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於皇宮 第11章 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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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天朝國幾乎每年都會舉行一次,所以因此在興業大朝朝國民間漸漸流傳下百花節。同一天皇宮舉行百花宴。
民間習俗,猜花香味,待著麵具在身上方灑下花香,讓人來辨認,如辨認出的香味越多就有可能是花仙,被猜中的那名人就要把麵具教給猜中的那人,這一般是女子素喜歡的習俗,常常戴著漂亮的麵具,讓人來辨認。
無獨有偶,男子方可猜花迷,在指定地點猜花迷,謎語一般都掛在燈籠上,荷葉般的燈籠,隻要登記名字,交一點銀子就行了,猜對一個就可以拿走一個燈籠,最後評出誰的最多,誰就是花神。
選出來的花仙,花神,都可以受到百花子的祝福,日後會生活美滿,如恰好一對的,就會接受大家的祝福,將來兒孫滿堂。
曆年來,每次選出來的花仙,花神後來都無不是生活很好,所以大家漸漸就越來越喜歡這個風俗了,而這一年的百花節定是要好好辦。
但在宮裏,卻是另一番景象,百花宴,百花鬥豔,百花爭豔,沒有哪位女子不會好好打扮一番,借著百花宴一展身姿,把自己的美貌展現的淋漓盡致。借以向自己喜歡的人拋出自己繡的花,接受的就可以促進良緣,如果不接受就自當演藝。
“太後奶奶,腰板要直起來。”陳苒用手抵住太後的腰。
太後哭笑不得的大腰板挺起來:“苒丫頭,能不能不要這樣。”
陳苒一臉鄭重:“不行,太後奶奶要堅持點,昨天太後奶奶不是很開心的嗎?”
“敢情哀家是自己挖了坑啊。”哎呀,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太後奶奶馬上就好了,把腳尖點起來。”
太後受到鼓舞,不得不又加把勁,希望趕快結束。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母後,兒臣來看你了。”軒轅成向殿內女子拜見。
皇後聞言,欣喜拉著太子,吩咐福公公沏茶,寵愛的看著太子,
但馬上又沉下臉道:“今日怎麼不去複習功課,小心當罰。”
軒轅成緩緩道:“回母後,兒臣已經複習過夫子說教授的功課了。”
皇後臉略有舒展:“那你父皇今日有沒有考查你的功課?”
軒轅成麵不改色:“已考查了,父皇說尚好。”
皇後露出笑容:“那今日怎麼有空來這裏呢?”
軒轅成笑笑:“是父皇叫兒臣多陪陪母後的。”
皇後怔怔看著太子的笑容,口中喃喃道:“像,像,真像極了當年的他。”
軒轅成知道母後說的是誰,是他的父皇,每每他笑了,母後就會盯著看他好半會兒,母後曾說過他像極了父皇,尤其是笑的時候。眼睛彎彎,嘴角一抿,煞是好看。
但是在他印象中他卻從沒見過父皇笑過,父皇一直冷冷的,淡淡的。
皇後突然又道:“臨國太子似乎回來百花宴。”
軒轅成沒有接話。
臨國太子他以前聽過,才高八鬥,玉樹臨風,曾有句詩將他和鄰國太子寫在一起:東半橫才洛子風,西半俊儒軒轅成。前半句自是形容臨國太子洛子風,傳聞很小時候就能吟四書背五經,可謂年輕有為,也不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就已踏遍世界千地,喜好遊山玩水,不問諳事。但也有人說,他野性極大,城府極深,以表麵誘敵,讓敵人掉以輕心,隨後乘其不備在後麵插你一刀。
皇後看著他道:“今天留下來吃午飯吧。”
“好了,太後奶奶,休息一會吧。”陳苒此時大汗淋漓。
太後聞言,馬上抱怨:“苒丫頭你可折騰死哀家了。”坐下錘錘自己的肩膀
陳苒無辜道:“太後奶奶剛剛不是很配和的嗎?。”幫著太後按按肩膀,以舒緩太後的筋骨。
太後很享受陳苒的按肩道:“苒丫頭,你怎麼會按肩?是有誰教你嗎?很舒服。”
陳苒道:“很久以前幫父親按按肩。”
“哦,不過,剛剛練的那個舞還真是奇特,從未見過。”太後滿臉好奇。
陳苒嘿嘿一笑:“那是苒兒自創的一個舞,叫養生操,每天練練舒活舒活筋骨,對身體有很大幫助的。”自己之前創的養生操,沒想到這麼快就問世了。
“啊?是你創建的,嗬嗬,也難怪,的確隻有苒丫頭會創建這麼奇怪的舞。”太後先是詫異,隨後又恍然笑笑。
陳苒自豪道:“那是,那太後奶奶以後要天天練嗎?”
