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最後的軍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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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挺胸,收腹;頭要正,頸要直,口要閉,兩腳跟分開約六十度,雙眼正視前方。”這個季節的校園裏,就連空氣中也飄蕩著那些來自軍營滄桑的沙啞……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軍訓也逐漸的接近了尾聲。那些一同走過的日子,始於晨露,終於夜幕,既是疲憊又是充實的過著。內務、早操、訓練、講評、每一天重複著,每一天又這樣不同著。習慣了教官的殘暴,習慣了教官的溫柔,同樣也習慣了教官為我們安排的一切。像前輩、像老師、又像朋友……
幾個打著太陽傘的學姐說笑著從我們前麵走過,正在站軍姿的我們不自主的扭頭去看。沒辦法,男人天生就喜歡看美女,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男多女少的學校,隻不過那幾位學姐好像並不怎麼跟美掛上聯係。
“好看嗎?”教官問道。
“不好看。”不知隊列中誰喊了一句。
“不好看,你他媽的還看。”教官扭頭瞟了那幾個女生一樣,“不過說實話,確實不怎麼好看。”
隊列裏響起一陣哄笑,氣的那幾位學姐直回頭瞪我們教官,隻是教官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糾正我們軍姿中的不足之處。等那幾位學姐走遠了,他在隊列裏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剛目送走幾個與美無緣的學姐,又走來幾個更是愛國級別的。本來已經恢複安靜的隊列裏,不知是誰吹了聲帶著嘲弄的口哨。
“誰他媽的吹的口哨。”教官板著臉掃視著隊列裏每一個人的目光,隻是沒有人回答。“怎麼,敢吹不敢承認,還是不是他媽的男人。”
隊列裏依舊安靜著,沒有人回答,教官原本還十分嚴肅的臉上,瞬間換了一個蔑視冷笑的表情:“靠,吹你也要找個漂亮的,這種貨色你也吹,真不知道你他媽什麼品位。”
這句話一說出口,整個隊列再次哄笑起來,隻是有些奇怪,教官今天怎麼會變得這麼幽默,放在以前肯定又得集體受罰了,他曾說過:“你們是一個集體,一個人犯錯集體受罰,沒有什麼理由,更不會講什麼情麵,不過女生除外。”
隨著集合哨的響起,隊列由混亂變的出奇的靜,因為我們都知道這聲哨的含義。這種哨聲從我們耳邊響起過無數次,但這次也許就將成為最後一次,明天的開學典禮一結束,也就意味著我們的軍訓徹底的結束,而一個月來陪伴我們的教官也即將遠去。
“講評。”教官整了整軍帽,清了下有些沙啞的嗓子說道,“同學們,我的兄弟們,我想這將成為我最後一次為你們講評。一個月來的軍訓,你們的表現很出色,而且我很滿意,我為能有你們這樣的學員自豪,同時也謝謝你們的配合。我沒有讓你們參加最後的軍訓彙報表演,是因為我不想你們被拘束,不是說你們不行,我隻是想你們學一些對你們以後的生活學習有幫助的,你們可以看到那些訓練方隊的同學,整天被固定著訓練,我理解你們肯定會覺得很枯燥,所以在連長給我們開會的時候,我代表你們放棄了參加表演的機會。我呢,跟你們沒法比,沒你們這麼幸福,可以來到大學的校院學習,這是我這輩子長這麼大唯一的遺憾,隻是我不曾後悔過,告訴過你們,男人從來就沒有後悔路可走,錯就是錯對就是對,你選擇了就給我堅強的麵對,再難也得給我扛著。”
教官頓了頓,平靜了下有些激動地心情繼續說道:“我來自農村,家裏很窮,我還有一個哥哥,為了讓他讓大學,我自己放棄了上大學的機會,高中就自己輟學了,我不是上學那塊料,趕不上我哥,所以我把機會讓給了他。沒機會上大學隻是一個遺憾,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想老爸老媽操勞了半輩子,在這麼辛苦下去,為人子女最應該懂得就是孝,雖然我沒為他們做過什麼,沒回報過什麼,至少我沒讓他們再為勞。現在看到你們就讓我想到曾經的我,一樣的驕傲不遜,一樣的不知天高地厚,我隻想說一聲,不論做什麼不論在什麼地方,別忘了家裏還有一份牽掛,同時你們必須給我記住,闖禍了惹事了,別他媽的再讓咱爸咱媽給你收拾殘局,如果誰讓我知道這麼幹了,我他媽的親自教訓你。是的,我隻是你們的教官,但我告訴你們,一天是你們的教官,這輩子是你們的教官,別他媽的在以後的道路讓給我丟人,我帶出來的沒有一個孬種。明天看完你們的表演,我們就該走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隻不過是你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這一個月的軍訓,也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最後強調一點,明天女生不許來給我送行,好了我的點評完了。”
說完,教官向我們行了一個很標準的軍禮,我們看著他,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回敬他。
“憑什麼不讓我們女生去?”夏潔的話打斷了我們的沉默,幾位女生看著教官,有些不解的問道。
教官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為什麼?我還不了解你們女生嘛,不讓你們去是我不想看到你們流淚,我是你們的教官,我怎麼忍心讓你們哭。”
“我們保證不哭還不行嘛,我們隻想親自送送你。”一向很安靜的韓薇,用幾乎是哀求的語氣對教官說道。
教官看著她們幾個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點了下頭說了聲“好吧。”
“寒風飄飄落葉,軍隊是一種綠花,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媽媽……故鄉有位好故鄉,我時常夢見她,軍中的男兒也有情,也願伴你走天涯;隻因肩負重任,隻好把愛先放下,白雲飄飄帶去我的愛,軍中綠化送給她。”
不知道是誰起頭唱起了這首《軍中綠花》,這是教官教我們的第一首歌,也是他唱的最好的一首歌。唱著這首歌,腦海中回憶著這一個月來的點點滴滴:因為反抗教官讓我們理發,我們宿舍集體剃了光頭;因為偷懶被教官罰到腿抽筋,被他扛到草坪休息;還有這個月來一切的一切,都在歌聲中來回的起伏,來回的飄蕩。
(最近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狀態不怎麼好,還請各位我的讀者見諒。酒醒之後一切都會有新的開始,拍拍身上的塵土,我會好好的。就算我再怎麼的偽裝,內心深處珍藏的那些不會有任何的改變。謝謝那些我愛的,和愛著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