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英雄 第三百一十三集 活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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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米迦勒統帥的金色軍團也失去了軍魂和鬥誌,他們倉惶撤退到耶路撒冷,一路不斷有士兵丟下武器離開軍團,關於末日之說傳遍整個帝國。善武軍兵不刃血的占領普智之星,熾愛之星和王座之星,伊甸星敞開懷抱,整個神聖帝國幾乎被占領。
善武軍占領城市,實行宵禁,控製軍事設施,而神皇米達倫則嚴令所有國民和士兵不許抵抗。其實此刻就算也已經無濟於事,善武軍四個集團艦隊完全可以滅絕整個帝國。接著聖天使拉斐爾通告了一個長長的名單,名單上幾乎囊括了帝國所有貴族,都以背叛父神的罪名判處死刑,但因為梅丹佐和烏列的提前行動,大部分貴族都已經逃亡,而他們逃亡的地點就是諾亞的雅各星。
所有人都不理解神皇和幾位聖天使為何做出這種幾乎是賣國的決定,但因為對父神的信仰,對神皇的信任和敬畏,沒有人敢於質疑,否則就會被當做異端處死。
宙斯在米達倫的請求下,命令大武神率領第二集團艦隊前往雅各星,要將所有叛國者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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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星,新聖庭處。
“讓開!”加百列憤怒的喝退守衛的士兵,大步走入神聖的大殿,沒人敢對這位高貴美麗的女神不敬,即便她腰間還帶著劍。長長的金邊紅毯盡頭就是神皇寶座,米達倫神情平靜的高坐上方。
米達倫揮手,讓亦步亦趨包圍著加百列的士兵們退下:“加百列,我能理解你不為我高興,但我希望你別如此憤怒。”
“憤怒?不!”加百列走到米達倫麵前,拔出長劍指著他的喉嚨,眼裏噙滿著淚,“我是仇恨!現在我要將你的心挖出來,祭奠沙利爾,烏利爾,拉貴爾以及其他冤死的帝國戰士!”
米達倫直視加百列:“我沒有錯!他們的確是叛國者!是罪惡的異端!”
加百列的劍又近了幾分,抵著米達倫的喉結:“善武軍一億四千萬軍隊占領了帝國,我們的軍隊在你的命令下放棄戰鬥,我們的國民也在你的命令下不許抵抗,神聖帝國麵臨末日,你竟然還敢厚顏無恥的說自己沒錯?”
“加百列!住手!”拉斐爾,以及恢複聖天使稱號的雷米爾急匆匆的趕到聖殿,大聲喝止加百列。
加百列轉過頭,冷聲道:“你們來表忠心了嗎?難道不知道安布利這個神皇忠犬暗藏在暗處,會在我殺米達倫前先取下我的頭顱嗎?”
米達倫道:“安布利不會出手的,因為他知道你不會殺我!”
加百列的劍刺破米達倫的皮膚,麵如寒冰的道:“你錯了!我隻是給你一個辯護的機會,雖然我已經判處你死刑!”
米達倫肅聲的道:“你可以認為我瘋了,但拉斐爾大人,雷米爾大人,安布利大人也和我一起瘋了嗎?他們才是真正忠誠於父神的人,而不是像你這樣因個人的喜好情感無視帝國正義!我問你!從我登上神皇之位開始,誰在乎過?誰服從過?米迦勒等人擁兵自重,貴族階級對我的命令視若無睹,他們有恃無恐的嘲笑愚弄我!他們掠奪帝國權利,為家族利益枉顧信仰和正義,他們這不是叛國是什麼?”
加百列的劍在微微顫動,米達倫想起曾經的屈辱,激動的道:“我為什麼要冒著帝國滅亡的危險讓善武軍進入帝國?難道我不知道這是與虎謀皮嗎?那是因為一個可悲事實,我無兵可用!偉大父神的代言人,至高無上的神皇冕下,卻要借助外國的力量來維護自己的權利,你還敢說米迦勒和那些貴族不該死嗎?”
