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何時也這麼大驚小怪了？”顏回塘笑得無辜，微染醉意地站起身來，手指間夾著不知從哪變出的酒葫，搖搖晃晃地朝外麵走去。軟綿綿的步伐增長了若兒的怒氣，“顏回塘！你到底是誰？”清脆的聲音中還帶有幾絲未曾褪去的童稚，額前三瓣花的標誌卻有變紅的趨勢。
    “。”驀然，顏回塘背對若兒的身子一頓，移開了盯著明月的目光，隨意地回頭掃了若兒一眼，忽地“噗”地大笑出聲。“我是誰？我還能是誰？我。。。”顏回塘欲言又止，最終隻有飲酒封口。但他的這副模樣讓強烈想知道答案的若兒有了試探的衝動。
    若兒悄然走進，猛然進攻。一計掃腿卻不料被顏回塘輕易躲開。深藏不露？
    快速展開手中扇，飄然舞了起來。本就光滑的扇麵卻仿佛劍刃一般劃了過來，躲閃不及就多了幾道口子。顏回塘躲閃的輕鬆仿佛若兒的攻擊隻是虛設。穩而有序的步伐，臨危不亂，就連一絲淩亂的痕跡都沒有。
    根本進不到身。
    “嗝”顏回塘慵懶地打了一個嗝，稱若兒皺眉分心的那一刹那，拋出了葫蘆，葫身的紅繩富有彈性，且堅韌不斷。輕易之間就纏住了若兒的脖子。緩緩加力，慢慢收緊。感覺空氣被一絲一絲地剝離，如同一隻缺水的魚，即使張大嘴呼吸也無法補充氧氣。
    就在若兒臉色逐漸從通紅變為青紫的時候，顏回塘送了手。“啊，呼呼。”粗重的喘息聲在這沉寂的夜裏顯得尤為響亮。
    慘白的月色下，似有一層黑氣繞在顏回塘的手上。那是怨氣，手下亡魂的哀怨。
    “若兒，我不是即墨非。”看著若兒那充滿不信的淩厲眼神，顏回塘笑了笑，“即墨非，是天下劍道第一人。而所有的武器中，我唯獨不會用劍。”
    “為何？那你是誰？”沒等顏回塘說完，若兒的疑問接踵而至。麵對那一雙充滿疑惑的大眼睛，顏回塘加深了臉上的微笑，“劍術上，即墨非無人可比。既然已有第一，我又何必為了一個第二而耗時耗力？”
    當年，他隻有10歲。即墨非便已經名滿江湖。神算子曾說過，上下五百年，絕對無人可與其匹敵。既然如此，又何必費時費力？
    “那你，到底是誰？”麵對追問，顏回塘淡然，“我隻能是顏回塘。”言罷，便飛身而去。不知跑到何處去繼續飲酒去了。
    隻能是？若兒深思著回屋。
    底下的一塊影子倏然消失。
    影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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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你要去當捕快？”空叔那冰藍色的眼眸中凝聚著濃厚的不解，庭外蒼勁的樹幹微微地震了一下。手中的白子不知該落於何處。白子處於弱勢。
    若兒撓了撓耳朵，裝作沒聽見一樣的淡定，隻是背後顫抖的另一手露陷了。
    某位湊熱鬧的顏回塘趁著空思考的空蕩，津津有味地品嚐著青睞客棧的新菜式，翹著個二郎腿，好不享受。
    “怎麼會想到要去當捕快？”空叔姣好的細眉皺在了一塊，因為若兒，也因棋局。
    若兒認真地考慮了一下，還是相同的答案“不知道，我想查出些什麼。至於是查出什麼，我也不想知道。”
    這回輪到顏回塘無語了，他一挑眉，嘴角微翹，有趣。
    “你連目的都不清楚，就想付諸行動？”慵懶的聲音，配上那抑揚頓挫的語調。仿佛是在朗讀，根本不是在說話。“又不是所有的事，都要有目的。你樣樣都有明確的目的，反而還無趣。”若兒嘟起嘴，蜜色的唇瓣上沾有糖葫蘆的碎末，大紅的點綴更加襯得它的光澤，讓人想要去舔舐。
    外麵驕陽似火，烈日如炎。
    裏麵卻涼爽如秋。多虧了牆壁中間的不斷填充著的冰塊。
    “我贏了。”顏回塘欠揍地拿走了棋盤旁邊擺著的玉佩。
    那是空的賭注。下棋分勝負，以玉為注。
    “切。僥幸。”若兒看著一臉陰沉的空叔，迎著顏回塘的話題，想要擺脫此刻尷尬的氣氛。
    顏回塘笑容加深，黑色的發絲有幾縷被暖風吹到了胸前。今天他敞開了胸前的衣服，春光外泄。比想像中要白的皮膚，配上那不分男女的麵容。像是一陣春風，吹得遊人醉。
    “別亂魅惑小孩。”空叔看著若兒被迷住的樣子，丟了一顆白子過去。這一子用了他十成的力道，不想卻被顏回塘兩指輕鬆夾住，下在了棋盤上。“你若是下在這，輸的，便是我了。”
    顏回塘有一雙棕色的丹鳳眼，亦如他的身份般是個未解的謎團。
    棕色並不詭異，神秘的地方在於它能夠變色。
    開心的時候，他的眸色會變為銀色。銀耀如星。
    凝重的時候，他的眸色會成為墨黑。濃墨如綢。
    而此刻，他銀色的眼眸輕佻而愜意，沒有任何的防備，卸下了平時層層的防備。
    顏回塘，隻有在下棋的時候才會如此，像個沉迷於遊戲的孩子。
    “我布的這個局不錯吧？”顏回塘的得意之情溢於言表，他像是一個獵人，滿意地把空給套進了陷阱裏。一步一步地。
    “你贏了。”空寬了心，嘴角微翹。有人要倒黴了，若兒識相地糾正了站姿。
    “顏回塘，你除了劍術差之外，還有什麼弱點嗎？”空叔朱唇輕啟，卻讓若兒膽顫心驚。原來上次跟顏回塘的談話，空叔也聽見了啊。
    不同於若兒，顏回塘仿佛早就料到空會知道一樣，隻是撇了撇嘴角。似是在發泄對劍術不如人這一事實的不滿。但隨即，又換上了一副燦爛的微笑。“除此之外，我隻有一項不如人。琴藝，在這世上，活著的人中，我唯有琴藝，不如南宮若空。”此刻的他，不能單單稱之為自信。自負都不為過。
    “如此，甚好。”空叔理了理有了褶皺的衣擺，神清氣爽地走了出去。“若兒當捕快，就由你在身邊提點了。”
    。。。。。。
    “哈？”“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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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擦，這連城到底是怎麼了？老是區域名分析不出來？搞毛啊，我TMD地弄了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