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習武求道 習武求道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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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遠洋接著叫起屈來:“啊!這也錯了,我可是在幫你們忙呢,不然老早就開車走了,嘿嘿。”語畢輕笑起來,隻是聽來卻有些像是奸笑了。
林傲天抄起一張凳子,擋回美貞的強功,這才偷空看向來者,見是劉飛,招呼道:“原來是劉老兄啊,來得好,剛好一對一,咱們比一下,看誰最快把她們放倒,最快的可以要最慢的答應辦一件事,怎麼樣?前提是要能去做到的事啊。”
劉飛應和道:“好,這提意不錯,就這麼說定了。”
三個藝伎見這些中國人在她們攻擊下還能談笑自如,不禁氣惱不已,於是又一輪更陰狠的搶攻襲來。
劉飛身經百戰,智勇兼備,經驗十分豐富,隻三招,便把信子斃於掌下,正確來說是死於刀下,不過手臂上受了輕傷。原來劉飛身上帶了軟刀,隨時防身所用,今天剛好派上用場了,這回見林傲天說出來,劉飛心裏早就想到,正中下懷,自然答應了。
林傲天看到劉飛這麼快就結果了藝伎,有些驚訝,但馬上恢複正常,雖也痛恨日本人,卻不忍殺生,隻是把美貞擊暈而已。
李遠洋就沒有那麼輕鬆了,但卻是最幸運的。美惠在李遠洋一陣眼花瞭亂的還擊後不注意的退到了杏子的前麵,李遠洋一個勁的向杏子使眼色,杏子明白,表麵裝沒看見,暗中卻拿起桌上正泡有開水的茶壺,朝敵方照頭打落,距離很近,砸得也很準,太大意了,誰也不知這不懂一點武功的杏子有這麼一手,美惠立即倒下,長發受開水一燙後卷曲變形,臉皮褶皺,原本的清秀姿容變得如鬼魅一般。
林傲天看著滿地狼藉,不像樣子,正不知怎麼辦時,“放心,這裏我包了。”李遠洋打消了林傲天的顧慮。看到躲在收銀台下的服務員,向前說道:“你告訴你們老板,就說這裏我包了,重新裝修吧,費用不用你老板出,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大老板。”
服務員總算對老板有個交待了,還好剛才沒逃走,不然這個新老板可就沒法碰到了,正暗自慶幸中。
杏子在前領路,一行四人到另一個餐廳繼續吃飯。
譚晶晶正在心煩意亂中,被一陣雜亂的腳本步聲驚擾過來,正要罵‘是哪個不要命的打擾本小姐思考問題!’抬頭見是趙搏虎,笑罵道:“原來是小虎啊,你來的正好,你快說說,天哥在美國到底有沒有女朋友啊?”
趙搏虎猶豫著抱拳為禮道:“譚大小姐,搏虎這廂有禮了,這個問題嘛——你要聽真話呢,還是假話呢?”
譚晶晶見趙搏虎這般惺惺作態,有點氣惱的道:“什麼伯虎伯虎的,人家明末大才子唐寅才叫伯虎的,你什麼時候成伯虎了?”
趙搏虎聲辨道:“譚大小姐呀,此言差矣,小生姓趙名搏虎,搏乃是搏擊的搏,搏鬥的搏,非大伯二伯的伯。”
譚晶晶不屑道:“切,還搏虎呢,我看連我家狼狗‘中山王’都不定打不過,哼,少跟我掉文了,自然是說真的,你要是不說,以後休想和本小姐說話了。”
趙搏虎故作惶恐道:“豈敢,豈敢,搏虎這就從實招來,不需動‘刑’”——把不與譚晶晶說話當成一種刑罰了。
譚晶晶欣喜道:“這就對了,快點說吧,嗯,一定說真實的啊。”
趙搏虎不緊不慢的道:“對,對,對,這事說來可話長啊!”