米達倫抬手移開加百列無力的劍,起身道:“知道我成為神皇後最懷念誰嗎?路西法!唯有他看清了帝國真正的威脅,寧可成為叛國者也要消滅那些自私貪婪的貴族!他才是最適合做神皇的人,而我所做的,隻是繼續他未完成的部分。”
“加百列。”拉斐爾沉聲道,“聖庭中路西法對我等的質問猶在耳畔,那場陰謀殺戮中,我失去了女兒,雷米爾失去了妻子,無數家庭破滅,帝國幾乎顛覆!可現在我們改變了什麼嗎?是否有人反省?貴族們變本加厲!因為自私和貪婪勝過一切!因為他們不相信會有第二個路西法!可恰恰是他們的罪惡,正在創造無數個路西法!那麼我的女兒,雷米爾的妻子,還有其他無數人,他們的死全都變得沒有意義!”
加百列的劍垂下,她無言辯駁,哽咽的道:“可是烏利爾,沙利爾,拉貴爾他們是我們的朋友啊!”
米達倫輕聲道:“加百列,我也是你的朋友啊!甚至比他們更加親近,你不是一直將我視為你的弟弟嗎?我要讓你接替金色軍團,我相信你會忠誠的守護帝國,守護我!”
“不必了。”加百列拒絕,緩緩的貼近米達倫的臉,盯著他的眼睛道,“如果善武軍是來征服帝國的,如果你在撒謊,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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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星。逃亡的貴族們帶來了大量的財富和武裝飛船,尤其是梅丹佐等曆史悠久的大貴族,令雅各星上的軍隊一下就突破了百萬。貴族老爺太太和貴二代們嫌棄城鎮的落後貧瘠,便將飛船聚集在一起,組成一個新的貴族領地,然後繼續他們的貴族生活。
梅塔特隆從醫療艙中走出,斷骨的雙腿完全治愈,一直等候的赫倫連忙捧著皇家禮服上前。梅塔特隆溫和的看著這位帶著麵具,皮膚潰爛的小矮子,從自己被米迦勒帶到雅各星開始,她對自己就有種超乎尋常的關心,可惜她身上有種令人厭惡的氣息,讓人無法親近。
梅塔特隆忍著心裏的不適,和聲道:“伊西絲,請給我戎裝,現在是戰爭時期,帝國更需要軍人。”
赫倫答應一聲,又連忙跑去更換了軍裝,短小的腳輕快的奔跑著,雖然父皇認不出她,可她依舊滿懷幸福。
“謝謝!”梅塔特隆邊穿軍裝邊詢問道:“外麵怎樣?”
赫倫難掩厭棄的答道:“貴族們白天開會爭論誰領導軍隊,誰當大臣,誰該擁有多少領地。晚上則是醉生夢死的舞會,都忘記了剛來時搖尾乞憐的樣子。”
梅塔特隆失笑道:“看來他們是打算長住了,忘了神聖星域和善武星域的軍隊嗎?”
赫倫認真的道:“有米迦勒大人和龍霸大人,還有諾亞,我們有信心!”
“諾亞他怎樣了?”
赫倫低下頭,難過的道:“他還是把自己關在屋子裏。”
梅塔特隆傷感的道:“他還年輕,但將來必定能成為了不起的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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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你一定要成為神皇啊!”
“諾亞!守護好帝國!”
“終於到了我做主角的時刻了。”
諾亞抱著腿縮在幽暗的角落,腦子裏不斷浮現同伴的死亡,他羞愧自己的無能,羞愧自己還活著。他知道夥伴們都在擔心自己,一定準備了一大堆安慰的話給自己。
“嘭!!”奧汀一腳將整扇金屬門踢飛,粗暴的走進了屋子。
諾亞驚愕的抬頭,瞪著通紅的眼睛,緊張的問道:“怎,怎麼了?”
