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一:泰然處之  第十四回 過年(一)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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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天隻要有空,霍月弦便會來房中尋我,他是個直腸子的人,合我的性子,雖然比我大了幾歲,可是還是孩子性,還跟我透露了一點他幾個兄弟的小八卦,老大老二都還算正常,娶了夫人又納了幾位如夫人,但是三爺霍月褆卻隻有兩位如夫人,至今都沒有立正氏。
    可是四爺,就是前幾天和我一起喝酒的那個霍月白卻一直遲遲未娶,說什麼是傾心一個叫做虞姬的女子,讓我噴飯的是,虞姬在我大哥入長安太學讀書的那一年芳心暗許,從此立誓,非我大哥,終身不嫁。
    這幾日並未看見四爺霍月白,隻是無人的時候,羅裳拿著我打趣:“好說呢,五少奶奶——奴婢這廂裏給您請安了。”
    我白她一眼:“你這蹄子,又怪裏怪氣的,看我不收拾你!哼!”
    羅裳笑著躲開我:“其實紅夫,如今你與五爺曖昧不清,五爺也快及弱冠,到時候便是可以娶親了,你便要抓牢了,莫又像我們這奴婢一樣…”
    我窩在被窩裏胡思亂想這些事情,我出來也快小半年了,大哥的孩子也快出生了吧,想著想著又想到了段宣,心口一陣愧疚,半夜裏起來出去透氣。隻是穿了一件單衣。
    結果第二天又著了涼,連連咳嗽,剛好趕上了外出狩獵的老爺少爺們回來,一下子忙活開了。羅裳隻是指著我罵啊,“你呀你,就是偏偏挑著這個時刻著了涼好給我累個死!你莫亂動了,若是燒著了,五爺還不滅了我。”
    我抱了枕頭朝她砸了過去,羅裳吐吐舌頭,出去了。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口中念著這首詩經,又咳嗽了起來,門也不知道被誰推開了,輕輕拍著我的背,幫我順著氣兒。
    我以為是霍月弦,正要開口,卻聽見他輕輕地念道,“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他頓了頓,接著道,“說的倒是有理。”
    我渾身一怔,趕緊的仔細行了個禮,“三爺吉祥。”
    霍月褆輕輕地頷首:“上次和老五在園子裏頭打架可不那麼拘謹。”
    我一愣,他怎麼知道?
    霍月褆笑,“上次我本在園子後頭小憩,結果被你二人給吵醒了。”
    “啊?”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拘束點,就覺得我這人虛偽,可是要我豪邁,我也豪邁不起來。
    “是老五聽個丫頭說你著了涼,一時脫不了身,便教我送些藥來。”霍月褆放下一個白玉瓶便徑自走了。
    我看了眼那個白玉瓶,這霍月弦真是個有心人。外頭的天氣越來越冷,霍老爺給我們每人發了件棉襖子,也漲了工資,發了年終獎,大年三十的時候,我和羅裳買了好些酒,溫著酒,鋪坐在炕上,平時李嬤嬤教我做了些女紅,我便幫羅裳做了個手套,還幫霍月弦和佐鵠都做了一條圍巾。
    桌子上擺上了零吃,燒著火鍋,羅裳有幾分傷感:“紅夫,我已經很多年沒這麼過年了。”
    我悶悶的道,“我也是,第一次這麼過年。”以前都是一家四口看著度森花了很多錢又是煙花又是鞭炮,還要一家人祭祖,很是忙碌,如今反倒是清閑了下來,心裏頭很不是滋味。
    “好妹妹,別想那些個不開心的事情了,今兒早三爺不是送了個禮給你麼?快些看個仔細,三爺可是還沒有正夫人,比著五爺也要溫柔的多。”羅裳吃不慣酒,隻是吃著茶水。
    我喝了口酒,“羅裳,其實你不明白。”
    羅裳搖頭:“是啊,你隻說我不明白,你又明白什麼,難道你已有意中人?或是什麼難言之隱?我隻知道妹妹你呀,心氣可是高了,難不成是四爺?”
    “你個丫頭天天磨嘰這些不正經的事情幹什麼,你跟我說說你是什麼時候進的霍府啊?”
    羅裳還沒說什麼,便有人推門進來了,一見,竟是三爺四爺五爺都跟著進來了,我和羅裳一下子跳下炕,一個接著一個的行禮。
    到了霍月弦跟前的時候,他帶著我送的紅色的圍巾,美滋滋地站在我的跟前看著我,“你莫跟我搞這些虛禮,看著我心裏頭發毛。”他說這話說的很有性情,和我的胃口,我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他納悶了,聽著我笑就也跟著笑了。我
    看向霍月褆,他竟然眼中帶笑,如含春水一般定定地注視著我,我臉一紅,別過臉繼續嗤嗤地和霍月弦笑。
    霍月白和霍月褆隨意找了個坐的地方坐下,自打上次和那霍月白喝了酒之後,就再沒跟他私底下打過招呼,也不好意思打招呼,本來就不熟。
    霍月褆和霍月弦是對好弟兄,天天形影不離的,有霍月弦的地方就有霍月褆,霍月弦有事沒事就纏著我聊天,我自然也就跟霍月褆稍微熟悉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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