譚晶晶不耐煩道:“那就長話短說!”
趙搏虎繼續道:“好吧,那就長話短說。。。。。。”趙搏虎簡要而又神秘的亂說了一通。
譚晶晶聽完了仍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仍問道:“那後來呢?怎麼樣了嗎?”
趙搏虎接道:“沒有後來,後來就是以後的事了,以後的事誰知道呢。”說完趕緊跑路,知道譚晶晶別的不行,可是擒拿術卻是讓林傲天都稱讚不已的,不得已隻好跑路,要是讓她知道這個故事是編的,那可就糟糕啦。
果然,譚晶晶仔細一想,就覺得有假,當然不會真的相信趙搏虎這個通說得不甚圓滿的故事,佯作生氣道:“好你個小虎,敢騙本小姐,我要你好看,給我記住了啊!哼!”嘴角上翹,譚大小姐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舊金山雙乳峰下,向思遠正在等候李小龍。
李小龍這一戰僅說與向思遠知道,沒有告訴其他人,林傲天和何華君也不知道,為的是免除不必要的麻煩和擔憂。
向思遠仍然筆直的站著,生怕李小龍馬上就會下來,因此不管等多久,都是這麼挺直如鬆。
不久後,身後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向思遠迅速回頭,正準備閃身還擊,見是一個冷漠的少女緩緩走來。
隻見這少女穿著十分怪異,此時已經是現代社會了,而該女卻身穿古代裝束,非明非漢,頭上發簪高聳入雲,而下麵則是雙雲紋雨靴,裙擺飄揚,如從畫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向思遠畢意修練多年,稍一定心,便轉移目光,隻是仍不知此女來這做什麼,於是忍不住動問:“來者所為何事?”
不料此女對向思遠含有敵意的目光審視,不答反問道:“你來此又意欲何為?”
向思遠見少女這般動問,也不和她糾纏,隻是答道:“我在等師傅,他與人在山上會晤。”
少女冷峻的麵龐稍顯訝異,但瞬間恢複,仍是冷聲道:“很不巧,我也在等師傅,他在山頂與人決鬥。”
天氣本較炎熱,但看到少女表情後卻有如罩上寒霜一般。
向思遠略一思索即明了,坦然道:“哦,看來,是我們的師傅在上麵決鬥啊,那。。。一塊等吧!”
少女麵無表情的道:“你等你師傅,我等我師傅,誰跟你一起了!”說著自去一般蹲下,看向山頂及山頂上慢慢飄過的浮雲。
向思遠碰了釘子,也不生氣,又繼續等,可是又是兩個小時過去了,卻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向思遠看向對麵的女孩,少女已不再看雲,轉而漠然的盯著遠處的舊金山城市一角。向思遠心裏在想,就算我們倆師傅有什麼恩怨,可我們無怨無仇的,應該認識一下吧。於是又動問道:“我們相見也算有緣,我叫向思遠,你呢?可以認識一下嗎?”
少女瞪了向思遠數秒,看對方一臉真誠,然後奇怪的竟回答了:“葉靜茹。”
向思遠念了兩遍,對葉靜茹道:“哦,葉靜茹,好名字啊,果然是文靜得很。”少女不再回複,向思遠覺得沒勁,也就不再說話。由於師命在身,比鬥未結束不得上山,所以向思遠隻有聽話的等下去。
人生有時候便也是這樣的,很多時間都是在等待中度過了,等待是痛苦的事情,但又不得不如此。
向思遠想通此理,亦轉望山頂,閑看那雲卷雲舒。
也不知時間過去多久,隻見紅日西垂,天色已近黃昏,氣溫不再炎熱,遠處人車喧囂之聲漸起,唐人街又開始熱鬧沸騰了。
就在向思遠等不及,準備上山去找時,李小龍邁著矯健的步伐走下山來。
向思遠見師傅沒事,上前問安後,在前領路,二人上了車子,車是學校公用的,司機被叫醒後打個機靈,立馬發車向唐人街開去。
車上,李小龍剛坐下不久,立時吐出一大口鮮血,向思遠在後麵見副駕位坐的李小龍這樣,知道受了內傷,趕緊為其舒筋通脈,李小龍稍好些後說道:“不用了”,然後又道:“慢點,別開快了,就這個速度,不要停。”前一句對向思遠,後一句則是對司機所說。向思遠鬆手後不再說話,而李小龍則獨自運氣療傷。
司機放緩車速,車子沿著唐人街環城漫步。
葉靜茹看李小龍先行下山了,知道自己師傅一定是輸了,可是師傅是無敵的,在自己心中一直是神一樣的存在,他會輸嗎?
