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萍心------- 第十二章 ”鄰家”男孩兒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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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喜就有悲,很快的小軍和趙輝一起陪我看電影的事情在東城口就被傳的沸沸揚揚了,我又不知不覺成了‘公眾人物’,四毛從那天開始起時不時的就會往東城口晃,我知道她是看小軍對路子了,所以我也有‘成人之美’的有事沒事跟著瞎摻和了一通,直到幾天後,小軍臉色極其難看的敲開我家的門把我拉到一旁訓話我才知道原來小軍對四毛根本就沒那意思,至那以後我便再也不敢亂點鴛鴦譜了。
再接著發生了一件不大愉快的事情,那就是我班裏的男同學來家裏找我,結果差點被東城口裏的人給圍攻了,圍攻的理由居然是追著人家問人家和我到底是什麼關係!這件事我是通過‘嚴刑逼供’當事人才具體了解的,而最開始傳進我耳朵裏的卻是我姥姥的一記忠告——‘程彬,以後別把外麵的男孩往家裏領,樓下的都看著呢,別到時候出點什麼事,對誰都不好。’
因為這事兒,我幾乎和個小潑婦一般的掐著腰站到了樓下遊戲廳的門口,當裏麵的人看見我的臉色時也都明白我發怒了,於是解釋的解釋,說情的說情,勸說的勸說,保證的保證,總之很長一段時間那幾個帶頭的人我都沒有再理他們,其中包括——小軍和趙輝!
再然後的某一個我已經開學後的晚上七八點鍾,我正坐在自家的窗台上往外發呆,那天家裏停電了,屋裏除了有路燈那微薄的光芒投進外,到處都是漆黑的。突然樓下有人嚷嚷了什麼,然後就看見有幾個人從樓下的遊戲廳飛奔著跑了出來,再接著對麵的台球廳、飯店裏也有人竄了出來,還有更遠處的玩樂的地方都湧出了人,然後一條街上人越積越多,我隱約看見第一個衝出來的是小軍,隨後追出的是趙輝——
我知道他們是在打架,所以我很平淡的看著窗外和我媽說道:“又不知道誰和誰又打起來了,也不嫌累得慌。”
而我媽也隻是往樓下瞄了一眼而已。第二天又是節假日,我和媽出門買東西,往家走的時候迎麵過來了兩個認識我、我卻不認識他們的男孩。
“程彬——”
在這裏住了快一年了,出名也有一陣子了,我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些莫名其妙的打招呼的人了。
“嗨!”
“你就是程彬啊?”很好,至少還有一個人不認識我。
“我是。”
“原來昨天趙輝和小軍他們就是因為你才打起來的啊?”很顯然這位不認識我的人並不知道我的忌諱。
“你別亂說!沒事沒事,他胡說的。”認識我的男孩急忙喝止了那個不認識我的男孩的話。
“是嗎?”因為之前不愉快的事兒,所有認識我的人都知道了和我交朋友的規矩,所以從那男孩嘴裏道出的話很容易就會惹出更嚴重的事情來。
“真的,啊,你和阿姨還有事兒吧?那我倆先走了。”
看著一個拉著一個倉皇逃去,我若有所思。
“出事兒了吧?有時候不是你不想,別人就也不想的。”我媽長歎了一聲,然後一句語重心長的話側耳響起。
心事重重的吃過了晚飯,我一聲招呼也沒打的就下了樓,站在樓梯口我想了很久才慢吞吞的向樓前走去。
“趙輝——”
“嗨、嗨——”很顯然趙輝在看見我的那一刻有些尷尬。
“小軍呢?”
聽見我這麼一說,趙輝本來有些尷尬的臉上馬上變了色,“我不知道!”
“叫個人去找他,我有話想和你們說。”我臉色淡淡的說道。
“說、說什麼?我沒空!”趙輝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轉頭就想走。
“趙輝——”
聽見我的叫聲,趙輝不得不站住腳。
“你和小軍昨天打架了吧?”
聽見我這麼問,趙輝立馬臉色陰沉的轉頭。
“心疼了?”
“是啊!我是心疼了,心疼我的朋友因為我卻大打出手,心疼本來是最好的哥們兒的兩個朋友隻為了一個女的連哥們兒都不做了,心疼我又將失去兩個好朋友!”
“誰說我們是因為你打起來的?”趙輝有些急。
“不是嗎?”
趙輝不語,正這時我剛好眼尖的看見了下午曾經看見的那個不認識我的男孩,而此刻他的臉上有很明顯的淤青,看來他多嘴的事兒已經被某人知道了。
“程彬。。。。。。”趙輝發現了我的目光的停留點,於是張口想要解釋。
“程彬,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是和我弟弟還是和那小軍,你給句痛快話!昨天就因為你,咱們東城口從上到下都打到一塊兒去了。。。。。。”遠遠走來的四哥在看見我後,人還沒到、聲就先到了。
“四哥——別說了!”趙輝臉色更加難看。
“什麼就別說了?哪有幾個像你們似的,為了爭人家打架,還讓人家置身事外,傻不傻啊你們!”四哥來到我和趙輝的中間,瞪了一眼他那不爭氣的弟弟,然後轉頭對向我,以長者的身份說道:“我知道你是老三的妹妹,可也不能拿著我弟弟開涮!”
“我想四哥你誤會了,你問問趙輝,我是否曾經說過我有可能會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處對象了?我程彬交朋友從來都是哥們,沒有別的!”
四哥聽了我的話轉頭看向趙輝,而趙輝低頭不語。
“你們的事兒給我弄明白點,都是有臉兒的人,別到時候丟人現眼!”四哥已經明白了這期間的誤會,氣得轉頭就進了遊戲廳。
“趙輝,不管怎麼說,也許真的是我太隨性了,讓你們產生了什麼誤會,我隻能說‘對不起’!”其實這話就是我想和他還有小軍說的,雖然現在隻有趙輝一個,但是我相信不到片刻,那個不在現場的人就會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
看著我轉頭就走,趙輝幾步攔下了我,“程彬,對不起!以後。。。。。。”
“以後別那麼傻為個丫頭連兄弟都不做了,不值得!”我知道他想說什麼,但是我還是堅持了自己的原則。
自那以後,除了上下學,我整天都是蹲在家裏哪裏也不去了,用一些朋友的話說——我是‘從良’了。也是從那以後,我才開始考慮我身邊的事兒,我媽說的對,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就不會發生的!
後來實在在家裏呆不住了,我就整天的不在家附近玩兒,不遲辛苦的跑到以前最常出沒的地方混去了,隻是從前姥姥家沒有動遷時,不管多晚都會有人把我直接送回家,現在則是我隻能好說歹說的讓他們送到街口,然後再一個人往家走,反正除了我放棄了兩個朋友以外,在這裏其他的幾乎都沒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