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萍根之情動------- 第十二章 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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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是真的明白了力哥的哀嚎並不是誇張了,就看剛才還是自信滿滿振振有詞的小白哥那一腦門子的汗就知道戰局如何了,才三圈不到的時間裏麻將桌上的每一位都不同程度的給我身邊的獨家勝利者放過衝,不光如此,我身邊這位深藏不露的‘賭神’就如神明相助般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光是抓莊家放衝就不知道抓了多少回了,我有點崇拜他,而且屬於崇拜的五體投地的那一種,也許現在給我一麵鏡子可以看到自己看向他的眼神,我保證那將是看向‘星級’偶像般癡迷的眼神。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從來不坐莊,隻要到了他的莊位上,他會以最快且最小的代價讓別人和牌,而別人站莊位的時候那也隻能算是‘自求多福’了,他打的牌我看不懂,每每我覺得順風順水的牌他總是會給拆的支離破散,然後再重新的拚湊起來,而每每那牌在他的手中折騰了一番後弄不好就是一把大的離譜的翻倍牌。
很快的,他們預定的八圈牌就落入了尾聲,力哥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
“段老師,你給我們上課呢啊?我們已經五體投地了,您就行行好,給我們點活路吧——”
“哎,看出來了,今天咱們段老師是要給我們一個經驗教訓了,以後誰再敢起屁,這就是教訓。”大白哥也開始唉聲歎氣的點擊著麻將桌上段韋伯麵前那堆積如山的籌碼感歎的說道。
“我說韋伯,你也太那個了,不就是我不服氣嘛,至於這麼狠?你要說你不想玩就說話,你總這麼趕著圈走有意思嗎?”小白哥臉紅脖子粗的叫嚷著。
“看見了沒?小妹妹,你身邊這位帥哥不光是長的帥,還深藏不露呢,你可要當心點。”力哥也不知道是安的什麼心矛頭居然轉向了我這裏,我隻是感激的抿口一笑而過,通過這局看似簡單的打麻將,我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段韋伯絕對不簡單,那文雅淡定的舉手投足間蘊藏了太多太多的東西,連與他相識多年的朋友都不能完全的掌握他的一舉一動,更何況是一個小小而思想並不複雜的我呢?
麵對三位好友的變相數落,段韋伯隻是如若無事一般的伸出手臂攬過我的腰身,然後慵懶的將身子往後麵的椅背傾去——
“願賭服輸,都欠了我多少你們自己算,如果現在沒有可以賒著,等我兜裏不富裕的時候再挨個上門追債!其實我和你們說過多少次了,麻將這玩意我是真的不願意打了,你們非要逼著我碰它,要不是今天我透露過要帶了她來。。。。。。”話說到這裏,段韋伯側目看向我,“大力,你也不會慫恿著小白和我較勁了吧?我和你們兩個說,其實今天你們輸的帳完全都應該算是大力一個人的,如果沒有他,又怎麼會有今天這八圈牌?”
“我說韋伯,你也太厲害了吧?這你也知道?我不就是想,今天程彬會和你一起來,在程彬的麵前,你一定不會說個掉鏈子的‘不’字的,所以我就想賭一賭在程彬麵前,你會不會含蓄一點,來個真人不露相,讓我們哥兒幾個有機會也套套你的錢,可誰知道,你居然還是六親不認的啊!”力哥聽了段韋伯的話立顯一張苦瓜臉。
“我說韋伯,別的咱就不說了,這本來也就是等人磨手皮子的事兒,何必那麼認真!”大白哥開始企圖耍賴皮的說道。
“得,今天我也算是看出來了,咱們和著人沒算計成,反倒讓人家給黑了,大力,別的不管,今天這帳都算你的,咱們也不要求別的,過兩天你不是就被調到度假村去了嗎?等哪個周末的時候,哥們兒們要去你那聚聚,你負責準備好酒好菜,聽說你們那的度假村是依山傍水的,一定有野味兒了吧?給哥們兒們弄幾隻,這個對你來說不難吧?”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感覺小白哥的笑容有些奸詐,看來他對於口中力哥將要去上班的度假村已經向往很久了。
“得,我看出來了,我壞人沒當成,倒讓惡人先給陰了!行了,不就是去我那玩兒嗎?成,就下個周末吧,我一準兒讓你們賓至如歸、樂不思蜀,外帶撐的你們連家都找不到!”力哥似乎是做了什麼決然的決定,他拍案而起,幾句話居然將我給逗的掩口而笑。
“韋伯,到了那天,你可得把小妹兒也帶去,說實話,雖然我和小妹兒就隻見過這麼兩回,可我就是感覺我和她對路子。。。。。。別緊張,就隻是對路子而已,你的小妹兒咱們哥們兒們誰敢惦記,是不?”力哥為了征求大家的認可,還故意的說完之後停頓了一下,看向了下家和對門的大白與小白兩兄弟,而這兩兄弟隻是歪頭一笑並未作出什麼明確的應承,引得力哥直接抓起一把麻將牌砸向了兩人,“沒義氣的家夥們,就該讓你們那天一群光棍抱著酒瓶子想媳婦!給你們找這麼個養眼的美女陪酒,你們居然連句應承的話兒都不敢說,白瞎我的心思!”
