質量差，那邊那堆裏麵巧克力禮物卡片一樣不少。還有一個超大包裝，不知道內容物是什麼。
    學生會室裏，角落同樣的也堆著明顯是禮物巧克力之類的東西。
    “那個是安賴初的。”華園擺出了無奈的態度。因為不好意思當麵送怕被拒絕而把禮物直接送到這裏的是大有人在，久而久之就成了慣例了。華園自己也是收到不少，不知名的禮物，也有很多是直接當麵拒絕的。不說清楚還真是麻煩。
    剛說到安賴初，會長就出現了。
    “鳳山學長？最近很少看到你呢。”
    “對了。這個給你。”放下了手中抱著的一堆巧克力，安賴初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禮物。
    鳳抬頭看他。
    “學長，以後請多關照。”安賴眨眨眼，越過華園。
    嗯？
    鳳山生賀雖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這種感覺很微妙，被男生告白不算，還送了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