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了？”嵐空看著莫小涼沮喪的臉，無語地說道，“該不會是又吵架了？”
    “聆空那家夥真的很小心眼啊！”莫小涼飆著兩行淚哭道，“不就是買東西的時候碰見學長多聊了一會兒而已，有必要扔香蕉皮讓學長摔個狗吃屎嗎？”一想起那個情景，莫小涼真想踹聆空一腳。
    “額……”嵐空這下徹底地無語了，這還是我那個聰明絕頂的老哥嗎？為什麼會笨成這樣……戀愛還真是恐怖啊！但是……這樣的老哥，才是最可愛的！
    “你怎麼了，嵐空！”莫小涼看著表情變得異常溫柔的嵐空，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我隻是再想……”嵐空把書打在了小涼的頭上，“你還真是一個遲鈍的笨蛋！”
    “說到遲鈍……我覺得嵐空你也很遲鈍啊！”莫小涼開口說道，“陳傑先生看你的眼神裏都是溫柔的愛意，傻瓜都知道，他喜歡的人是你！”
    “怎麼可能？”嵐空逃避道，“那家夥不會喜歡上任何人！更不會喜歡上我的。”
    “為什麼？”莫小涼徹底地被弄糊塗了。
    “為什麼……”嵐空苦笑著，“因為我是他的仇人！”
    “啊！！”莫小涼的頭上出現了好多的問號。仇人？怎麼可能？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嵐空……”莫小涼的眼睛變得水汪汪的，“難道說你有悲慘的過去，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啊！哇啊啊……”
    “喂，誰跟你同病相憐啊！不要趴在我身上哭啊！”嵐空氣急敗壞地吼道，“快點給我止住眼淚，很丟臉啊！”
    今天的黃昏來的非常的早，至少莫小涼是這樣認為的。
    “喂，你還不打算理我啊！”聆空點了一支煙坐在了莫小涼的身邊，說道，“我已經反思過了，大不了我不扔香蕉皮，而扔西瓜皮，怎麼樣？”
    “混蛋！你根本就沒有反思過！”莫小涼氣的跳了起來。
    “那你說要我怎麼辦？”聆空把手中的煙按進了煙灰缸中，站了起來，把莫小涼推倒在了床上，“我看見你跟別的男人親密地呆在一起就是心裏不爽到了極點這又不是我能控製了！我隻希望你隻是我一個人的這種獨占欲也不是我能控製的！小涼，我害怕有一天你會離開我，你會看上別的人，我心裏的不安也不是我能控製的！”
    “聆……聆空先生！”莫小涼被聆空的氣勢弄得再次傻了。
    “所以，答應我，你的眼裏，心裏，腦裏，還有每個細胞都有我好不好！”聆空慢慢地把頭壓下，他的額頭碰到了小涼的額頭時，他笑了，“我還是第一次這麼喜歡一個人啊！所以，莫小涼你得負起責任來！”
    “啊？責任？”莫小涼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
    “就是全心全意地隻愛我一個人！”聆空的吻輕輕地落下，連同那種溫柔到可以酥化掉人心的聲音，一同襲向了莫小涼毫無準備的身體。
    “等等……”莫小涼掙紮著，“先等等，我有事問你？”
    “什麼事等做完了再說！”
    “不行——”莫小涼的眼睛認真而堅決，聆空放棄地坐了起來，“說吧！什麼事？”
    “就是嵐空還有陳傑的事，為什麼嵐空說他是陳傑的仇人啊？”莫小涼問道。
    “這件事啊！”聆空再次點燃一支煙，“其實那並不是嵐空的錯！隻不過，那個固執的家夥把所有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那個笨蛋！”
    “責任？”
    “就是陳傑唯一的親人，原來這個家庭的執事，因為救嵐空賠上了性命而已。”聆空繼續說道，“不過，當年，那家夥和陳傑的感情不知道比跟我這個老哥之間的感情要好上多少倍，如果不是發生那件事，嵐空也不會因為對陳傑的愧疚而一直逃避著他，當然他們的關係也不會從青梅竹馬變成現在的單純的主仆關係了。”
    “可是，明明兩個人都互相喜歡著對方的！”
    “沒事！”聆空滿不在乎地說道，“畢竟已經互相喜歡了十年了，就算是個笨蛋，也應該到了開竅的時候了！說到這個……”聆空把小涼拉進了自己的懷裏，說道，“我也是讓你‘家敗人亡’的可惡仇人，你……會討厭我嗎？”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嘛！”可惡，小涼不甘地想著，太過分了，明明知道答案還要問我，實在是太混蛋了！
    “如果你不說，我就當你是默認了，你會討厭我！”
    “好了！”莫小涼紅著臉，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不會！我喜歡聆空先生！所以不會！”
    “嗬嗬……”聆空開心地笑了，“還是第一次這麼清楚地聽見小涼你說喜歡我啊！”
    還不是被你逼出來的！莫小涼感覺自己又要瘋了，在這個男人麵前，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變得越來越……誠實！誠實？
    翌日——
    “啊？”走下樓的嵐空看見陳傑站在了路旁，晨曦的光芒打在了他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瀟灑溫暖的味道。嵐空徹底地看傻了，心髒情不自禁地跳動起來。
    “……”看見嵐空的陳傑，紳士般地向他行了一個禮。
    還沒回過神來的嵐空當做沒看到似的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了。
    不能回頭！我沒有資格再喜歡陳傑了，沒有資格！
    “嵐空！”陳傑喚道，“生日快樂！”
    刹那間，嵐空的眼角情不自禁地湧出了淚水，但是他依然沒有回頭，因為他知道，如果回頭的話，自己就沒有辦法再控製住對陳傑的感情了，對不起！他心裏默默地說著，請忘記我吧！
    嵐空，你說你是一條魚，我知道，我不是你離不開的水，陳傑跟在了後麵，苦澀地笑了起來，可我同樣想做一條魚，默默地守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