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滅族之夜·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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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地道裏,由於潮濕而不斷地滴水,水滴打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隻聽見老鼠“吱吱”的叫聲,靜得可怕。突然,一陣與這裏極不相稱的腳步聲響起,昏黃的油燈發出微弱的光芒,輕輕搖曳,在牆上映出一個暗淡的影子。沒過多久,女孩兒停下了腳步,此時,她已來到了地道的終點——一間牢房。鐵門早已生鏽,上麵雕刻著奇異的符文。
“是誰?”一個有些低沉的聲音傳來。
“姐姐,是我,小月。”
燈光照亮了牢房裏的人影。蒼白的皮膚泛著淡淡的青紫色,本是蔚藍的長發,卻顯得暗淡無光,披散在肩上。她背靠在牆上,聽見月的聲音後,緩緩抬起了深埋的頭,露出了那冰雪般的容顏。
“有事嗎,小月?”
月微微皺起眉頭:“凝姐姐,他們還給你帶手銬腳鐐嗎?”
“嗯。”凝回答道。
“哎,”月歎了口氣,認真的對凝說:“姐姐,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這樣做。他們可是你的父母啊!要不是六歲那年我不小心來到這裏,遇見了你,說不定,我連自己還有個姐姐都不知道。我也曾問過他們,他們不說。我以前問你,你也不願說,這到底是為什麼?”到後來,月已經有些歇斯底裏了,她心中有太多太多疑惑,有太多太多不解。
一時沉默無言。
半晌後,凝開口了:“月,就那麼想知道嗎?”
“是的,姐姐。”月堅定的點點頭。
“反正你以後早晚也會知道,你也不小了,已經十一歲了。但是,你聽了,可千萬別憎恨父親與母親,他們做的沒錯。”凝開始娓娓道來,“十四年前,銀杏家族的長女出生,當時,全族上下喜氣洋洋。不過,不久之後,女孩表現出的天賦卻讓她的父母驚異,半歲就會說話走路,兩歲半就開了星眼。開始,父母覺得很高興,可是,越到後來,他們越心驚,在三歲的年紀,就在忍術和幻術上達到了下忍的程度,除了查克拉量與體術而外,其他的一切堪稱完美。”說到這裏,凝的眼裏閃過一絲悲哀,“月,你知道嗎,有時,太天才了也是種錯。父母對女兒的存在越來越懼怕,害怕她將來的強大,於是,在她四歲時將她送了出去,那時你才剛出生呢,月。”
“他們太過分了!”月實在聽不下去了,“怎麼可以因為這種原因就這樣做!”
“安靜點,月,繼續聽我說。”凝深呼了一口氣,“後來,在女孩八歲時,父母又將她接了回來,而此時的她,更讓父母堅定了不能放她出去的決心,因為她在那時就已經開了六角星眼,達到了和她父母同樣的高度。”
再一次的沉默。
這次先開口的是月:姐姐,你為什麼不反抗呢?以你的實力,想出去並不難吧。還有,可以問一下麼,姐姐,你的星眼,現在到幾角了啊?”
“並非我不想反抗,隻是命運隻能麵對,而不可更改,否則,那也不配被稱之於命運了。至於星眼,不久前,剛到十二角。”
“十二角?!”月驚呼出聲,手中的油燈咣當一下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姐姐,你是怎麼做到的?在這之前,最多也隻有人開到八角而已,並且隻有極少數人才能達到那個層次,即使是父親,也還停留在七角的程度啊!”
“與其說這是十二角星眼,還不如說是二次進化的星眼。”
“二次進化?”
“沒錯,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也會達到那個高度的。”
月與凝對視良久,感受到凝眼裏的溫和與鼓勵,不禁輕輕的笑起來,彎下腰,檢起油燈:“那麼,姐姐,再見,我先走了,過幾天再來。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撲朔迷離的燈光輝映著兩人的麵龐,凝也報以一笑:“恩,再見。”隻是誰又知道,這姐妹二人下一次的相見卻是在那樣情景下。
望著那纖弱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地道盡頭,凝幽幽的歎息。鬆開一直攥緊的左手,那裏有一張被汗水浸濕的紙條,上麵寫著“三日後,行動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