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宮外驚魂危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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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異常繁華:車如流水馬如龍,人聲鼎沸,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對麵包子店門前的籠上嫋嫋炊煙,路兩側商販的叫賣聲,孩子躲在父母的懷中撒嬌的聲……交織融和在一起,形成一片祥和的景象。
太陽已升至頭頂。雖是十一月,吳沫抱著懷中大包小包的東西,沒有絲毫寒意。昨晚上富公公塞給她的那個綢緞包裹中,裝了好多好多的銀子。想必是黃保儀半輩子的積蓄。手頭有這麼多金錢,她搖身一變成為瘋狂的購物一族!
吳沫尋了一個台階,坐在上麵喘息。身邊是大兜小兜的包袱。
“姑娘,餓了嗎?下來吃一碗混沌,如何?”來的是一個老婆婆,應該是下麵那個混沌攤的老板。
吳沫摸了摸肚子,是有點餓了。隨口應道:“確實是餓了,給我來一碗吧!”
老婆婆嘴角一抹詭異的微笑,那麼可怕。
吳沫揉了揉眼睛,老婆婆是一臉的和藹,難道剛才看錯了?
屁股剛坐上凳子,混沌就端上來了。
吳沫隱隱有些不安,混沌明明是要先下鍋煮,老婆婆怎麼這麼快就端過來了?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腦海中隱隱約約浮現出老婆婆詭異的笑容,可怕的神情。。。。。。
“姑娘,怎麼不吃啊?”老婆婆在一邊催促道。一臉的和藹,絲毫未變。
這裏一定有什麼問題!吳沫暗想。可是,怎麼才能安全的離開這裏呢?
“姑娘?”老婆婆顯然有些不耐煩。心裏一個寒顫,但還是硬著頭皮笑著:“我剛剛想起我還有些急事,我得趕緊走才行!”話音未落,顧不得拿大大小小的包裹,她就立刻跑開。
她心想,大街上,這麼多人,老婆婆應該是不會拿她怎麼樣的。可是——
手腕被死死的扯住,甩也甩不開。
“姑娘,這可由不得你了。”耳邊,老婆婆的話陰森森的響起。吳沫背對著她,看不清是什麼她是什麼表情。應該是可怕的,詭異的,猙獰的。。。。。。
“既然來了,就一定要把這碗混沌吃完。”
腿直發抖,一顆心也在大幅度的跳動著。“你到底是誰?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跟我過不去?”連話都是發抖的。
耳邊,一陣陰冷的嘲笑,“我抓的姑娘都與我無冤無仇,隻是,你們的美貌與我有仇。放心吧,我不會害死你的!而且,我還會讓你富貴一輩子!”
什麼?吳沫直流冷害。難不成她要把我抓去青樓?竟敢在天子腳下犯法!真是無法無天!
硬生生的被她按到凳子上,唇緊緊的貼在碗邊。
難道下半輩子真的要淪入青樓?
不!
可是,這個老太婆好像力氣很大,任她怎麼掙脫,也掙脫不掉。
李煜,快來救我。。。。。。她好像是第一次這麼渴望李煜的到來。
忽然想起了李煜泛著柔和光澤的瞳孔,他的百般嗬護……在宮裏呆著多好,為什麼要逃出來啊?她後悔了,真的好後悔!
她懊悔的咬住雙唇,堅決不去碰那碗混沌的一滴湯。
“老板娘,來一碗混沌!”耳邊驀地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
救命人來了!看來,上天也不同意讓她淪入青樓。
“虎子,下一碗混沌!”老太婆命令身邊的小男孩,滿臉又變回了和藹的神色。她站在吳沫身邊,竟不離開一步。
手腕依舊被她死死的抓住,不能動彈。
來的人是一個身穿鎧甲,帶著一把佩劍,二十五六的男子,文質彬彬中又透露些威風凜凜,看起來應該會些武功呢!他把佩劍放在桌上,轉身坐在了吳沫的對麵。
吳沫目光一閃,猶豫一刻後,狠狠地踩了一下老太婆的腳。
這一舉動,老太婆微微愣怔。腳被她踩的很疼,卻不能叫出來。抓住她手腕的那隻手微微一鬆,吳沫的手立刻抽了出來。
連滾帶爬的撲向了男子的懷中。手臂緊緊的摟著他結實的腰,哭的梨花帶雨:“哥,你總算來了!有人欺負我,還要把我帶入青樓!哥,你一定要救我!”這時刻攀親帶故,或許有利於擺脫老太婆呢!
