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陰差陽錯,卿很出色 第16章 混沌之戰,亂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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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混沌之戰,亂成一片
我滿臉陪笑的想快點把田春雷打發走,這樣我好和祖家的四個護院一起離開半山族。誰成想這家夥以喝醉了為由,賴在這裏死活不動。
我耐著性子一杯一杯的給他斟茶,他像個沒事兒人一樣,一杯一杯的喝茶,絲毫沒有離去之意。難道說,這家夥發現了我打算逃走的事,所以來這兒監視我嗎!我看著麵前的田春雷,滿腹狐疑。畢竟就是他進了尚書府,把我綁到這裏的,所以,果然還是個不容小覷的家夥。
“耀夫人~~我頭暈,想去那邊的軟榻上躺一會兒,你不介意吧~~”----用小狗一樣的眼神盯著我看的田春雷。說的可憐巴巴的,是個人就沒辦法拒絕的吧!我雖然不情願,也沒法直說。
眼見著他朝屋裏走,猛然意識到:祖家的四個護院,就藏在那旁邊的三扇紅木彩雕屏風後麵!啊~慘了慘了!我急忙移動身形跟過去。那家夥起身搖搖晃晃的朝軟榻那邊走,眼看著要到了,居然身子一偏,一頭栽向屏風!
看著應聲而倒的屏風,我立在那兒半天沒緩過神兒來。田春雷這家夥,果然還是故意的吧!是真人不露相吧!一定是發現了我要逃走的事吧!我在心裏狂喊著,緊張的不得了。
本來藏在屏風後麵的祖家的四個護院,應該是隨著屏風的傾倒而暴露無遺,但是意外的是,那四個家夥居然蹤跡不見!
我看著田春雷:這家夥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一邊扶起屏風,一邊心裏思量。我下意識的向著四周瞄了一圈兒,這一瞄不要緊,不小心就看見了:擠在床下麵的,祖家的四個護院!難道這些家夥不知道藏的時候應該分散著嗎!
外麵人影晃動:“耀夫人~你睡了沒?”是個很清脆的女音。田春雷剛躺在軟榻上,一聽見這個聲音,立刻臉變了顏色。
這是怎麼回事?我還沒反應過來,門就‘吱吱呀呀’的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是個二十幾歲的姑娘,“耀夫人,有人說看見小公子來這兒了,我現在找不到他,所以想問一下他在不在。”那女孩子說著,繼續東張西望的朝裏走,擺明了是來我這兒找人的。
小公子應該是指田春雷沒錯。我看了一眼軟榻之上,居然不見了田春雷!而與此同時,‘撲通’‘咚’‘砰砰’----不斷的有這類的聲音自床下響起。
我試探著看向不遠處的拔步床下,果然,田春雷正和祖家的四個護院擠在一起。藏頭露尾,好不狼狽。這些人,就不能藏個寬敞點兒的地方嗎!
看來現在已經是瞞不住田春雷了,但是,事情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我朝著那個女孩子擺了個很真誠的微笑:“他不在這兒了。”
那女孩子神經兮兮的朝裏張望,沒能發現她要找的人,於是垂頭喪氣的悻悻的走了。她前腳剛踏出門,後腳我們這邊就亂成一片了。
床下麵的五個人,完全的鬧成了一團。剛才的‘撲通’一聲,是田春雷為了躲這個女孩兒,藏到床底下的時候發出來的。而‘咚咚’和‘砰’的聲音是因為:他和祖家的四個護院在床底下相遇了,過於震驚,於是在那狹小的空間裏發生的衝撞響動。
“你們是什麼人!”----還在床底下沒出來的田春雷,揪著身邊的人大聲質問。
“關你什麼事!”----祖家的四個護院其中之一。
“你們來這兒是什麼目的!”----繼續在床底下掙紮的田春雷,揪著身邊的另一個人大聲恐嚇。
“問那麼多幹嘛,殺了你啊混蛋!”----祖家的四個護院其中之二。
於是就這樣,他們五個大男人窩在床底下,拳腳相向。‘乒乒乓乓,叮叮當當,噼噼啪啪’不斷的發出各種聲響。我站在那兒,看著床底下的人們鬧騰,完全插不上手。
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抓耳撓腮的想著如何能製止他們。就在這時,‘啪嚓’一聲,床裂了!這五個人簡直是破壞王啊,在床底下打架就打架唄,好好一張床就這樣被他們的大腳踢得四散飛落了,木板碎屑揚揚灑灑。
我在一邊,完全不知所措了;這些家夥再打下去,房子鐵定會成為廢墟。而且我明明計劃著要離開半山族,萬一呆會兒響動驚擾殷景天,就尷尬了。
沒辦法了,我牙一咬心一橫,護著頭衝向了那五個人的戰鬥圈兒:“住手啊!”。
祖家的四個護院一看我進入了他們的戰鬥範圍,立刻抽身後退,怕傷到我。田春雷一時沒反應過來,拳頭上掛著風聲朝著我的麵頰強勁而來!
“啊~!”我嚇得一縮脖子。那家夥也是個練家子,最後關頭還是收了力道,要不然我怕是要破相了。
“耀夫人!”田春雷顯然是對我的做法不解:“你這是幹什麼?”
我也沒法瞞他,他以一敵四都麵不改色,果然是實力非凡。“他們四個是祖家的護院,奉命來接我回去的。”我迎向田春雷的眼睛,真誠的注視著他。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有點疑慮似的:“你要離開,那景天老大怎麼辦?他今天可是承認了,你是他婚約者的事。”田春雷話裏話外透著對我的譴責與埋怨。
一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我自己也心亂如麻。雖然因為田春雷這家夥亂來,我被帶到了半山族;並且陰差陽錯的成了半山族的族長‘夫’人;但是景天這個人很好,對我也寵愛有佳。他在百感交集的情況下承認了我們的婚約,是要下多大的決心,做多少的掙紮,我不是感覺不到。
“你說的我明白,可是小公子,你也知道,今天一切的一切都隻是誤會。不可以一直這樣將錯就錯。我離開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吧,你們也不是真的想讓自己最敬愛的族長娶個男人吧?”我盯著田春雷,試圖說服他放我離山。
田春雷吧嗒吧嗒嘴,不是滋味:“如果景天老大真的討厭你,當時就可以立刻殺了你,取消這門婚事。可是他居然沒有,那麼我們做下屬的也會想啊:是不是老大很中意這個人呢?”看來,在放不放我離開這件事上,他很猶豫。
“景天他礙於族長的身份,必須要遵守族裏沿襲下來的規矩。兩個男人是不可能結婚的,就算是在一起了,也不可能有什麼好結果的不是麼?現在是我要走,我離開了這裏對大家都好吧,不是麼?而且我保證不會和祖先不會和朝廷提這裏的情況,你就讓我走吧,田七。”我對田春雷動之以情曉之以禮,苦苦的哀求。
“那好吧。”田春雷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我今天晚上喝多了,頭很暈,居然在你房間裏看見了四個外人,現在我要回房睡覺了。耀夫人你關好門早點睡,不要沿著山路一直走,那樣會走出半山族的。保重。”說完了這些,田春雷推開門扉,走了出去。
望著這家夥的背影,我忽然覺得喉嚨有點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