奧汀走到諾亞麵前,冰冷的目光俯視著他,然後一把抓住諾亞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接著不理會諾亞的掙紮,就以這麼難看的姿勢提著他走出屋子,在眾目睽睽下飛上天離開。
奧汀提著狼狽的諾亞飛行了很遠很遠,不管諾亞詢問什麼她都毫不理會,之後諾亞也沉默了。諾亞靜下心後鳥瞰曠闊無邊的大地,心裏的難受隨之減輕許多,他突然明白奧汀的意思了,輕聲道:“謝謝你,奧汀,你的安慰方式挺特別的,不過我覺得女人還是應該溫柔些。”
奧汀翻了個白眼,加快飛行速度,片刻之後,諾亞感受到了龍霸和米迦勒的氣息從前方傳來,隨即看到龍霸和米迦勒正在沙漠中對戰。兩人沒有使用鬥氣,都以極速在移動互搏,他們周圍不斷出現撕裂的空間和與空氣摩擦出的電光火花。
奧汀一陣俯衝,將諾亞丟到沙地上,指著遠處的龍霸和米迦勒道:“你覺得他們的心是石頭嗎?你以為龍霸不想替代博伏去死嗎?很遺憾沒人有時間來安慰你,即便是小孩都在努力著!”
奧汀摘下自己的麵具,又拿下諾亞的麵具,兩張畸形醜陋的臉相對:“看看我們的臉,它提醒我們自己不是活在天堂,這個世界是地獄!唯一的權利就是選擇如何死亡!沒什麼可難過的,也不需要同情,因為我們也將有那樣的一刻,毫不猶豫!自由與榮耀!還活著的人就必須拋開那些沒用的東西,繼續前進,繼續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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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霸停下與米迦勒的對練,搖頭道:“還是不及宙斯的速度,我遇到的對手裏沒人比他更快,單論速度的話他應該是宇宙第一了。”
米迦勒道:“CS星人本就是最強的戰鬥民族,何況還是強化版的。黑暗太陽神釋放的也不是鬥氣,而是單純的高溫,盔甲也是宇宙最堅韌的馬修恩戰甲,隻有麵具部分在諾亞那,可以視為弱點。”
龍霸感慨道:“真是天外有天啊!勢破天也不是無敵的。”
“速度型的對手我也曾遇到過很多次,我有另一個方法對付宙斯。”米迦勒閉上眼睛,“我現在閉眼,你用從任意方向全力攻擊我。”
“砰!”龍霸一拳打在米迦勒的鼻子上,米迦勒退後一步,兩道鼻血流了下來。
龍霸疑惑的道:“這是什麼招?”
米迦勒擦去鼻血,怒聲道:“笨蛋!你怎麼突然偷襲?按照常識不是應該先說一聲嗎?”
龍霸不以為然的道:“按照常識,戰鬥時也沒人會提醒你啊,而且你不用閉眼的。”
“以宙斯的速度,眼睛捕捉不到任何信息,還會影響判斷。”
“好吧!我要出招了!”龍霸瞬間出拳,霸絕的力量令空間都為之扭曲,米迦勒的腦海中呈現的不是拳頭,而是毀滅的隕石。
“嘭!!!”米迦勒紋絲不動的硬吃龍霸這一拳,並在拳頭碰觸他皮膚的瞬間判斷出龍霸出招的姿勢,欺身一記肘擊將龍霸打飛。
龍霸在沙地上滑退出數十米才停下,痛苦的捂著胸口爬起來,嘴角還掛著一道血:“原來如此!你舍棄了身體的自我保護本能來增加反擊速度。”
米迦勒睜開眼,讚許的道:“一眼就看穿了嗎?身體在遭受傷害的第一本能是減少傷害,閉眼,緊繃肌肉,緩衝避讓種種。我令身體硬化,切斷這些保護本能,反擊速度就能快上一倍!”
龍霸搖頭:“宙斯除了速度,還有自愈能力和不遜色我們的力量,你這種兩敗俱傷的方式,先倒下的可能是你!”
