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關於侍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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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聲酥麻的聲音在這空蕩的禦書房顯得很是突兀。
“誰讓你進來的?”玄鋆回過頭去,看到是自己的德君,有點惱怒。這老趙怎麼做事的,這麼大的人進來竟然沒有看見嗎?
“皇上,臣妾聽張大人說您今兒個累了,妾身就像著留下來照顧皇上。”小綿羊似的聲音,在此時的玄鋆聽來卻是刺耳的很。
“不必了,再說你沒看見我這邊有人伺候著嗎?”玄鋆看著火思蘭說道,示意德君自己這邊已經有火思蘭伺候了,不勞他費心了。
“皇上~”德君自是一進門就看見了火思蘭,也知道他是個亡國的皇子,所以根本就沒把他放在心上。這個時候見皇上把火思蘭拖出來說事,自是不樂意,他可是覺得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比這個人的要重。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馬上給我出去!”玄鋆冷著一張臉說道。
德君聽到皇上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一下子就愣住了,皇上以前雖然也會和自己生氣,可是多半是寵溺的語氣,哪裏會用這麼嚴肅的語氣。當下,德君的臉色煞白的。
“德君,您就請出去吧!皇上也該休息了。”老張早就進來了,可是也不敢插嘴。
玄鋆在看到德君蒼白的臉色的一瞬間,似乎有那麼一瞬間有那麼的動搖,可是她知道他不是那個人,不是那個人還昏睡在那個床上的人。當時自己是看他有那麼一點想那個人,所以才將他收進自己的後宮的。
德君就算是心中再有多少的不甘,還是隻好出去,自己還是沒有膽量來觸犯皇上的。玄鋆看著德君出去的身影,眼中流露出一股無奈的悲傷或者說是疲憊。
火思蘭在聽見玄鋆說要留下自己,心中一陣高興,不過他也知道這也可能是她說給那個德君的借口。
“你今天就留下吧!就睡外間,這孩子今天和我睡。”玄鋆的第一句話讓火思蘭的心情一下子飛上了天,可是後一句卻是讓自己的心情跌落會大地。而玄鋆考慮的是,自己不會照顧孩子,要是這小家夥半夜醒來大哭大鬧什麼的,自己可是沒有辦法,盡管現在這小家夥目前還比較乖。
“是,皇上!”火思蘭雖然失落,但是想想自己和那些被關在外麵沒得進來的人,心中一陣暗喜。
“你說這小家夥怎麼都不鬧的?”玄鋆奇怪的問著火思蘭。也是奇怪了,這小家夥就是轉著自己滴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人,也不哭不鬧,可愛是可愛,但總感覺有點安靜過頭了。
“回皇上,這孩子很是聽話,不太哭鬧的。現在又是又皇上抱著,自是很高興。”火思蘭在皇宮生活久了,自是知道什麼話好聽。
“不哭鬧嗎?會不會有什麼毛病呀?”玄鋆皺著眉問答。
“應該不太會吧!”火思蘭被這個皇上跳躍的思維嚇了一跳,不肯定的說到。
“哦,明天叫禦醫來看一下。好了,現在就先休息吧!老張!”玄鋆說著站起身,向後麵的內室走去,這也是臨時才弄好的。
“是!皇上!”這邊老張伺候著玄鋆息下,自不必細說。
那廂,時璨這邊。
玄鋆寢宮此時已經是亂成一片了,這要是歸根究底的話,還不是白荃鬧的。他覺得不能就這麼便宜玄鋆,所以就開始死命的要東西。
“你,去多燒一點熱水!”
“你,按著這個藥房去禦醫院讓那些勞什子禦醫配藥!”
“你,去禦膳房去弄一桌好吃的來!”
“你,去禦書房弄點好吃的點心來!”
“你,去給我泡一壺上好的龍井茶來!”
