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前篇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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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的家境,由於常年的施舍,也不算是大富之家,平時吃穿用度不愁,生意上的事情也還過得去,隻是額外的開支似乎有些吃力。但是林老爺不在乎,把自己多年收藏的古董花瓶拿到當鋪當了,隻為給懷瑾請來幾位有名氣的西席。樂天派的林老爺笑嗬嗬的說,為了寶貝兒子的未來,他兒媳婦要個全能的才行,琴棋書畫是樣樣不能少。
看著孩子認真聽夫子講課的樣子,林老爺甚是欣慰,總算沒白費他的苦心。想起早上被辭掉的幾個家丁丫鬟,林老爺快步走出家門,他得加把勁努力賺錢才行。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林家的少爺林含玉終於會走路了,胖乎乎的小臉上鑲著一雙大大的水靈靈的黑珍珠,整天啪嗒啪嗒的跟在他的懷瑾哥哥身後,看著哥哥漂亮的臉蛋口水稀裏嘩啦地流個不停。哥哥是他見過的最最好看的人了,連娘娘都比不上。
小懷瑾有些無奈的停下腳步,掏出一麵潔白的帕子替這個口水橫流的跟屁蟲擦去。看吧,胸口都濕掉一大片了,真不明白他哪來這麼多口水。
懷瑾不介意多出這個跟屁蟲,含玉很乖,除了對他不停流口水之外,平時都很乖,不哭不鬧,也不嚷著讓他跟他一起玩,基本上也不會打擾到他的學習。在平時,要不是小跟屁蟲餓了或者想尿尿,糯糯的口齒不清的叫他,他根本就不記得有個人在自己身邊。
懷瑾時時刻刻都謹記自己下定的決心,努力學習本事,幾位西席不住誇耀孩子真乃神童是也,不僅過目不忘,懂得的東西有時連作為他的西席都覺得汗顏,自愧不如。
有如此才華,又有如此相貌,定非池中之物啊,幾位西席大發感慨。
林老爺聽到這話自是喜不自禁,滿麵笑容,“有四位夫子盡心教導,小兒自當不一般。”
日漸長大的懷瑾漸漸也明白了林老爺帶他回來的原因,本以為隻是盡心保護含玉便是。不曾想那林老爺竟要他嫁與其子,不免心下煩悶。幾年下來跟前跟後的小孩此時看在他眼裏竟有說不出的厭惡,越發不順心。
十歲那年懷瑾向林老爺請求出府學武,能出去也能少了這不該有的煩心事,省得誤他計劃。林老爺皺著眉頭不願答應,留在府裏才好與寶貝兒子培養感情,出去後指不定會遇上什麼人。
小懷瑾耐著心思繼續勸林老爺,他學了本事可以好好保護含玉,以後無人敢欺負。林老爺思來想去,還是不鬆口,外麵的世界花樣太多,他不放心啊。
小懷瑾說得口幹舌燥,奈何林老爺就是不答應。無法,他找到林夫人。林夫人一聽,哪能不答應,有個會武的人保護兒子那是再好不過的了,豈有不準之理?
白白嫩嫩的小含玉知道哥哥很想去學武,雖然他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也不甘落後,天天跟著哥哥去說服爹爹,偶爾也軟軟糯糯的插上一句話,隻可惜他人太小沒有發言權,發了言又不夠分量。
全家上下齊心協力的在他耳根旁輪番上陣軟磨硬泡,林老爺終於陣地失守把持不住了。揮揮手,“去吧去吧。”小娃們剛想歡呼,林老爺又道,“我有個條件。”
“您說。”
“每三個月回來住一段時間。”林老爺攤攤手,意思是,就這麼簡單,答應就給去,不答應乖乖留下。
懷瑾眉開眼笑,“謝謝老爺,瑾兒一定會做到的。”
“那就好。這幾天在家好好呆著,多陪陪玉兒,我幫你去找個好門派學武去。”
“嗯嗯。”重重地點頭,沒有比這個更讓高興的事了,等他翅膀硬了,誰也別想讓他做不想做的事情。
半個月後,林老爺親自帶懷瑾去拜師學藝。
懷瑾雖然老成懂事,平時也是冷冷冰冰的一個小人,卻免不了小孩子激動雀躍的心情,一路上都趴著馬車的窗子向外看。
“瑾兒,坐好。”林老爺不放心地把他抱下來,按在自己的身邊坐好。馬車過於搖晃,這要是撞到了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