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之時 第五章 荷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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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葉杯
遙記那年初夏,破曉,水風涼涼處。冰肌玉骨自無汗,隨月影作舞。
獨身清酒灌腸,深夜,天河兩處冰。嫦娥不在影也藏,斷情誰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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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暗處,一聲“吱呀”後,照進透明的陽光。百納底地布鞋,不染塵埃落地。輕微的聲音,打破良久的寂靜。往上看去,米白色的道衣,約莫六十左右慈祥的臉。比起一般老人家,皺紋裏少了許多苦難和煩惱。心裏也是對這名老道姑多了幾分親近。BOSS張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氣氛到是尷尬起來。
“叫我無色師父便好。”無色師父善解人意的開口。聲音很溫柔,讓人不自覺的寧靜下來。一時便也無人開口。無色師父道:“各位請隨我來。”微微一笑,便轉身而去。我們慌亂的提起東西,跟在身後。
從側門跨出去,是一條長廊。長廊一麵為牆,另一麵便入了庭院之境。師父並未多做停留,緩緩向前。走過長廊,跨過幾道門。眼前是三間一排禪房。“這三間禪房,已經收拾好了。不要進入後山深處即可。日落敲鍾便是飯食。各位隨意。”無色師父說完,向我們做個揖。就著來時的路回去了。不一會,不見人影。
“分配一下房間吧。你們三個男生住一起。我與泠一間,剩下的三個女生一間。”BOSS毫不客氣的分完房間,提起行李就進了中間的一間。邪聳聳肩,與漓把我們的行李提到靠裏的房裏。我還沒來得及細細打量房間,又被他推出去。
那時正是午後,陽光充沛。打在一行人歡樂年輕的臉上,光鮮的讓陽光都慚愧。
“BOSS,咱們去哪?”懶洋洋地走著。其他人皆是事不關己的無視了我。原本隊尾的我,隻好加快腳步,與BOSS並列。“咱們去哪啊?”毫不死心。“到了便知。”滴水不漏。“誰讓你這幾天不上線的。”幸災樂禍的邪。惡狠狠的瞥他一眼,也隻能乖乖的跟著BOSS走。
泠明顯不是第一次來這,晴和她小聲交談。滿臉笑容。屋舍漸漸不見,樹木倒是越來愈多。原本的青石板也變成了青草路。悶著頭乖乖的走著,光線一暗。一看,眼前有一個大大的雕像,石料也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BOSS停下腳步,“到了。”抬起頭,仰望這座雕像。“這是花蕊夫人。”泠回過頭,向大家說道。
衣服上的細小的花紋已經看不清楚,但線條流暢,麵容生動。想來,花蕊夫人當世必定是傾國傾城。
“可是,帶我們到這來,就是看著雕像的麼?”傻傻的我,在這一次終於大家都迷茫的時候,當了出頭鳥。話音剛落,BOSS的臉竟然有一絲紅了。泠倒是安然自若的樣子。“冥是聽到花蕊夫人能求姻緣,便帶你們來了。”說完,噓聲一片。誰信啦,尋得美人的冥還需要求姻緣麼!在眾人的眼光裏,BOSS開口“我來保姻緣,不行啊!反正你們一個個也是單身!!!”明顯的害羞了。大家相識一笑。也沒有戳破她的話。
就在我埋著頭,默默給花蕊夫人說,賜我一個美人(男)的時候。臉上突然熱起來。連忙睜眼,看完就想閉眼。邪放大的俊臉,“小河童,是不是在求美人啊?我這個美人怎樣?”說完還風情萬種的泡個媚眼。一驚,我淡定的閉眼,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氣的邪一個爆栗敲在額頭。
若虛揚起手,“童童,需不需要我幫你打他?”毫不質疑的點頭。兩人追著邪開鬧。邪跑向站在一邊的予塵,塵隻是笑著看著,毫不出手相助。邪又跑向漓,漓一記眼刃,邪不服氣的瞪回去。趁此良機,若虛抓住了邪。我們相視一笑,向他的咯吱窩戳去。不是我不想打臉,奈何邪比我高太多。鬧著鬧著,便也停了下來。晴悄悄的噓了一聲,指著虔誠的冥與泠。兩人十指相扣,臉色幸福而虔誠。我隻是呆呆的看著。很美好的一幅畫。
祈禱完的BOSS,拉著泠,拖著我們,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離開時,我回過頭,再看了一次花蕊夫人。她的笑容,莫名的讓我心生感傷。搖搖頭,跟著大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