男子微微一愣,老太婆則一臉煞白。
男子忽然抽出劍,一陣刺眼的光滿閃過,瞬間,銀白的劍韌便抵在老太婆的脖子間。他冷冷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冒了把冷汗,老太婆“撲哧”一聲跪倒地上,神色有些惶恐:“小人隻是買混沌的,小人什麼也不知道啊!請大人明察,莫要冤枉了小人啊!”
男子收起手中的劍,有些質疑的看了看吳沫。
吳沫依舊把頭埋在他的胸間,低聲抽泣著。
老太婆有些驚慌,看到男子不再注意她,慌裏慌張的逃跑了。
老太婆已經混在了人群中,轉眼再看,那個叫“虎子”的小男孩也已經消失。男子的眸中增添了幾分怒意,有些氣憤的扔了手中的劍。
“姑娘,已經沒事了!”不知過了多久,男子終於開口。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更像是一個浴血奮戰的男子。
吳沫小心翼翼地朝四周看了看,確定老太婆走了之後,才放開緊緊抱他的胳膊,獨自試了試眼角未幹的淚水。
“姑娘,你家在哪裏?不如讓我送你回去吧。”男子關切的問道。
“我。。。。。。我,沒有家。”吳沫平靜的答道。“我住在客棧。”
“那我送姑娘回去吧!”
既然他開口了,就讓他送吧。一路上,提著大大小小的包裹,又閑聊了兩句,很快就到了客棧。
原來,他叫陳子煥,是皇宮侍衛。今日是出來辦案,便巧遇了她。
“吳姑娘,我說過不用請我吃飯了,你還這麼客氣。救人是我的職責。倒是你,幫了我大忙!”
吳沫聽了,愣是不懂。問道:“明明是你救了我,怎麼能說我幫了你的大忙了呢?”
他執起桌上的一杯茶,緩緩的喝盡了,才一臉嚴肅地說:“金陵城人販子頗多,都是抓些美貌女子。為此,皇上也頭疼了很多次。所以,專門派一支禦林軍,到金陵城的大街小巷查找。但苦苦找了好幾日,都沒有結果。今日,終於被我。”
原來,他頭疼,是因為這件事。吳沫在心中嘲諷的一笑,最終,還是他的人,救了自己。
神遊回來後,吳沫道:“雖然找到了,可是沒有抓住啊!”
他的嘴角微微扯開:“但至少有些頭緒了啊!我們可以順著混沌攤查下去,終有一日,會水落石出的!”
吳沫笑著應道:“嗯,一定會有這麼一天的!”
他謹慎的看了看周圍的人,壓低了聲音:“姑娘,你自己一人住在客棧,也不方便。我有一處院落,裏麵沒人住,倒不如你住進去吧!”
一個人住在客棧,確實不方便。不知道哪一天,萬一被人販子抓去,別人連知道也不知道!倒不如和他在一起,也有個照應!
他又說道:“姑娘放心,晚上我是不會回去住的,畢竟有公務在身。”
有這等好事?整個房子,全給她一個人住?
喜悅之色溢於言表,她連忙點了點頭。
晚上,他把她送回了家,也就走了。
寂靜的院子,隻剩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院子不大,有三間房,一個花園。坐落在金陵城偏僻的地方。
幾日過去了,總是看不見一個人影。由於上一次的事情還心有餘悸,她也不敢再獨自一人出去了。也不見李煜派人來找她。。。。。。她忽然搖了搖頭,很奇怪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想法,明明是千方百計的逃出皇宮,卻還想要李煜來找她。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是陳子煥回來了。
身上終於沒有了那耀眼顏色的戰甲,而是一襲墨綠色的長袍。青絲被一支木釵盤挽,有一種玉樹臨風的感覺。
吳沫走到他的麵前,重重的拍擊了下他的肩頭,滿臉的氣憤:“你終於回來了!我被冷落了好多天啊!”
冷落了好多天?她是什麼意思?漸漸地,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浮上他的嘴角:“我又沒有困住你,你有自由,不必這麼整日幹巴巴的等我!”
“你。。。。。。”吳沫一時啞語,跟他開玩笑呢,他竟然能當真!可真是榆木腦袋呢。莞爾,她眸子又恢複了笑意盈盈:“我等你,是為了讓你帶我出去玩。讓你當我的保鏢啊!”
“保鏢?”他撓撓頭。
“就是,保護我!萬一我再碰見人販子,你還能保護我啊!”吳沫伸手敲了敲他的榆木腦袋。
他表麵是平靜的,可是心中卻滿是喜悅:“那好吧!我就帶你去玩!我們去映霞山,怎麼樣?”
