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晴賀文 今宵酒醒何處(綜漫 藍叔 完結) 第四話 法則的維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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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月島歸來的時候,迎接他的便是一份非常滿意甚至可以說是驚喜的答卷,隻是,藍染與他要走的其實並非相同的道路。
解決中央四十六室並不是為了月島,不過是本著過去那一份執念而已,不該存在的東西,無論重複多少次,都該盡早湮滅!
五番隊長室
“說起來,惣右介其實也有著本不該屬於這個時空的記憶吧?”並未接過藍染遞去的羽織,月島如常般溫然一笑,一邊抿著茶一邊用那惑人的眸子淡淡的看著他問。
“是又如何?”麵上毫無笑意,鬆開攬在瀟鯖腰肢上的手臂,藍染直接將羽織置於桌上,目光平靜的對上對方的視線。
“嗬,是與不是的確都無妨,我們要走的路……交集本也有限,是吧?”目光驀然一凜,月島微微握緊手上的茶杯,甚至連手掌已經被那熱度灼的通紅都仿若未覺。
他要做的,是徹底湮滅屍魂界的存在!是以,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藍染要走的路都與他並不相同。
“莫要低估了守護的力量,隊長大人~”微微眯起眼,體貼的輕輕抽出月島手中的茶杯,藍染的目光一時間有些恍然。
曾經的他或許並不懂,隻是,如今卻已經有了想要守護的存在!因為這個人,他甘願放棄曾經的堅守,隻為還他一世平靜與幸福!
“那麼,我便拭目以待了~”他曾經傾盡一切都無法守護的東西,這裏,真的有人能夠完全顛覆麼?若如此,他倒還真有些期待了。
目送藍染攬著瀟鯖離開,月島的目光一時間有些迷離,若是真的失卻了這份執念,這一世,他又到底是為何而重生?
“嘖,你這家夥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無奈啊。”回過神才稍微感覺到手上灼熱的溫度,此時,熟悉的淺緋色手帕已然輕柔的覆上月島那微微灼痛的手指。
“……四楓院,好久不見。”目光驀地一柔,月島抬頭看著紫紅色長發的男子,聲音裏不自覺的帶上一絲歎息。
“不是說要叫夜溟了……而且,這種時候應該說‘我回來了’才對吧。”對方同意無奈的一歎,他們之間,或許也隻能盡於此了。
四楓院夜溟,即使在最風雨飄搖的時候依然堅守著四楓院家族的榮耀的男子,同樣,也是這個故事的主宰者之一——法則的維護者。
死神的存在,對同伴而言的意義是守護,對人類而言的意義是神明,對王庭的人而言,卻不過是維護法則平衡的一部分而已。
‘所以,你其實隻是為了維護法則的平衡才留在身邊監視我?’彼時,當月島如是問著的時候,夜溟隻是別過頭保持沉默。
若我說不是,你又能否為了我放棄這份執念?月島秀九郎的這一世,本就是他創造的,為了填補這個時空的漏洞,最終,卻不經意間賠上了自己。
無論是月島還是這個時空的一切,真的就隻是法則的遊戲而已麼?他不甘心,所以想要親自去做些什麼,為了月島的執念,為了瀟鯖的執著,為了藍染的改變……
“四楓院夜溟,應該不會是那個人吧?”靠在樹幹上側頭看著藍染,瀟鯖眨著眼問。
“同一屬性,但不是同一個人,那個人根本不屑於親自潛伏在這裏。”微微挑眉,藍染循著瀟鯖的目光看向隊長室的窗口。
纖長的紫紅色發絲隨風輕輕拂過窗外,這個人,或許是個很大的變數也說不定,不過,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不是麼?