太後正在端水喝茶,方聽見這一句差點岔氣了,連連咳嗽,嚇的陳苒忙撫順太後的背。
太後剛想拒接,但見到陳苒一臉真誠的望著自己,忍不住違心道:“是啊,哀家以後天天練。”
陳苒暗自高興,又道:“什麼時候練棋?”
太後點點陳苒鼻子道:“和哀家練棋不急於這一時,昨日給你的棋譜有沒有好好看看?”
陳苒想到昨日發生那麼多事,哪還有什麼心情看棋譜。便老實道:“沒有。”
太後聽見後,搖搖頭:“那苒丫頭還是好好看棋譜吧,棋譜帶了沒?”
她從來沒有帶書在身上的習慣,便老實道:“沒帶。”
太後見陳苒如此老實,哭笑不得,實屬不像她的風格,便叫人再拿本來,讓她好好看看。
“苒丫頭,要把這本書看透,看徹,看懂,看清,等你真的看明白了,哀家再親自教你,你現在缺乏的就是這樣一本書,哀家見你悟性很高,方才送你這本書的,現在在這裏好好領悟精髓,以後一有時間就可以拿出來讀一讀。”
陳苒點點頭,馬上翻開書籍。
太後滿意的笑笑,繼續喝茶。
陳苒坐在那裏看了一個上午的書,辛苦是有點,但也沒說什麼,以前高考那年比這還辛苦。
吃過午飯就走了。
回到院內,不知做什麼好,突然想起來書法已荒廢已久,走進書房,馬上喚小清準備筆墨。
鋪開紙,低頭想了想,又拿著太後送的書。挽起袖子,拿這毛筆在紙上抄寫這本《棋星鬥天》,一勞永逸,又可以練字又可以溫習棋譜,何不樂為。
她剛一要練下一張紙,這時,慕容簫進來,他顯然不知道陳苒在裏麵,陳苒也不知道他來了,他咳嗽一句道:“婼婼,等下百花宴,你一同我去,衣服已讓人準備好了,爹娘也會進宮的。”
陳苒微笑:“嗯,知道了,大哥我這就去換衣服。”
陳苒一進房門,就馬上隨便把衣服套了起來,稍作整理,然後喚小清幫她梳頭,小清的手藝很好,但是她總覺得不妥。
她對小清道:“小清,能不能不要那麼多的玉釵,簪子,兩三個便足,我頭痛。”
小清本想辯解,但一聽她說頭痛,就卸下幾個簪子,留下了三個玉釵。然後就準備向陳苒臉上打粉。
陳苒連忙阻攔,按住她的手道:“小清,我對這些過敏,會起紅疹。”
小清“哦”了一聲,就放下手。陳苒見打扮了差不多,就開門出去。剛一開門就見到慕容簫也剛開門出來,還是一襲白衣,兩人對視一眼,都對對方露出驚羨。
陳苒愣了愣,馬上就道:“大哥,可以走了嗎?”
