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滄海巫山雲 第二十六章 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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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進宗人府也有好幾天了,尼堪再也沒有出現過,吃了送飯送菜的也沒什麼人來我這裏,我無聊的都發要發黴了,每天除了看房頂,看牆壁,有時看看星星,看看月亮,也再沒別的事情幹了。
突然想起‘還珠格格’裏麵,小燕子做的一首打油詩,‘走進一間房,四麵都是牆。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我這裏雖然沒有老鼠蟑螂,但也差不多了,四麵牆比一個頂,外加一個窗戶。
好幾日沒見福臨,不知道他那裏的情況如何,隻希望他不要再和太後爭執。
此時已經是晚上了,天已經黑透,屋子裏點著一盞小燈,光線照不到太遠的的地方。院子裏有稀稀疏疏的蟲鳴聲,讓人聽了不至於覺得太寂靜可怕。我倒在床上,躺成‘大字型’通過窗戶,看著窗外的天空。
嗖的一下,一個白呼呼的東西從窗外飛了進來,落在我的床上。仔細一看,是一個紙團。我連忙趴在窗口向窗外望去,黑乎乎一片,什麼也看不到。展開字條,上麵寫了一句話,‘明日危險,注意自保,見機行事。”
字條上的字,蒼勁有力,卻不是出自福臨之手。我把字條緊緊地攥在手中,心在一直在打鼓。字條說明日危險,可我現在根本不知道,明日有什麼危險,如何自保呢?
因為那寥寥數字,驚得我一夜未眠,看了一夜的天空,從黑夜看到白晝,知道天際出現一絲紅色,清晨的陽光照進屋子,我的心也越來越慌亂。
門被人猛地推開,嘭的一聲巨響,我知道該來的總會來,所以當他們衝進來時,我並沒有那麼害怕。來人不是尼堪,身後跟著幾個隨從,把我圍了起來。那人看著我,冷笑了一下說道,“上頭的吩咐了,今日問審,跟我走吧!”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床上下來,平靜的走到門口,看著那人說道,“大人帶路。”
那人冷哼了一聲,嘟囔著說道,“還裝什麼清高,都死到臨頭了。”
我的身體止不住的發抖,我不是劉胡蘭那樣的鐵骨女子,我怕疼,發自內心的害怕,那陰冷的地牢和刑房。
跟在那人的後麵,離開了別院,走到牢房的門口,我才反應過來,腳步不由自主的頓了一下,卻被身後的侍衛一推,就跌跌撞撞的走了進去。牢房在底下,一進去就能聞見一股子弄弄的黴味。穿過一條狹長的樓梯,便是審問室,不大的房間隻放了一張桌子,尼堪就坐在桌子前麵。
帶我來的人,討好的笑著,走向尼堪,說道,“大人,我把她帶來了。”
尼堪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閆富貴,你上旁邊站著吧,要開審了。”
閆富貴喳了一聲,站在一邊,冷笑著看著我,把我看得是渾身不自在。我的腿抖得厲害,臉牙齒都在發顫。尼堪看著我,沒有什麼表情,手中握著那驚堂木來回的撫摸,突然猛地把那驚堂木往桌子上一排,大聲說道,“還不跪下!”
我心裏雖很不情願,心想這尼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前幾日還笑臉相迎,現在變臉變得比那翻書還要快啊。但在這種局勢下,我還是跪了下去,抬起頭,仰視著尼堪,不知道接下來等待我的是什麼。
“你可知罪?”尼堪問道。
“我不知道,還請大人點明。”
“現在還在嘴硬麼?真把自己個兒當成那武則天,沒法沒天了麼。”尼堪說道,眼睛像豹子一樣盯著我,我雖不怕,但也不軟,倔強的答道,“那些字不是我寫的。”
“不是你,那是誰,你說來讓本官聽聽。”
“是,,”我剛開口就頓住了,畢竟這字是我讓費揚古寫的,若是把這說出來,並經會連累到鄂碩府,雖然我和鄂碩家人相處不久,但是他們畢竟是真正的宛如的爸爸媽媽,說什麼麼,我也不能害他們。
尼堪見我不說話,又問道,“怎麼不說了。”
“大人真的不是我所為,宛如也是別他人陷害,你字在大選前就被調了包。”我平靜的答道,眼睛一直盯著尼堪的眼睛,希望,他能從我的眼睛中,讀出我的堅定和真誠。
尼堪眯著眼睛看著我,說道,“別人陷害,那麼你說說,那個別人是誰。”
“我不知道,還請大人明察,還宛如一個清白。”
“嗬嗬,清白。真是癡人說夢,現在人證物證都確鑿了,你還說自己是清白的,這不是笑話麼。本官答應過公公,不難為你,看來現在辦不到了,你這麼倔,想必是不肯輕易畫押的吧?”
尼堪說人證物證確鑿,難道說,福臨那邊又出了什麼事情,有人出來作證陷害我,還帶來了,物證。我的心裏亂極了,根本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麼,尼堪見我半天沒有反應,又猛地拍了一下驚堂木,把我從思考中拉了出來。
“對本官的話,視若罔聞,難道你還不把我放在眼裏?”
“大人,宛如真的冤枉。”我答道。
“來這裏的人,每個都說冤枉。難道,非要本官給了你難看,你才肯說實話,那好吧!來人啊,給她點厲害,看她還敢不敢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