“好呀!好啊!我們現在就走。”吳沫拍手鼓掌。
在轉過身的那一刻,陳子煥拿出一個翡翠的發釵,悄悄的插進了吳沫蓬鬆的頭發裏。
吳沫沒有發覺,一如既往。
映霞山,是金陵城西麵的一個小山峰,一麵環水,景色優美。聞說,山上還有一個映霞山莊,幽靜,優美。是達官貴人的避暑聖地。
山上,滿是鬆樹。看慣了樹葉凋零,今日忽見滿山碧綠,心情豁然開朗。可四周一片寂靜,心情也不知不覺黯淡了下來。
吹來了一陣陣的寒風,吳沫不禁伸手緊了緊衣領。
“冷嗎?”身後,陳子煥關切的問道。
吳沫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後,責備道:“這裏有什麼好看的?連個鬼影都沒有!”
“你不是要出來玩嗎?好心帶你出來玩,你還責怪我!”陳子煥抱怨道。說話時,已經解下自己的裘衣,為吳沫披上。
吳沫微微一愣,隨後轉過身,送上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踮起腳,把衣服重新披在了陳子煥的身上。撅起嘴說道:“我可沒有這麼嬌氣,還是照顧好你自己吧!”
她的青絲掠過他的麵頰,癢癢的,但笑意在他的眸中蕩漾,癡癡的望著她。
“對啦,還沒有問你,到底帶我來這個雞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幹什麼?”重重的拍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
接著微笑:“我帶你去一家酒樓,那裏的菜很好吃!”
“大老遠跑過來,隻為了吃飯?”吳沫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裏的酒菜再好,也好不過禦膳房吧!她心中暗想。禦膳房的食物她都已經吃膩了,大老遠跑來,隻是為了吃飯,真是能累死人了!
映霞酒樓,人群熙熙攘攘,與外麵的平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桌子都坐滿了人,整個酒樓人聲鼎沸。
他們坐在臨近窗邊的一個桌子。吳沫胳膊肘抵著桌子,手撐著下巴,目光若有似無地投降窗外。窗外是漫天漫地的鬆海,雖是碧綠的,卻在這個冷漠的季節添了幾分寒意。
她離開皇宮的這幾日,並沒有聽說“皇後娘娘失蹤”這一類的消息。真懷疑他這幾日是否到了瑤光殿。若是發現她不在,依據他對原來的周娥皇的情分,不可能不聞不問的啊!出宮已有好幾日,為什麼皇宮一點動靜也沒有?這讓她隱隱不安起來。
“喂,流口水了!”陳子煥的聲音驟然在耳邊響起。
吳沫回過頭,立馬用手擦了擦嘴,可是一點也沒有濕的感覺。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好你個陳子煥,竟然耍起我來了!”說著,拿起手邊的筷子,就往他身上扔。
身手敏捷的陳子煥一個閃身,躲過了筷子的來襲。他有些抱怨地說道:“吳大小姐又發什麼呆呢!菜已經上來了,還不馬上那起筷子!”
看著滿桌形形色色的菜肴,香味頓時撲鼻而來。她忽然發現原來自己也餓了。連忙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來。邊吃,邊問道:“花了你不少錢吧!等回去了我還給你。”
“你這是什麼話?這是我請你的!”陳子煥順手用筷子加了一塊豆腐塞進吳沫的嘴裏。“真是吃著也堵不住嘴巴……”
咽下了那塊豆腐,吳沫放下了筷子。她一臉正色道:“我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勞動人民,賺錢都是挺不容易的。我還好一點,就像你這份工作,是要提著腦袋賺錢的!”
陳子煥第一次看到吳沫這麼嚴肅,不知不覺“撲哧”一笑:“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幹什麼的?”
“我?”一是語塞,吳沫連忙也夾了一塊豆腐,塞入陳子煥的口中。
陳子煥受寵若驚,高興的滿滿的品嚐著口中的豆腐,本來是一道鹹的菜,可是在他的口中,卻是甜甜的。
外麵,天空中飄揚起幾朵潔白的雪花。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冬天。
“外麵下雪了呢!”吳沫滿臉的憧憬,嘴角微微的上揚。
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陳子煥也笑道:“入冬了呢!”
瑤光殿,李煜站在門邊,撤退了所有的宮女太監,就自己,一個人,靜靜的。感受著娥皇的氣息,仿佛,她還在。
那個為他硯墨的女子,那個為他奏琵琶的女子,那個隻為他而笑的女子,到底,去哪裏了?