慕容簫柔聲道:“嗯,走吧。”說完就走在前麵。
陳苒一聽這聲音,心裏微微抽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但麵上不動聲色的跟在後麵。
這一路走來,陳苒一直處於遊神狀態,呆呆的看著慕容簫俊朗的背影,心裏犯嘀咕自己是怎麼了。
來到宴席上,陳苒見到了慕容梏,馬上走到跟前問候。慕容梏拉著她的手問寒敘暖,陳苒一直是微笑而答。
突然沉默在一旁的慕容嫣開口笑道:“妹妹最近越發動人了。”
陳苒見慕容嫣沒什麼惡意,也隻是淡道:“可能是天氣轉春了,沒有那麼寒冷了。”
他們聽慕容嫣這樣一說,細細看去,慕容苒的確是變的漂亮許多,皮膚白皙水嫩,五官漸漸明晰,眼睛生動,不再那麼的死氣沉沉,病好了,和病前簡直是兩個人。雖說沒有慕容嫣那般美麗,但也是看著很舒心,實屬耐看型的。
慕容沐也笑起來:“四妹近來不錯,大哥把你養胖了。”
陳苒樂嗬嗬道:“那苒兒豈不是成了小豬了。”
大家都被陳苒逗樂了,驚異陳苒的性格竟有了這麼大的轉變,雖然話很平平,但是從陳苒口中吐出卻是很舒心。
慕容大夫人隻是慈愛的看著陳苒,一時間親情暖暖。
入座後,陳苒坐在慕容簫旁,與大家談笑不已,一直擺出爽朗的性子,讓人感覺無害。
太後坐在席上,與皇帝並排,兩人互相交談著什麼,竟都笑的樂嗬嗬的,引的皇後也掩嘴吃笑起來。其他嬪妃雖看的奇怪,但也不好說什麼。
這時皇帝開口了:“眾愛卿,今日百花宴,愛卿不必拘束,大家一起歡樂吧。”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
眾臣聞言馬上謝恩。
歌舞升華,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一遍歡樂中,陳苒大口大口的吃著點心,讓自己毫無形象可言。
慕容簫看見,細心的用手把陳苒嘴角的一點糕點屑輕輕拭去,陳苒仿佛經過電一般的激過,身體僵的不得了。
但卻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轉眼又若無其事的喝茶,抬頭就看見一個身著華麗的衣裳,麵容俊朗,麵若桃花,嘴角斜斜一笑的男子,正笑著看著自己,陳苒渾身不舒服,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這雙眼睛。作勢喝茶,猛地茶水嗆到喉嚨裏。
軒轅成傳來關心的目光,慕容蕭忙用雙手輕輕拍撫,柔聲道:“喝茶別喝那麼急。”陳苒嗆的更加厲害了,漲紅了臉。
此時許雅琴憤憤的看著陳苒,走到殿中,向皇後恭敬道:“娘娘,久聞慕容三小姐才藝甚好,想必慕容四小姐自是不會差到哪裏去,所以懇請娘娘讓臣女和慕容三小姐比試一場。”
滿朝文武百官一聽,無不驚訝。有的若有所思,有的幸災樂禍,有的不明所意,但卻聽出來這分明是挑釁,光明正大的挑戰。
誰都知道慕容四小姐,慕容苒什麼都不會,一身病染身,久居慕容府,瘦瘦弱弱的,連慕容三小姐十分之一都不到,還會好到哪裏去。大家都把目光轉向陳苒。
陳苒麵無表示,還是靜靜的喝茶,好像無關她的事一樣,慕容簫皺眉低聲道:“婼婼若你不想比試,大哥幫你推掉。”陳苒還是沒說話。
皇後新奇馬上道:“那比什麼?”
許雅琴瞥過陳苒道:“回娘娘的話,比琴藝。”
皇後又一轉頭衝陳苒笑問道:“那苒兒可答應?”