米迦勒凝聲道:“我不會再敗的!不管------”
“喂!你們來了!”龍霸感應到奧汀和諾亞,大聲的喊道,“有沒帶吃的?好餓!”
“混蛋-----”米迦勒緊握著拳頭,滿臉尷尬,強忍著將龍霸轟殺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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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霸坐在沙地上,抓著麵前擺放的各樣美食狼吞虎咽,不忘讚道:“奧汀,你太了不起了,竟然能做出這麼美味的東西!”
米迦勒洗幹淨雙手,整理了一下衣服,鄙夷的瞥了眼龍霸髒兮兮的臉,宇宙最強又怎樣,不懂禮儀,不講衛生的落後民族!
奧汀站在一旁,板著臉道:“是從那些貴族那裏拿的。”
“哦,那也有心了。”龍霸轉向米迦勒,感應到他正拿著白色手巾慢裏條斯的鋪在腿上,避免食物直接掉落在褲子上,“你不餓嗎?那你把計劃告訴諾亞吧。”
米迦勒的臉抽了抽,用力的將白手巾塞到口袋裏,黑著臉對諾亞道:“我們要去刺殺宙斯!你要一起嗎?”
“刺殺宙斯?”
“善武軍現在的軍力完勝我們,並且占據了主星,就算我們集結好軍隊也難有勝算!但就像下棋,即便我們隻剩一個卒子,對方棋子完整,失去了主帥也立刻敗北!”
諾亞問道:“雅各星這裏-----”
米迦勒沉聲道:“能逃的就讓他們快逃!就算我和龍霸留下,也不可能在戰爭中保護他們,但如果能夠堅持到我們殺死宙斯,便有機會活下來!”
諾亞聽完後,立刻道:“我留下!”
龍霸點點頭,按著諾亞肩膀道:“哪邊都可能會死,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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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米迦勒大人和龍霸大人都離開了!”
被通知來商議的貴族老爺們聽完諾亞的第一句話就立刻炸鍋了,什麼風度修養都丟到腳下,拍著桌子起身吵嚷開來。
“他們怎能離開呢?現在誰來保護我們?我們可是貴族,帝國的支柱!”
“這種鬼地方,如果沒有兩位大人,我們怎會來這裏?這是對我們貴族的戲弄羞辱!”
“他們是逃跑了嗎?真是懦弱的膽小鬼!什麼勢破天隻是虛有其表嗎?”
“我們也走吧!或者投降!連米迦勒和龍霸都退縮了,我們也不算丟臉啊!”
“咚!咚!咚!”
坐在上首的梅丹佐用力捶著桌子,讓這群丟人的貴族安靜下來:“諾亞大人,請繼續說。”
諾亞矮小的身軀站在桌子上,開始貴族們還覺得滑稽而大笑,此刻卻聽諾亞義正言決的道:“誰都不能離開!如果想要投降,也必須等我們戰死後才可以!這是為了避免泄露機密!”
貴族們再次炸毛:“什麼?你怎麼敢如此放肆!”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算什麼,一個醜陋的侏儒!竟敢命令我!”
“他已經不是我們神聖星人了,這被驅逐的罪人,我們將他獻給神皇,說不定能得到寬恕!”
“開戰!開戰!先滅了這個小怪物!”
“那就開戰吧!”諾亞厲聲喝道,“善武軍後天就到,在善武軍來之前我們先自相殘殺,或者你們把我殺了,再去投降善武軍,將作為神聖星人的尊嚴徹底丟棄!要麼我殺光你們,再和善武軍決戰!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是為了什麼?是神皇為了滅掉你們,你們可能得到寬恕嗎?如果你們那腦滿腸肥的身體裏還有一點對父神的信仰,就那就請拿出你們的勇氣,我不要求你們戰鬥,隻請你們配合!”
貴族們的聲音弱了一些,有些人還有微詞,卻見梅塔特隆,梅丹佐,烏列以及其他一些大貴族族長一同起身:“我們都支持諾亞,並將自己的士兵交給他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