······
“哥,還是不要鬧了!這要是被人家皇上知道不好。”白蘭看著這滿屋子的東西無奈道。
“沒事,反正她有的是錢財。再說她自己不是說了,我們要的東西都滿足我們嗎?”白荃不以為然的說道。
“還有就是,她可是滅了咱們的國家,雖說從姐姐走了之後,哪個國家就和我們沒有多大關係了,可是也是我們的國家。”白荃突然慢慢說著,似乎實在感慨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好了,好了,現在不說這些事了。還是先給璨兒療傷吧!”白荃突然又提高嗓門。
“嗯,我也來幫忙。”
“你說,咱們這個徒弟哪輩子修來的福分,有我們兩個照顧她呀!”白荃又恢複他的那副什麼又不在意的樣子。
“······”
七天後的清晨,時璨終於轉醒,發現的是白蘭。
“璨兒,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時璨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很像自己白蘭師傅的男子在和自己說話,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師傅還在山上,於是迷茫的看著白蘭。
“怎麼了,璨兒,我是蘭師傅呀!”白蘭焦急的看著時璨,就怕她這一次昏睡把腦子睡糊塗了。
“蘭師傅,真的是蘭師傅嗎?”時璨在聽到白蘭的聲音後才清明一些,可是一下子心中的苦楚也翻了上來。
“是蘭師傅,是蘭師傅。”
“嗚嗚~”再次聽到白蘭的聲音,時璨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於是像個小孩子似的哭了起來。
“不哭了。”白蘭替時璨擦著落下的淚水,在白蘭的眼裏時璨還是小孩子,盡管她現在也是孩子的娘了。於是還是用一種哄小孩子的聲音哄著時璨。
白荃聽見動靜,進到裏間,就看到哭成淚人的時璨和哄著時璨的白蘭。白荃倚在門口處看著這兩人,露出開心一笑,這笑不像以前那樣漫不經心的,而是發自內心的、溫暖的笑。
“哎喲,我們的笨蛋徒弟醒了!”恢複常態的白荃。
“荃師傅!”時璨忽略掉荃師傅對自己的稱呼。
“現在感覺怎麼樣?”
“蠻好的,師傅們怎麼下山來了?”時璨疑惑的問道。
“還不是為了你這個笨蛋徒弟,我們不在你身邊竟然讓自己傷成這樣!”白荃責備的說著,可是眼底卻是舍不得。
“嗬嗬~”時璨看著荃師傅和蘭師傅還是老樣子,在自己睜開眼的第一時間看到的就是除了他之外的最親的人,心中自是很高興。
“傻徒弟,你不會是睡傻了吧?還笑?”白荃白了一眼時璨。
“師傅,我昏睡多久了?這裏有是哪裏?”時璨看看周圍的環境,是自己不熟悉的。
“聽他們說,有將近半年的時間了,這裏是玄鳳國的皇上的寢宮。”
“那,那,那他,怎麼樣了?”時璨猶猶豫豫,還是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最想知道的人。
“他們一家已經搬到火鳳國來了,還有你的孩子也已經出世了,是個男孩•;•;•;”白蘭給時璨解釋著她昏睡半年來發生的事,也知道自己這個徒弟遇到了什麼,承擔了什麼。心中也是替這個傻孩子心疼,她這樣不僅是讓自己受了傷害,還傷害了自己最愛的人呀!可是她這樣做也是救了更多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徒弟做的是對還是錯了。
“還好,他還平安,還好孩子平安生下來了!”時璨微笑著,可是眼裏卻是噙滿了淚水。要她怎麼辦,她現在最想見的人就是他,最不敢見的人也是他。最愛的人是他,最對不起的人也是他。最想保護的人是他,可是可能自己傷害最深的也是他。
剛醒來的時候還好,可是現在這種感情卻是強烈到不行,強烈到自己已經無法忽視。
禦書房那邊···
玄鋆本是安靜的批著奏折,但是手上還抱著那個小孩子,這小孩子還真如火思蘭所說,不哭不鬧的,一點也不像才半歲大的嬰兒。
“嗚嗚~”突然,這家夥突然哭了起來,而且還有越哭越傷心的趨勢。玄鋆一下子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放下手中的筆,笨拙的哄著小家夥,可是這小家夥一點也不吃這一套。
“老張,這時怎麼回事?”玄鋆皺著眉問道。
“奴也不知道,許是孩子餓了?”不是陳述句而是疑問句。
“去請禦醫過來!對了,再把那個火思蘭叫過來。”玄鋆一邊吩咐著一邊哄著這哭個不停的家夥。
“啟稟主子,她醒了。”老張剛走沒多久,一抹玄色身影從房梁上飄下,這是玄鋆的影衛,此時應該是守在時璨身邊的。
“你是說她醒了?”玄鋆驚喜的問道。就連聲音都有了一絲的顫抖。
“是!”影衛沒有起伏的聲音,在此時玄鋆聽來卻是天籟。
玄鋆也顧不著孩子哭不哭了,直接抱著孩子向著自己的寢宮奔去。可是,她沒有注意,在自己越來越接近自己寢宮的同時,小孩的哭聲也漸漸小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明甚意思的咿呀聲音。到最後,這孩子就簡直是在興奮大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