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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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見著嵌璿猶如夢遊般的舉動,眾人不禁有些麵麵相窺。倒是不二輕輕一句話,道出了大家那點想法:“小璿,好像很容易驚醒呢!即使有精市守著,都是這樣!”
聞言,幸村低頭笑了笑,並沒有接話。如果不二他們還知道,嵌璿因為有他在身邊,已經好很多了的話,一定無法想象最初的嵌璿,都是怎麼獨自休息的呢!
偏頭看了看真田,他的眼中有著與自己同樣的憐惜,因為他們都知道,一隻蒼蠅從不遠處飛過,都能將她驚醒,便可見嵌璿一個人的睡眠,是有警惕到多麼難以想象的地步。
倒是剛才嵌璿嘀咕的一句話,有讓幸村感覺幾分啼笑皆非,因為那隻有他一個人聽見了。“精市,哪兒來的綿羊?弄得我好癢!”嵌璿居然是如此這般可愛的朦朧說過,又繼續睡了,怕是知道都交給他就可以了吧!
但下一秒,幸村就整個人都愣住了,這個,不會是他出現幻覺了吧!他聽見嵌璿說話了?都好久沒有聽到過的聲音,就已然不是記憶中的樣子,所以幸村十分的不確定。
“弦一郎,剛才,你聽見璿說話了麼?”幸村尋求肯定的問道,因為有些飄忽,所以感覺很虛無。
真田不禁一愣,想了想才看了看熟睡的嵌璿,疑惑的道:“沒有聽清楚!”
“是麼?”幸村有些遺憾的低頭,輕笑的端詳著嵌璿的睡顏,就剛才那麼一下,他還真想將嵌璿叫醒,聽她再說一次。
因為那聽起來,真的好美妙。或許是他終於明白了自家妹妹的形容,都是怎麼樣的感受。猶如山中清泉的滴水之聲般,叮嚀著清脆,舒緩而清澈;又好似天外之音的清幽,若有若無的掠過,以至於剛才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然而是現在的回想,都好像虛無又迷夢的幻聽,但幸村卻認為它的真實,因為或許即便是想象,也難以彙集出那種聲音所帶來的清淡感覺。
其實那可能和嵌璿的說話方式有關,但配上她的聲音,就是獨特的聽過一次就絕對會記憶深刻。也難怪事隔這麼多年,幸村鈴蘭說起就還記憶猶新。
這些天保護很好的嵌璿,一直不能發出聲音,幸村還是知道她心裏挺焦急的。當然也不會是那個做手術的權威醫生,在如此一個基本都算不得手術的小手術上,失了手。這樣找不到原因,反倒令人失去一定的方向。
不過,現在應該是沒有問題了吧!
幸村舒心的想著,眼神也沒有移開專注躺在腿上的嵌璿,伸手還給她好好的綁上了安全帶。突然還看見嵌璿形容過的“綿羊”,舒服的仍舊那個姿勢睡著,不禁皺了皺眉,然後清潤的開口道:“跡部,管好你的人!”
難怪感覺嵌璿睡著都有些不安穩,這人怎麼還在呢?剛才都想著其他的事兒,居然還抱著嵌璿的腳不放,幸村都突然感覺,很想用球拍用力的拍過去,那是拍得越遠越好。
“恩啊?”跡部聞言,疑惑的愣了愣,才特別注意到慈郎的動作,不禁是有些黑線不已,連華麗的摸著淚痣的修長手指,都不由得頓了頓。
“kabaji……把慈郎給我扔過來!”真是開玩笑,如此幸村沒有發飆,已經是慈郎走運了!
