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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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賓·史密斯
我看見了,他在微笑。墨綠色的短發在風中被揚起,眉眼精致,笑容淺淡。那麼熟悉的笑容,卻離我那麼遙遠,遙遠到我無法去觸及,這才知道,他的世界有一個界限,而那個界限內的世界,是我無法進入涉及的,就如同他的生命裏最開始遇見的最重要的人不是我一樣。
我一直以為,他的哥哥——越前龍雅是我最大的敵人,也是他最重要的人。可是我沒有想過我太疏忽了,疏忽到沒有想過是否在那之前還會有更早的以前。
那天,我聽見他和那個向他告白的名字叫龍崎櫻乃的女孩子的對話,他那個時候的表情,依舊很淡,卻不是我所熟悉的溫柔,暖暖的溫潤的笑容,而是如波光般清冷的笑容,美好,卻疏離,仿佛不是存在於這個世界。我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他真的是我所認識的越前龍馬嗎?
那個人,一定是他很喜歡很喜歡的人吧,一定是喜歡得不得了的人吧。所以,才會讓他露出那樣的表情,脆弱卻又堅強,那樣的矛盾,那樣的美麗的表情。
我其實懂得日語,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能在那天聽懂龍崎櫻乃的告白,並阻止。雖然我知道龍馬不會喜歡上她,可是我卻看見了龍馬眼裏快速的閃過的一抹不能明晰的情愫。我的日語,是為他所學,所以也發揮了一點作用吧。至少讓我知道了那個時候我應該出先,應該打斷當時龍馬心中所想的事情,因為他的表情,那麼的那麼的模糊,讓我不能看清楚,讓不覺得不安。
也正是因為我懂得日語,所以才不能裝傻下去。因為我聽見了龍馬的允諾,對他的那個給我帶來危機感的學長,他要和那個人交往嗎?我不相信!努力的甩頭,卻依舊可以看清楚他眼中的認真。原來……我會在越前龍雅出現前失去他,原來……即使沒有越前龍雅我也無法讓他喜歡上我,原來……到最後還是隻有我一個人。
龍馬,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不要讓我歸回從前好不好?我不想……真的餓不想要那樣的回憶。
記憶的走馬觀燈,我看見了很多年前孤僻的自己,也看見了當年對著我指指點點的同學。是的,我的父親,被越前南次郎打敗,他失去了一切,而我也成為了失敗者的孩子。父親開始酗酒,然後會打我,我就這樣一直痛苦的活著,並在幾年前決定,發誓要打敗越前南次郎。
我不斷的練習網球,一個一個的網球場挑過去,然後我遇見了他……越前龍馬,他帶著挑釁的笑容,卻那麼耀眼,像是個頑皮的天使,讓人生氣不起。我把他當女孩子看了,在第一次見麵,所以我很自以為是的對著‘少女’留力,然後被他打得很慘。
我聽見他說了一句:“還未夠水準呢!”些許驕傲,些許淡漠。我抬眸,卻迎上他滿是笑意的眸子,他對我咧嘴一笑,說:“這句話好有趣吧!”看著他笑眯了的眼,我的心驀地悸動了,這就叫一見鍾情吧,我愛著的少年。
……如果還可以回到過去,我也不會放棄和你的相遇,因為你給了我未來。我愛著的少年——越前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