“劇情開始之前還是先說服白哉離開靜靈庭,我實在不放心。”現在的白哉根本全無一絲靈力,若是任性起來,後果可就嚴重了。
“除非你願意替他承擔這份責任,或是,那家夥親自回來勸他。”微微停頓了一下,藍染毫不客氣的一盆冷水潑下。
“哄哄他不就好了,至於後者……可就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了。”他當然也希望鳶能回來解決問題,隻是,同時卻又自私的希望他能夠在另一個世界無憂無慮的生活,這樣,至少他和白哉就都不會再痛苦。
“逃避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至於眼前的問題,我想你家弟弟也並不是個笨蛋。”顯然對於自家便宜小舅子的意見並不怎麼在意,藍染輕描淡寫的如是說著。
“嘖,就怕他也並不聰明,一根筋的家夥總歸讓人頭疼……”無奈的暗自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瀟鯖攤攤手到。
本來他們就並不打算幹涉些什麼,卻偏偏每一次都跑不掉,難道這就是注定的主角命和事故體質?
“眼下隊長還不會有所行動,盡力而為便是。”微微彎起唇角揉了揉瀟鯖的發絲,藍染柔聲安慰著。
“唔,包子,等下去四楓院家蹭飯怎麼樣?”舒服的眯起眼靠在藍染懷裏,瀟鯖仰起頭孩子氣的笑著問。
“是個好主意。”縱容的一笑,藍染的手及其自然的攬上瀟鯖的腰肢,相攜著漸行漸遠。
有時候,幸福其實就是這麼簡單……
斜倚在窗口看著兩個人的身影遠去,夜溟的目光驀地有些迷離,至少他要盡力守住這些本就存在的幸福,雖然,維護者本應是無情的。
“喂,四楓院,快來幫我看文件,惣右介那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偷懶了,真是的。”無奈的盯著桌上堆積成山的文件,月島難得鬱悶的揉著頭發抱怨。
“好。”迅速收起目光裏的憂傷,夜溟熟稔的抱起一疊文件坐在一邊及有效率的開始處理。
對方卻並沒有錯過那一抹視線,心下不自覺的一痛,最終若無其事的埋頭開始處理文件。
“阿秀,那兩個家夥大概真的有事找我,晚上就不陪你吃飯了,我會安排人送來的,別忙到太晚了。”側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將處理好的文件整理完畢放在桌上,夜溟又幫月島添了一杯茶才轉身離開。
直到聽見關門聲,月島都未曾抬頭,隻是靜靜的握緊手中依然緊攥著的帕子,他們之間,或許真的這樣就好……空吾,你說呢?
傍晚,四楓院家
“嘖,一邊蹭飯一邊還要提條件,這樣你都能忍,你這家夥的底線到底在哪裏?”非常無良的如是問著,瀟鯖的嘴可是片刻都沒有停過。
“阿鯖,這還用問麼?”微笑著幫瀟鯖夾菜,未等夜溟回應,藍染直接不客氣的接過話頭。
“其實,在這之前白哉就已經找過我了。”一臉縱容的看著瀟鯖和藍染,夜溟聲音平靜的到。
“猜到了,可是你並沒有接受他的請求,不是麼?”停下手中的筷子,瀟鯖淡淡的反問。
“但是,現在我卻願意縱容一個哥哥的任性。”甘願將全部的靈力交給弟弟,隻為成全他的堅守,這樣的愛,讓他如何不去縱容?
其實,在來到這裏之前,瀟鯖也不過是希望夜溟能夠幫白哉安排個安全的住所。隻是,看到這個家夥之後卻忽然覺得偶爾任性一次,對方或許也會成全,雖然他現在並不記得他們曾經有過交集。
“阿介,我以為你會反對。”定定的看著表情平靜的藍染,夜溟挑眉一笑到。
“這世間,再不會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有我在的世界,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他一分一毫!”毫不閃躲的對上維護者的眼眸,藍染目光裏的冷傲一如當年。
“那麼,你們的幸福,就請安心的交給我來守護。”釋然一笑,夜溟此刻終於找到了自己存在於此的意義,法則大人,這次就請原諒屬下的任性吧。
“何須多此一舉,這點小事我們自己還辦得到!”緊緊握住藍染的手,瀟鯖的目光裏閃著從未有過的信心和堅定。
你已承諾守護,我便自詡值得!我們在一起,便再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