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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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為,我一輩子也就這麼過了,鎮日裏開開心心的,無所憂無所慮!可是我錯了,錯的離譜!十三歲那年。。。
依父親的才華氣度,又怎會是凡人呢,隻不過是相貌普通了點,就理所當然的認為了!大概,是不敢麵對才逃避的吧。。。
早上,我出門時,一切都還好好的。是的,好好的。父親跟往常一樣摟著母親站在門口囑咐我小心!
“凡兒,早點回來,天黑了,路不好走,我和你娘會擔心!”
“嗯,爹,娘,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啦!”
邊走邊揮手。那天,明明也是很普通的一天。在山中采好需要的藥材,然後回去製成藥丸,再讓他們帶到集市上販賣。以前到深山中他們是不許的,都是父親陪著的,直到現在年紀漸長,父親教習了點強身健體的功夫,才會放任獨自上山的。我不應該獨自上山的,應該跟小時候一樣讓他們陪著;一個抱著我,一個采摘。為什麼要改掉那習慣呢,該再任性點的,是啊,母親不是也常說我不似小孩麼?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母親怎麼也不敢相信前一刻還在笑的人兒,這一刻居然毫無生氣的躺在這了!我沒有流淚,很想哭的,可是為什麼沒有淚呢?使勁的眨了眨眼,看到了出現在眼前的一雙黑色靴子。抬頭看向靴子的主人,問:
“你是來殺我的麼?”
來人愣了下,沒想到我會這麼問,頓了下道:
“不是,我是你舅舅。”
“舅舅?”
“是的。”
“你為什麼不早點來呢?為什麼呢?”
我呢喃著!來人沒有說話,良久,才說話;
“對不起~”
看他這樣,反而不好意思責備了,本來就不關他的事,人家現在過來就不錯了。苦笑了下道:
“本來就不關你事~能請你幫個忙麼?”
這會兒來人倒是答的幹脆:
“你說!”
我也就不客氣了:
“能幫我燒化娘親麼?”
“好。”
在他的幫助下很快便化了娘親,把骨灰裝到裝酒的壇子裏,用步包好,做好這一切,本想說你可以走了的話,卻眼前一黑頓失知覺!
再次醒來已經不在原來熟悉的床上了,入眼皆是上好的家具,古色古香,不失貴氣!
剛好,一個丫環推門而入,見我醒了忙又跑出去了。
“唉?這~”
都來及問這是哪呢?估計也是去通報了。
不多時,來了一大幫子人,先進來的是兩位年齡稍長的人,而後便是一個未曾見過的美麗女子最後才見到那個所謂的舅舅。那個便宜舅舅急步上前,坐到我床邊,上下打量了下,才道:
“現在感覺如何了!”
我扯了扯嘴角:
“好多了。舅舅?”
他到是不含乎的應下了。然後又介紹:
“我是大舅浦練昊~”
指指後麵那兩位:
“這是外公外婆”
最後指向那個美麗的女子:
“要叫小姑!”
我看了一圈。才遲疑的叫道:
“外公?”
老人點了點頭;這才依次叫了外婆、小姑。頓了下:
“舅舅,父親有消息麼?”
他沒回答,倒是一旁的老人突然換了副臉孔。
“我不希望你給浦家帶來麻煩,你父親不是普通人。”
“父親?他還小!”
“那又怎樣?難道你想他害了我們全家麼?”
然後老人又看向我:
“不是我不肯幫你,而是你父親是帝王要的人,原本以為隻是個窮書匠,結果是個煞星!”
“父親?”
這會打斷的人換成那女子了。我明了了,原來,我並不受歡迎。當即開口:
“勞煩今日暫且讓我再住一晚,明日便走,定不累及魚池!”
說罷弓了弓身子表示答謝收留。
“小凡?你一個人怎麼過,你還小?不要逞強!”
未理會舅舅擔心的眼神。繼續問道:
“我昏了多久?母親的骨灰呢?”
“隻兩日,我用了藥,這才多睡了幾日。”
因為夢靨,這句話沒說出來。語畢,然後走到一個櫃子旁,抱過來一個盒子:
“壇子也在裏麵了,隻是易碎。又裝了盒子。”
怕我問起,也就自己先回答了,是個體貼的人呢!我笑笑,抱緊母親的骨灰:
“母親很想念你們,經常說起。現在也如願了吧。。。”
喃喃自語,似是說與人聽!又似跟骨灰盒說!在場的卻明白了話裏的意思,本就不打算留下的。
“我有點累了,你們可以先出去麼?”
舅舅有點不放心又看,複又歎了口氣:
“也好,多睡會精神好點。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也就出去了。我看看合上的門板,更加緊了緊懷裏的盒子。有種突然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覺。母親,母親,告訴我,怎麼辦吧?忽又想起頸上的玉墜。對著光線努力的看了半天才發兩個極細小的字:凜雲。母親您的仇孩兒怎麼報呢?凜是國姓呢?雲?嗬嗬!皇親國戚啊,好尊貴的身份呀!父親,您瞞了凡兒瞞了母親,您可曾愧疚過?我又該如何自處呢?
糾結了一夜,終是沒有睡意。見天色漸亮,也該走了呢?起身收拾停當,拉開門。愣了下,隨即又展開笑顏:
“舅舅,早啊!”
舅舅回轉過身子直視著我:
“小凡?你可想報仇?”
“舅舅說笑了,現在的我既無此能力何苦送死呢?我自心中有數,舅舅放心吧,小侄在此謝過舅舅關心。”
舅舅眼光變深,
“那就好!非走不可麼?”
“舅舅,那兒才是我的家~這裏?不是。”
“是麼?舅舅送送你吧!”
“好!”
牽過倔強的手,心中感慨萬千,妹子,你生了個好兒子啊。突然有點豔羨你,能有這等好福氣了。
門外已備好車馬。止了步。
“舅舅?就送到這兒吧。”
“小凡不喜歡舅舅嗎?”
這孩子總這麼讓人心疼!
“舅舅多想了,送君千裏,終須一別!”
說罷躬身行禮畢,轉身就走,毫不留戀!!
“哥哥,是個難得的好孩子呢?是吧!”
早知女子在一邊了,隻未出聲。
“如兒,若是我們發生這種事?還會冷靜麼?”
浦練昊皺眉看著遠去的車駕出神!
“不會!”
很肯定的回答卻也是那孩子更不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