心下暗自想著的跡部景吾,沒有注意到樺地同樣的應聲,卻是真的走到前排,揪起慈郎,然後“扔”到了跡部不遠處的位置上。
這麼大的動作自然是又碰醒了嵌璿,但是睜了睜眼,就在幸村緊了緊懷抱中,繼續不管不問的睡了。可是,慈郎就比較可憐的,被摔得暈頭轉向不說,剛剛睡得舒服的“抱枕”居然不見了?如此,迷迷糊糊間,慈郎揮手亂摸,倒也碰到一個軟軟的“東西”,然後很是驚喜的張開手臂一抱,繼續他的睡眠之旅。
可是……
“慈郎你幹什麼?kabaji,給我將他扔出去……”猛地,跡部一聲大吼,神情發黑的咬牙切齒的盯著,慈郎抱著白石清音的腰繼續那麼睡了。
但是這句話就讓樺地好生為難,飛機都起飛了,還要怎麼“扔出去”?至少也不是沒腦子的,隻做事兒,不去想,所以樺地就再次揪起了慈郎,提在本空中,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隻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的慈郎,人在半空中,鬱悶而迷糊的眯起眼,恍惚的看見麵前“神色不善”的部長,疑惑的嘀咕道:“跡部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小心不華麗了……”
如此其他人,已經笑癱在了座位上,如果不是安全帶在身,隻怕都東倒西歪了呢!
下飛機之後,眾人還看見機場的大屏幕所播放的實時新聞,正是北川幾位教練狼狽的對付著眾多媒體和球迷。那快要將人“生吞活剝”的陣勢,令所有人再次汗顏的認定事先遁走,是多麼明智的一件事。
也不管教練如何去應付眾多千奇百怪的質疑,大家是集訓了這麼久,尤其是幸村他們幾個,都是想早早回家才是。一件大事終於圓滿落幕,那是都想著休息休息。
而且需要盡快的行動,否則等國人反應過來,他們也很可能保證不了“安全”。好在國外跡部都吃得開,就更別說國內這跡部的天下了,自然很快的特殊通道走人,然後各自分散。
幸村肩背網球包,小心的抱起一直處於半睡半醒間的嵌璿,看著真田將行李都取下,才萬分的感謝跡部專門派過送他們回家的司機。
直到對方走遠,真田家的傭人已經趕著出來,接過後麵的活兒。隻是看著幸村如此親密的抱著嵌璿,都不禁的一愣,神色間有幾分古怪。
這也是難怪,嵌璿雖然集訓加比賽有離開三個多月,但很多的事兒,還是沒有什麼改變。如此想著,幸村微眯著眼警告的瞟過這些愛咬舌根的人,不想他們說過什麼難聽的話,勾起嵌璿更多的回憶。
倒是真田和他的神情與動作,都是如出一轍,這些都是他家的人,自然得要看他這個“少爺”的臉色行事;而以幸村家跟真田家的關係,這些人也不敢多說什麼的不是。
“弦一郎,你家裏的人,都要好好說說才是!現在的璿,還能由著他們說的麼?”邊走進大門,幸村很輕的說道:“要是璿受了委屈,小心我帶走她哦!”
聞言真田有些好笑,明眼人一看真田老爺子那會放人的麼?
“爺爺早就處理好了,你認為爺爺會這麼輕易的讓你帶走小璿?我看,你還是想辦法先讓幸村阿姨,和幸村叔叔接受小璿吧!一般來看這才是最難的!”真田也是放輕了音量,不以為然的說道。
畢竟外人對嵌璿的看法,多來源於真田美萘,長久的觀念下來形成了一種思維模式,要突然改變,或許還得有一番折騰呢!
