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深夜虎穴中 人處困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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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敬黨本身是武將出身,對於政事,是三分清醒,七分糊塗。由於上頭的壓力,他不由的想把三宗命案歸於一宗,全落在了地下黨身上。朱敬黨喜歡習武,平日裏也多練武,對於政事,或者陳年老案,他看見就頭疼,心中毫無主張。
他心中似乎十分明白,這謝,孫,牛三家,都是惡貫滿盈的壞人,常年欺壓百姓,人們恨之入骨。是共黨第一暗殺對象。可是再想一想,覺得是有些蹊蹺了。共黨如若害人,也不必遮遮掩掩,幹嘛要蒙上黑頭巾,來迷惑人的視聽。再說,共黨雖然匪性難改,但是不至於濫殺無辜之人,這鵬兒是個天生無邪的少年誰人也沒得罪,更不可能因一語之罪,令他痛下殺手。
要說河南信陽王家,雖說是武學世家,但是恩怨分明。當年挑起跟皖北的鬥爭,早已結束。王家慘遭滅門,原是皖北各派各家做得不對,可是這都過去了十幾二十年了,王家人早已了無蹤影,傳聞中有個大兒子生還,此時也已經跟牛老爺差不多大了,更何況那王家大公子是個癡呆,根本不會武功,就是會些粗腳功夫,也絕非牛老爺對手,哪能出手似閃電,凶猛如獵鷹。
種種分析,都不是重要的,都不可能成立。朱敬黨此時像一個霜打的茄子,一點精神也沒有,再加上上麵布置的任務,搞得他焦頭爛額,一連幾日,變得麵目憔悴,神情恍惚。常常熬夜到天亮,愁眉不展,深痛自己是一個有勇無謀的憨將。
夜晚至深,明月皎潔,涼風習習。朱敬黨伏案冥想,反複斟酌這些案件。突然抬頭往前一看,笑著說道:“四哥,你來了。”說罷,一個翻身,已經箭一般竄出了門外。
月光之下,天井之中站著一個人,這人身材高大,雄壯魁梧,正是張四。
朱敬黨說道:“四哥此時到來有什麼事嗎?我正要找你呢。”張四狠狠的說道:“朱敬黨,你不覺得你的末日日快到了嗎?”朱敬黨說道:“是嗎?我正不想活呢。張四哥一個月來連除了三個惡賊,為民除了害,看來今天輪到我了。”
張四微微一怔,旋即說道:“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你正在走歪路嗎?”
朱敬黨說道:“放屁,你有了本事就來殺了我,說什麼廢話。來啊。”
張四哼了一聲,說道:“你這種人,應該還算聰明的,勸你早點迷途知返,不要一路走到黑。”
朱敬黨說道:“混賬東西,啥時候輪到你跟我說這話啦?要不是看在鄉裏鄉親的份上,我早就殺了你全家了。”
張四輕輕一笑,說道:“你那麼聰明的人,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最近戰場上的的事情,對於國軍可是大大的不利,劉鄧大軍馬上就要開來,我勸你馬上迷途知返,不要跟人民作對,影響全中國的統一,要不然你就是個罪人。我今天深夜到來就是跟你說一下,不要反革命反人民。”
朱敬黨一聽,臉色頓時白的慘敗,早已經怒不可遏,大聲說道:“你們算什麼東西,想死啊。”
張四說道:“看來真是個無藥可救之人,你殺了我五弟,我要你償還,一命抵一命。”
朱敬黨大怒道:“還有臉說,你毀了我親生孩子的麵容,這是不能算了。”說罷,想一個黑雁撲向張四。
張四說道:“我拚死也要你知道,勞苦人民也是一樣的人。”
正說話間,朱敬黨已經欺身到前,一雙手臂像鉄鉗一樣抓來。張四看來者如此迅猛,不敢硬接,頭微一側,避了過去,連忙向後移動。朱敬黨叫了聲好,說道:“看來四哥真的是武功大增了,小弟刮目相看了。”
嘴上說著,手中絲毫沒有停歇。張思其實根本就是個莽夫,哪裏懂得武功,隻是在參軍時,學了一些翻身的簡單拳腳招數。跟朱敬黨比起來,天差之別都說不上。
朱敬黨輕輕一笑,轉眼又撲了過來。使上朱家老拳,打的漫不經心,其實有意在挑弄張四。一邊打,一邊笑著說道:“四哥,現在的功力,可以登堂入室了,連我都有點措手不及了。”
張四早已被調弄得滿頭大汗,朱敬黨看似隨意,其實正在耗著他的體力。不一會兒,張四就被弄得滿頭大汗,大喘粗氣。
張四說道:“朱敬黨,你今天就是殺了我,我也要跟你鬥到底。”
朱敬黨大笑道:“就你,知道什麼是螳臂當車嗎?你不自量力啊。”說罷,雙手輕輕一抬,就把張四平平的拋起。張四被甩的頭暈眼花,依然連忙爬起。對著朱敬黨吼道:“我今天豁出去了,打不過也要打。”
朱敬黨說道:“我勸你省省勁,不要自討苦吃,我已經放了你一次了,你在胡來,是你的蠻性子,我真不客氣了。”張四哼了一聲,說道:“我今天來是叫你回頭,不要執迷不悟,看在咱倆從小到大的份上,我才跟你說的,到時候你後悔來不及。”
朱敬黨頓時大怒,說道:“你是什麼東西,你不想活了。說罷,一陣風一樣飄向張四,張四還沒感覺的出來,胸口就被重拳狠狠的襲了一記,這次朱敬黨似乎用上了七成力,張四撲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朱敬黨大叫道:”什麼話你都敢亂說,不要命的家夥。”說吧罷,上前提起張四,右手一揚,就要出擊。
突然之間眼前黑影一晃,手上猛地一鬆,張四已被搶出了手心。朱敬黨回頭一看,一個黑瘦的身影正拉著張四疾奔。朱敬黨大喝一聲,向那黑影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