“行了大力,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帶她去的,你就別在那給我下絆子了。”也不問我是否有空,更未征求我的任何意見,段韋伯微笑的突然開口。
“我。。。。。。”我很想說,他們定好的那一天我還不知道是什麼班,就算是我休息,也不一定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可就在我剛要提出異議的同時,段韋伯慵懶的將頭伸向了我這邊,唇幾乎附上了我的耳廓,聲音輕的隻有我自己才能聽見——
“別對我說‘不行’,我算過了,那兩天你都休息,不管是哪一天去你都不會耽誤工作,就算是真有事兒我相信你也會為了我而推掉的,是嗎?”
段韋伯的舉動在外人看來很是曖昧,他們不知道他到底和我說了什麼,而我在聽見他的話語後,再看見他的朋友們都有些尷尬的目光回避的同時,我的臉紅了,這一紅——有氣、有羞!
“再說——”看見我的臉色那瞬息間的變化,他轉目也看了一眼似在回避卻都異常留意我們兩個人舉動的友人們,他唇角揚起,毫不在乎的再次以曖昧的姿態俯近我的耳朵處繼續說道:“再說,白天去玩兒,晚上就回來了,又不耽誤你什麼事兒,你就當是陪我出去散散心吧!你別忘了,我可是才因為心煩而辭掉了工作。”
“還有你在想想,你力哥都開口了,你好意思撥了他的麵子嗎?”看見我依舊是垂目無動於衷的表情,段韋伯再接再厲道。
“力哥,小白哥說的你工作的那個度假村離市區遠嗎?”考慮到太多的麵子問題,我終於抬眼看向了力哥。
“不遠!坐車半個小時、四十多分鍾就差不多了,再說他們那車也方便,真要是窮山溝誰去啊!再說,我哥有車,自己有車誰坐那公交啊!”還沒等力哥回答,小白哥就搶著說道。
“我們那度假村雖然在郊區,但是交通倒是挺方便的,不敢說是二十四小時有車也差不多,怎麼?小妹兒,你還怕咱們這群爺們把你給霍霍了?你放心,就你身邊那個別看長了一張小白臉、弱不禁風的模樣,我們可是沒人敢得罪他,你就放心大膽的和他走吧,包準你出去一趟少不了半根汗毛。”力哥的嗓門本來就大,這些話經由他的口一說出,竟有那麼點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覺了,讓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就在此時,大門口敲門的聲音響起,料想他們一直在等的人終於到了,再沒有什麼多餘的話,大白哥和力哥忙活著將麻將桌上的麻將收拾裝盒放好,小白哥應門趕去開門了,而段韋伯依舊如大爺一般坐擁佳人閑散的活脫一個花花公子哥兒的形象歪靠著椅背安坐著,隻有我在看著眾人的忙碌的同時,想到下一個周末的事情心情忐忑難平著。
後來陸續而至的三個人中有兩個是我認識的,他們正是段韋伯生日那天和力哥一起的小四和那個我實在是想不起來叫什麼名字的人,因為人都到齊了,大家也就都收拾妥當的陸續下了樓,因為曾經見識過他們其中的四個人的酒量了,這次對於他們這一行人的‘對酒當歌’,我也不再是一副咋舌的驚愕了。
晚上九點多鍾,酒足飯飽的我們終於意興闌珊的走出了飯店,飯都吃完了,人也都散的差不多了,我才知道原來今天是力哥的生日,單為連句祝福的話兒都沒遞上就蹭了一頓飯的事兒,我一直耿耿於懷到了家。
“真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就別拒絕你力哥下周末的好意。”知道一路上沉默的我心裏在想些什麼,段韋伯如是說道。
“你是故意的。”這一點我絕對肯定。
“算是吧。”
“為什麼?”
“借用你的內疚心,你就不會拒絕我的邀請。”
“我去不去真的那麼重要?”
“對我來說是。”
“你敢保證不會在那裏過夜?”
“我保證!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你也可以找幾個你的朋友一起去,我想你的力哥是不會介意多兩個人的。”
聽了他這麼說,我似乎心裏終於踏實了下來,如果我約了自己的朋友一起去,就算是有了什麼變動,至少還有我朋友陪著我,量他在我朋友麵前也不會做的太過分,想來想去覺得他的這個提議還不錯,於是乎滿口答應完,我便頭也不回的上了樓,而心裏卻開始盤算著那天到底要約誰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