幸村笑了笑,卻心裏還在奇怪著真田難得說話這麼長吧!倒是對於自己母親,想起集訓之前的詭異,雖然還不太清楚為了什麼,但反倒幸村不擔心的。
也正在幸村想要調侃幾句,剛跨進客廳大門的兩人,就被接二連三的幾聲高音“尖叫”,弄得萬分的茫然。尤其是幸村,他很疑惑的聽見自己母親的聲音,還有妹妹那還帶有稚氣的清脆。
就定睛一看,幸村連忙後腿兩步,緊了緊抱住嵌璿的手臂,才清楚直直奔襲而來的,竟然是自己母親和妹妹,另外加上真田月美子。
可讓幸村比較汗顏的是,三人正用非常“熱切”的眼光,看著他和抱著的嵌璿,八卦的神情簡直如出一轍。
“媽?小蘭,你們怎麼會在這裏的?”幸村很是“鎮靜”的鬆了口氣,麵對“恐怖”的三人,先穩住陣腳再說。反正以前他就領教過,這三人組合在一起,會有什麼樣的能量,原本無視就好,今天怕是躲不過去了。
“這不是知道你們今天回來麼?三個多月沒回家,就知道你小子會先到這裏來!”幸村媽媽一副非常了解的神情,“訓斥”著自家兒子不貼心。
“媽,是跡部派人送我們回來的!總不好讓別人多跑幾趟吧!”幸村挑了挑眉,卻是依舊開始汗顏的看著母親的數落,但還是有點沒有明白,這形勢,似乎有點太出乎意料了。
見幸村媽媽還起勁的準備回話,真田月美子不僅拉了拉她,使了個眼色,才小心的看了看嵌璿,讓開了路道:“‘小璿’睡了吧,那先抱她回房間好好休息吧……”
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靠在幸村肩頭的嵌璿,就睜開了眼睛,明顯剛才幾聲刺耳的尖叫女聲,還不能無視了過去。
“唉,你們不能小點聲啊!”幸村見嵌璿的眼睛,就知道她徹底的醒了,不禁有些歎氣,這到家了,反倒是被突然的“激烈”迎接,徹底的意外了一回。
剛睡醒的人,還是比較迷糊,所以嵌璿靠著幸村才站穩。但是抬眼就瞧著麵前熟悉的兩人,和似乎熟悉的一人,正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嵌璿是瞬間汗毛陡豎,神情是馬上清明了起來。
倒是幸村鈴蘭,看著異常的偷笑,滿是開心的拉著幸村媽媽,激動的晃道:“媽媽,你看你看,哥哥好溫柔,好體貼呢!而且,跟璿姐姐好有默契的吧!”
聞言,嵌璿覺得異常的汗顏,左右看了看,這還是真田家的吧!怎麼就完全搞不懂現在的狀況呢?莫不是飛機上睡一覺,又穿越了一回吧!
下意識的偏頭看向了幸村,似乎他也沒有明白。而隔著空隙,他們完全看見客廳裏是異常的人員齊全。
真田雄一,真田慎一,真田裕一郎,這一家子算是難得在這個時候齊全了。而又看見幸村爸爸也同樣坐在那裏,嵌璿和幸村就同時從心底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這才下飛機,就麵對真田家和幸村家所有的人,就看這陣勢還能是什麼好事兒?
眼見幸村媽媽要說話,幸村就趕緊先發製人,肩頭一斜就放下了網球包,然後拉著嵌璿道:“哦,璿,你的球拍呢?剛才那麼多人,那麼亂,不會是留在跡部哪兒了吧!”
聞言,嵌璿理會的趕緊點了點頭,現在見人就心慌,還怎麼麵對這麼多人的?
“嗯,時間還早,我們去拿!”說著,也不等眾人的反應,幸村轉身就拉著嵌璿走人。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屋內的人還愣神的不知道他們怎麼說走就走,還這麼的幹脆?
倒是真田有些汗顏的進退兩難,那個他們一起集訓的人,誰不知道嵌璿的球拍,都是放到幸村網球包裏的?如此他們還怎麼去跡部那兒找?
心下有些黑線的看了一眼,剛才幸村放在門邊的網球包,真田暗道這兩人的不講義氣。這不,眼見他們在令人不注意下成功逃脫,幸村媽媽,真田月美子,再加上幸村鈴蘭,已經是黑著臉的將他給包圍了。那種眼神和表情,都不禁讓學劍道修心多年的真田,有種不寒而栗的錯覺。
而拋下了真田做墊底的,幸村就帶著嵌璿很是灑脫的遁走了。雖然到最後也沒有明白,怎麼會出現那麼怪異的形勢,但幸村和嵌璿都直覺敏銳,就覺得要先脫身才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