大家突然吸了一口氣,皇後娘你竟對這個瘦弱的女子那麼親昵的叫到,想必是有什麼過人之處,連那名盯這自己看的男子也詫異。許雅琴更加恨陳苒入骨了。
陳苒還是麵不改色道:“苒兒答應。”
許雅琴馬上柔柔道:“臣女先來。”馬上喚人準備琴。
許雅琴輕撫摸著琴身,走到一旁坐了下來,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氣,玉指開始在古琴上波動,十分流暢。音色柔柔,蕩漾在每個心中,漣漪起層層的情絲。
直到最後一個尾音結束都是全神貫注的,身心皆融,許雅琴滿意的看著大家都沉醉在中,柔柔道:“臣女獻醜了”得意的看著陳苒。
大家這時才恍然,掌聲連連。皇後也莞爾。
就在此時,陳苒拿起慕容簫旁的一壇酒,猛地喝了一口,接著酒勁,走到琴邊,用手胡亂撥彈了幾個音,然後琴音低沉緩慢,輕輕的,直到沒有一點聲響,突地聲音又重了,宛如無數匹烈馬在草原奔跑,沉悶的雷聲,這抑揚頓挫的,一低一高的,給人形象分明輕柔的如女子,
剛陽的如男子。
亂無章法的彈奏,卻也是一種藝術。
一曲結束,大家似乎都醒了,也是掌聲連連,雖然琴藝與許雅琴相比是差了許多。
皇後笑起來:“苒兒你這次輸了。”
陳苒也笑嘻嘻道:“輸給琴姐姐,陳苒輸得心服口服。”
皇帝聞言,露出讚賞之意:“難得有女子如此不拘小節。”話音剛落,大家又朝陳苒笑笑。
許雅琴此時卻綠了臉。
陳苒搖晃晃的走回去,與大家又沒心沒肺的笑著交談,還大聲高亢:“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唱得毫無形象。
還拿手抹了抹嘴邊的就拍著慕容簫,一臉豪情道:“以後我罩你,看誰敢動你,我就把他滅了。”說完還不忘哈哈一笑。
太後和皇後也都相視一笑,這小妮子真皮。
陳苒有些頭暈暈的,找了個借口就出去了,走到外麵也就清爽很多了。突然後麵有一個身影,陳苒不管三七二十一,轉頭就吐在了他身上。
洛子風躲閃不及,任由陳苒一陣狂吐,陳苒邊吐邊說:“對不起啊,對不起啊。”
洛子風無奈笑笑道:“慕容四小姐你可認識在下。”
陳苒抬頭對視洛子風的眼睛,再聽這聲音,立馬跳了起來,頓時酒醒了一半:“你…你…”最後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話:“你不就是那黑衣人。”
洛子風朗笑:“沒想到花花小姐還記著在下,那日謝謝花花小姐的救命之恩。”
陳苒欲哭無淚,真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坑,訕笑:“對不起啊,我不認識什麼臨國太子。”
洛子風一把搭上陳苒的肩嬉笑道:“花花小姐,上次你的勇氣哪去啦,都叫出我的身份了還說不認識我,而且還吐了我一身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呀。”
陳苒本來就沒有多高,一下整個小身子像是給洛子風包住一樣。陳苒嫌惡的推開他,口裏道:“你真惡心啊,快點走開。”
洛子風並沒為所動,大力拍陳苒的肩說:“哎呀,花花小姐別害羞呀,我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的。”說完還很莊重的看著陳苒道:“所以本太子決定以、身、相、許。”
陳苒一聽,這不是明擺著要拉她下水嗎,她才不會同流合汙。馬上退後幾步,希望她能逃脫洛子風的魔掌,可是剛一退後,腳下騰空,“撲通。”,好了這下不用人拉,她自己就掉進水裏去了。
雖說她會遊泳,但是這身體弱弱的,根本使不上力氣來了,馬上大力呼喊:“救命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