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離開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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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姨,可以了。”隨著最後一筆的完成,思羽開心的對時璨說道。
“哦,拿來我看看,有沒有把我畫的很醜。”時璨放下書,打趣的說道。
“時姨早就知道啦!”
“那還用說,你的小心思我一看就知道。好了,拿來我看看。”
思羽聽話的將自己畫好的畫拿來給時璨鑒定,她可是知道的,時姨畫功很好,就連母皇都是讚不絕口的。
“嗯,不錯,作為一個剛學習丹青的,這幅畫還是不錯的了,但是還太稚嫩。”時璨看著這幅畫自己的畫,整體構局很是唯美,就是細節處理上麵還有一些筆法上還顯得太過幼稚。
“時姨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批評呀?”思羽可憐巴巴的問道。
“當然是誇你,你對剛學習的東西掌握的很好,雖然說還不夠成熟。可是你也別忘了,你還是個孩子,孩子就應該保持一份童真,無憂無慮的就好,何必要假裝成熟或是逼著自己成熟。時姨呢,就是希望你做你自己,不要讓自己不快樂。”時璨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跟其它在皇家長大的孩子一樣,變得什麼都是以權力為中心,最後丟掉作為一個人最重要的東西。她知道隻要這個孩子想,玄鋆真的可能將自己的皇位傳給她,可是這不是自己樂意見的。
“時姨放心好了,我就是我,現在是,以後還是。”對於一個在皇家長大的孩子,時璨的這番話她還不是很難理解。
“哎呀,我都忘了,羽兒還沒吃過午飯呢!”時璨突然想起一個很重大的問題。
“時姨您是不是餓壞了?”思羽自責的說道,都怪自己總想著自己的事。
“沒有,時姨還好,就是怕餓著你。”時璨拍著這個將什麼都表現在臉上的孩子,微笑的說道。
“聽下人們說,你們還沒有吃午飯,怎麼回事?”兩個人還在說著話,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母皇!”思羽興奮的奔向自己的母皇,玄鋆一把撈住這個跳向自己的小家夥。
“是不是你纏著你時姨的,嗯?”玄鋆捏捏思羽的嫩嫩的臉,問道。
“嘿嘿,今天先生布置了丹青的作業,所以就給忘了午膳。”思羽嘿嘿的說道。
“正好我也沒用膳呢,咱們一起吃吧!”玄鋆複又對時璨說道。
“皇上今天怎麼這會兒還沒用膳呢?難道皇上也給忘了不成。”時璨經過這十年與玄鋆的相處,知道玄鋆真的隻是希望她能在她身邊陪著她,也許她作為皇上隻是需要一個能真正陪著自己的人。
“剛才在禦書房和幾位大臣議事的,南方開始鬧水災,所以有點棘手。”玄鋆鬆開思羽,坐在時璨旁邊。
“不說這些了,還是先吃午膳吧!我都餓壞了!”玄鋆不想時璨操心這些事情,所以自然的將話題轉開。
“梅兒,上菜吧!”時璨吩咐一直照顧自己的女官。時璨後來才知道,所謂的女官其實就像是中國古代曆史上的太監。這個發現還是令時璨匪夷所思了好久,她實在無法想象一個女人怎麼可以做太監!
“思羽,將今天的作業拿來母皇看看!”吃完午飯,玄鋆便開始檢查思羽上午的學習成果。
“母皇,我畫的是時姨,你看好看不好看?”思羽將自己辛苦畫成的畫攤開在玄鋆麵前。
玄鋆看著畫,細細的看著,麵帶微笑,好似又想起了她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她還有點稚氣,可是她身上的氣質卻又不應該是一個未經世事的人散發出的。隻那一眼,便將這個人刻在了心裏!
