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別時茫茫江浸月
    “我知道。”卿然打斷了他的話語，“為了天下蒼生，為了整個大安國的和平，其實嫁過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男尊女卑，女子的終生幸福從來不入人眼，不入人心。”看見他還想說了什麼，卿然搖了搖頭，“罷了罷了，聽我為你彈奏一曲吧。你這人行事也夠魯莽，你來尋我，就不怕那父王在心中將你的地位貶低，聽完我這一曲，就離去吧。別人問起來，也好說是告別。”話說得十分中聽，有訴出了別有一番意味。
    曉汶總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感覺，這音符聽在耳朵裏，總是帶著那麼一份眷戀和不舍，他抬起頭，靜靜地等到最後一個餘音被抹去，才冷冷地道：“卿卿，你是什麼意思？就那麼不想見到我嗎？”
    他生氣了。卿然清楚的知道這一點，笑了笑，卻比哭還難看：“我還能有什麼意思。不過見了一麵而已，就要把我嫁出去，我有那麼討人厭嗎？”女孩子總是多愁善感，喜歡把簡單的事情想複雜。她的聲音不知不覺，帶上了幾分埋怨。
    曉汶一看她如此，滿腔的怒氣也轉為了心疼：“你別這樣，又不是我出的主意。其實，絡傀人挺好的，雖然我不怎麼喜歡他，但是他不會虧待你的。”曉汶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急忙去看卿然的臉色。
    不出所料，卿然頓時拉下臉來，背過身去，留下一個俏麗的背影。
    曉汶上前一步，將她擁入懷中，雙手環在她的腰上，還是那一個姿勢，也不過是過了幾天，心態卻已大不同：“哼，前幾天看見我就逃，現在好了吧，就算不逃，你我也要成為陌生人了。”他不過是開玩笑，想逗那美人一笑。
    卿然笑了，沒掙紮，任他抱在懷裏，活活像一尊雕塑，她不懂情，也不願意動情，她不喜歡自己的一喜一怒都被掌握在別人手中，此時卻是不知所措，既然不知所措，那就幹脆別動，常言道，沉默是金。
    卻不料想，她的這一番“金子”舉動，惹怒了本來心情就不太好的曉汶。曉汶正是帶著謙謙君子，溫和的麵具，本就厭煩，卿然的動作又被理解為不領情，便一會修，重重的“哼”了聲，白色的袖子在空中揮之不散，他轉身便離，沒回頭。
    卿然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聽著腳步聲遠去，懊惱地低下頭：MYLADYGAGA，我這是在幹些什麼呀！極度煩躁之下，一腳踢翻了身前的桌子，抱著琴，悶頭不響的坐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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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汶禮宮月色正濃。
    曉汶氣呼呼地坐在大廳內，所有人都愣住了，什麼時間見到溫和的二皇子如此過？有幾個平常一直侍候曉汶的宮女，剛想開口，便被曉汶轟了出去，心裏煩亂的很。
    “二殿下。”從小一起長大，父親是戶部尚書，人長得也頗為俊朗，秦修逸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講。”也隻有在嚴肅的時候，他才會不似平常般的嬉皮笑臉，秦修逸自始自終站在曉汶的一邊，也是二皇子的忠實支持者。
    “你說。我們二人之間，還有什麼說不了的？”為何這話，越聽越耐人尋味呢。曉汶對他沒有一點防範之心，眉頭緊皺，有些煩惱兩人都知。
    “恕我直言，曉汶，你今日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於……感情用事。”說到這兒，秦修逸聽了聽，看看曉汶有沒有不耐煩的樣子，直到確定對方洗耳恭聽時才說下去，“皇上把卿然嫁給絡傀這是你早就知道的事情，當初接近卿然的目的也是為了這個，可是現在，你竟然當著皇上的麵讓他看了出來你的心思，這是其一。”
    “繼續說下去。”曉汶沉聲道，今日的他是過於魯莽了，不是早就立誌過，為了權勢，為了那已經快要觸摸到的目標，放棄一切的嗎？
    “第二，我不知道卿然有了多大的改變，變化到連你也能對她刮目相看，隻是……這一點也不好。對於一個帝王來說，最忌諱的就是兒女私情，她不過是一顆棋子，穩定幽靈，祝你登上王位的棋子，何苦如此？”秦修逸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依他所言，曉汶今日的舉動的確是讓人懷疑。
    曉汶沉思了許久，終於抬起頭：“好吧，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找不出一點來反駁。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僅不能反對，而且還要極力促成他們的婚姻，讓那些優柔寡斷都滾到一邊去？”
    “是，唯有如此，才會讓皇上對你今日的舉動有所改觀。按照我的推測，這場婚約還沒有得到絡傀的證實，接著，還會有一場談判。你大可申請你去和絡傀談判，若實在是不想和卿然撕破臉皮的話，順水推舟，意思意思的反駁一下就好了。”不得不說，秦修逸是一個很聰明的人，聰明得有些過分。
    “恩，你退下吧，這件事情，我會像父王說明的。”曉汶說完這句話後，眉頭並沒有因為解決了問題而舒展，反正越皺越緊了，也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曉汶才站起身來，嘴裏念念叨叨的：“他。媽。的，該死，我連這種錯誤都會犯！不是我太狠心，而是唯有這樣做，才能保住我的地位，在這裏，你的價值和整個天下比起來，我還是愛江山不愛美人。”
    今夜的月光格外的刺眼，曉汶做出了個十分艱難的決定，到底是好是壞，無處可知。若是這樣想，卿然在怎麼讓人動心，也不過是個女子，和整個江山比起來實在太不值得一提，一顆棋子，緩緩的落在了棋盤中央，每個人，都該承擔自己的決定，那些後果，太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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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親們放心，曉汶還是沒有那麼狠心腸的，若是說10個人中有1個是衝動，愛紅顏不愛江山的，那麼就算是100個人裏麵，也選不出一個像曉汶這樣值得托付的癡情男人
    那個，今天的二更可能會很晚，如果太晚的話也可能要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