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要吃窩邊草 第十一章 心不動,則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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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林炎還以為這謠言嘛,過段時間就會自己散去了,卻沒想到隔了好一段時間後這仍然是C大最熱門的話題,似乎還有越來越熱下去的趨勢,無奈之下,他隻好把被牽扯進去的當事人之一白雨給叫了出來。
Wait for love裏,穿著米白色Mickey衛衣的林炎坐在窗邊,手一晃一晃地攪動著麵前的橙汁,坐在他對麵的白雨仍是一如既往地穿著如雪的白襯衣。
外頭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從窗外往裏看是一脈朦朧的印像,兩個白衣少年靠窗而坐,不說話的時候總是抿唇淺笑,時不時還低下頭小口小口地吸啜橙汁,一脈和諧。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坐以待斃不現實,她們隻會認為是我們心虛。呃……你有什麼打算嗎?」白雨單手托著下顎,刻意壓低了聲音。
「……走一步是一步吧。」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真沒想到發表一篇文章也會引來那麼多麻煩事。」
「每天一睜開眼就會被逼著麵對,……我真的好累。」林炎倦怠地揉了揉太陽穴,輕聲說。
又點了杯藍山,準備解解乏,可當美女店員調身離開後的下一秒,白雨的大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溫度通過熱傳遞源源不斷的輸送過來,白雨略合起手,輕易就包裹住了他冰冰涼的手。
「小炎,這事你就別操心了,交給我來處理吧。」白雨低沉且富有磁性的男音傳入林炎的耳朵,他傻了,連帶地忘了要掙脫開白雨緊合攏著的手,而是任憑這個曖昧的姿勢繼續下去,呆呆地看著白雨。
「你怎麼了?」白雨被他看得怔怔的,忍不住問出口。
「滴……滴滴——」忽地,林炎仔褲口袋裏的手機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林炎這才回過神來,他三兩下就掙脫開了白雨的手,後掏出手機,翻查新短信。
「林炎,晚上七點,一食堂門口見,有急事相告,不見不散——蕭慎。」急事?他又在搞什麼鬼……
林炎用指腹摩挲了下手機,好半天後才將其收起,抬起頭,衝白雨笑了笑,隻是這笑裏,藏了幾分疏離:「對不起。」
白雨是聰明人,當然知道他這一句對不起不是為了突如其來的短信,而是在變相地婉拒自己。
早知道,就不那麼衝動了。
林炎看出來了,索性就懶得與他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地:「我那件事,你是知道的。」
「唔。」他早知道林炎會拿自己與蕭傾的事來當擋箭牌。
「所以,我可能沒法接受你,……我覺得,自己短時間內……還是放不下的。」
白雨接口:「你知道的,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林炎對上他那冷冽的眸,輕輕地吐了口氣。
「……我知道了。」白雨低垂下頭,忍不住苦笑,「原來,你我注定要錯過,不管我怎麼努力,都沒有用。」
如果當初的我,沒有對同為男生的你情動就好了。
那麼心也就不會那麼痛了。
心不動,則不痛。
更不會像現在這樣……心髒似被浸泡在苦澀的液體中那樣,抽搐著,跳動著,可最讓我痛心的是——你不在乎。
你不在乎,那麼這些年它為你而跳動的次數,雖歡樂,卻也從此失去了意義。
「對不起。」此刻的林炎像極了做完錯事的孩子,愧疚卻執著著。
「別再對我說對不起,」白雨望進他的眼底,那麼努力的也想要望進心底,卻怎麼也做不到,「這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三個字。」
「如果後麵接的不是“我愛你”,就別再說了。」
白雨說完,抽身離去,待林炎回過神來,眼前已經沒有白雨這個人了,仿佛做了一場夢,那麼真實卻又那麼令人難以置信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