“母皇,我畫的不好嗎?”思羽見自己的母皇不說話,隻是笑,心裏也是打鼓。
“怎麼會不好,就你這麼大已經算是不錯了,可是還是顯得幼稚,所以還是要多加練習的。”玄鋆中肯的評價道。
“母皇說的話怎麼和時姨說的話一個樣?”思羽小聲嘀咕著,顯然是有點小不滿。
“那是當然,你時姨的丹青可是也很了不得的。”玄鋆笑著說。
“那為什麼時姨從來沒有畫過呢?”思羽皺著眉頭說道。
“那是時姨沒有提筆的勇氣了。”時璨淡笑著說道,可是眼裏全部是悲傷。時璨這十年嚐試過畫一些東西來打發這似乎無窮無盡的時間,可是隻要她一提筆,腦海裏想的便是司徒語。然後紙上出現的便是司徒語各個模樣,可是每個模樣,隻會增加時璨對司徒語的思念,所以之後她再也不敢提筆。她怕隻要她一提筆畫出的又是司徒語,她的心髒會受不了!
“為什麼?”思羽打破沙缸問到底。
“因為•••”時璨不知該怎麼和自己的孩子解釋,難道告訴她因為你的娘是在思念你的爹嗎?難道告訴她自己才是她的娘嗎?
“好了!不說這些了。思羽下午還要去練武,現在該去準備了。”玄鋆打斷兩人的說話,似乎有點慍怒。
“哦。母皇,兒臣告退!”思羽也聽出了母皇聲音的怒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自覺地告退。
“時璨,有些事思羽還是不知道的好。”等思羽走出去,玄鋆首先打破沉寂。
“這個,我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想我比你還清楚。更何況,你別忘了,她還是我的孩子,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幸福。還是說,皇上在擔心什麼不好的事!”玄鋆的話還是激怒了本溫溫和和的時璨。
“•••••••”玄鋆看了看時璨,什麼話也沒說,然後甩袖離開。
時璨看著玄鋆離開的背影,嘲諷的笑了笑。似乎永遠是自己看著她的背影,她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自己隻是一屆平民,她給的愛自己承受不了。
司徒府。
“爹,你怎麼從來不跟我說娘的事呢?”時軒試探著問著,現在父子兩坐在後花園的亭子裏。司徒語聽了這話,身體僵硬了一下。
“軒兒今天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司徒語摸著自己兒子的頭發問道。
“不是突然,而是很早就想問了。可是我又怕你傷心,所以就沒敢。”時軒有點囁喏的說道。
司徒語聽了這話,還是一直撫摸著他的頭發,一直不說話。時軒以為是自己觸到了爹的傷心處,忙著想道歉的詞。
“軒兒還記得爹在你小時候給你唱的那首歌嗎?”司徒語聲音很輕很輕,輕的就像融進了這晚風中去了。
“記得。就是那首很好聽,可是又好像和別的歌有點不一樣的。”時軒想了想記起小時候經常聽到的旋律。
“嗯,那是你娘唱給你爹的。”
“真的?娘還會什麼?我聽四叔說了,娘是個出色的大夫,還有娘長的很好看。”時軒一下子沒刹住,就將晴兒和司徒明說的都講了出來。
“嗯,你娘是個很出色的人。她好像什麼都會,什麼都懂。可是•••最後還是死了。”十年的時間使得司徒語不得不相信,時璨這個人已經不在人世,盡管他有多不想去相信。
“爹,您別傷心,您還有我呢!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而且我也要成為像娘一樣的人。您說,好不好?”時軒安慰著司徒語。
“好,軒兒是上天賜給爹最好的禮物。”司徒語摟著小小的時軒,欣慰的說道。
“那爹呢?爹為什麼不再去戰場?”時軒悶在司徒語的懷裏問道。
“爹不希望有戰爭,況且現在天下太平,不需要爹再去守護。爹現在最大的願望便是守著你,看著你長大成人。你是娘留給我的,我要好好珍惜。”
“嗯!”時軒在司徒語懷裏重重的點了點頭。以後,他也要好好地守護爹,不讓爹受委屈,不讓爹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