天空中飄起了零零碎碎的雪花,雪中,仿佛站著易碎的娥皇,笑顏如花。。。。。。
雪越來越大,不一會兒,鬆樹就已經被穿上了一層白紗。
吳沫站在屋簷下,伸出手,看著雪輕輕的落在她的掌心,然後,慢慢的融化,融化。。。。。。
“冷嗎?”陳子煥站在她的身邊,輕輕的把她摟入了懷中。他知道這樣的動作或許很冒昧,可是……顧不了了!這個美麗又率直的女子,總是讓他神會顛倒。
吳沫忽然感覺到全身僵硬,思緒混亂,心“砰砰”跳個不停。
陳子煥的氣息吐在她的耳畔,冒出一陣陣溫暖白氣。可是,她感覺,比雪還要冷。
慌忙之下鑽出了他的懷抱,氣憤忽然變得尷尬起來。
“我。。。。。。我,我剛想起來,我還有事!”話音未落,吳沫就倉皇而逃。
隻留下,陳子煥僵硬的身影,看起來那麼孤獨,落寂。“沫兒,你還不懂我嗎?”不知為何,從第一次見到她,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隻是相見恨晚。她緊緊的抱著他,滿麵的淚水,是多麼想讓人去疼惜,去保護。她的全身是火,融化了多年來他冰冷的心。
走在羊腸小道上,吳沫心情低落。她直到剛才才發現,原來,陳子煥對她。。。。。。可是,自己竟然那麼傷他的心。但感情是需要培養出來的,不是嗎?
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好笑。在二十一世紀,她主動送上門別人都不要,可是到了古代,人人喜歡,是因為換了個身體,變漂亮了嗎?
演變了幾千年,人們的思想卻是沒有變化,都是喜歡傾國傾城秀色可餐的美女啊!
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她拖著吳沫本身的臭皮囊,那麼,陳子煥還會不會喜歡她了?
她輕搖了搖頭,嘴角一抹幹澀的笑容。
隱隱約約聽到有淩亂的腳步聲,吳沫定了定神,向前處望去——那個老太婆和那個虎子正信誓旦旦精神抖擻地朝她走來。猙獰的麵龐,得意的笑臉,可怕的神情。
吳沫立刻失聲尖叫,可真是冤家路窄!
陳子煥,陳子煥在哪裏?陳子煥快來啊!
四處尋覓著陳子煥的身影,卻發現四周寂寥無人,淒神寒骨,悄愴幽邃。
她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走了很遠。現在已經離酒樓,離陳子煥很遠了。
一顆心忐忑不安地跳著,但表麵仍舊是波瀾不驚的狀態。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她轉身就跑。誰料,身後竟然也有人,正好把她抓個正著。
“喂,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吳沫在他的手中掙紮。
老太婆朝她走來,嘴角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用手抬起吳沫的下顎:“喲!長的水靈靈的,隻是脾氣有點暴躁了點。好好教訓,我們一定能掙大錢的!”
“奶奶,現在要把她送去哪裏?”虎子跑來問道。
“先去關上一個月,磨磨銳氣。”
“是!”
身後的那個人用繩子綁了她,死死的,一動也不能動。用布蒙上了眼睛,堵著了嘴巴。
所有的動作都那麼熟練,一定抓過很多姑娘!
吳沫頓時感覺呼吸有些困難,這輩子,她還沒被人綁過呢!古代人,真是膽大包天!
在那個人扛起吳沫後,吳沫頭上的那隻翡翠釵,掉落到了地上,沒有人發覺。
陳子煥坐在映霞酒樓中喝酒,一杯又一杯,什麼時候,喝醉了也不知道。
“吳沫,哼哼!沫兒,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
夜幕已經降臨,陰霾的天空中隻有模模糊糊的圓月,雪依舊在下著。
“沫兒!”
一個噩夢,坐了起來。頭很疼,但是很快就發現吳沫不在。
門開了,小二端了一盆洗臉水過來。滿臉微笑:“客官,您醒啦!”
“我這是在哪裏?”
“映霞酒樓。你昨天喝醉了,小人就給你開一個房間,你看。。。。。。”小二的手捏搓著。
陳子煥從懷中掏出了幾個銅板,仍給了他:“和我一同來的那個姑娘在哪裏?”
“姑娘?”小二想了會兒,答道:“昨天就你自己一個人,沒有什麼姑娘啊!”
沒有?那她去哪裏了?難道是她先回家了?可是,她不會扔下我不管的!還是先回家看看吧。
皇宮銀裝素裹,瑤光殿空空蕩蕩。
“還沒有找到皇後娘娘嗎?”李煜青筋突出,拳頭緊握。
他的身後跪著一名侍衛,銀甲裹身。“是,還沒有皇後娘娘的消息。奴才一定會不驚擾到其他人,早日找到皇後娘娘的!”
李煜揮揮手,侍衛下去了。空蕩的瑤光殿,有陷入了無止境的沉寂中。
李煜端起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