葉靜茹想不明白,本要對李小龍狠下殺手的,可是看到李小龍似乎正處於全勝狀態,這時候不宜冒犯,想起師傅還在山上,迅速往雙乳峰山頂趕去。
雙乳峰頂,玄青門主趙天楠盤腿坐著,未發一言,地上吐有血跡,但已幹涸。顯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到現在都還沒有起身,看來師傅受傷不輕啊!葉靜茹心裏暗想。
黃昏悄然的降臨,紅日已墜,天邊晚霞炫麗,映射出不同形狀的雲層,呈現燦爛美景,但這些葉靜茹都無心觀看,她隻關心師傅的傷勢。
突然趙天楠霍然站起,隻說了一個字:“走”,便不再言語,但即使這一句,葉靜茹也是開心不已,因為這說明師傅已經沒事了,以後又可以向師傅討教武藝了。
師徒兩個快速的從另一邊下山,一路往西,走到一個十分隱蔽的地方,卻是別有洞天,這裏居然有一處簡陋的房子藏身樹木掩映之間。
趙天楠這才開口說話道:“你一定以為師傅輸了,對吧?”
葉靜茹惶愧道:“弟子不敢。”待師傅坐下後,用保溫的開水徹了壺茶端上。
趙天楠道:“他敗了,但是我輸了。”
葉靜茹不解的道:“弟子不解,請師傅開導。”
趙天楠稍停頓接道:“他敗了,是敗在武學了,我輸了是輸在道學上。”稍後簡單的說了下當時鬥到緊要處時的情形。
趙天楠使一把軟劍,李小龍甩出雙截棍,雙截棍正纏繞著軟劍不能動彈時,突然天上降下一道閃電,趙天楠借閃電之威聚集於劍上,挾雷霆之力強攻李小龍。
李小龍想不到趙天楠的自然之道已練到這般境界,居然能利用自然界的一切力量為己用,但李小龍畢意不是常人,道法更上層樓,立即丟掉雙截棍,但仍然為這道雷電與劍氣相結合的最強勁氣所傷,李小龍強忍著不讓血吐出,拿起地上外衣穿上即走。
趙天楠因為這股最強勁氣無法正常駕禦,受到其反噬,所受內傷較李小龍更重,當場吐血。見李小龍要走,雖受重傷,仍不忘武神之位,急問道:“慢著,你先棄兵器,算是敗了吧。”
李小龍回敬道:“我已定下林傲天為下一代武神人選,我已放棄武神之位,你難道不能放下嗎?”
趙天楠轉問自己:“我能放下嗎?放下嗎,我不能,我為什麼要放下。”這時刮起一陣狂風,風吹散了蒙麵巾,現出一張頹廢而又剛毅的臉孔。
李小龍又道:“最後再叫你一聲師兄,聽說你在大陸創立了玄青門,你可曾想過,即使你得到整個天下,你又能怎樣呢,你能管理好你的天下嗎?他們會服你嗎?”李小龍再也不說話,正要離開,突然一回身伸手向空一掃,(其實什麼也沒有抓住,是李小龍故作如此,他必須生離此地)然後回身狠瞪了那叫慧真的禪師一眼,繼續下山而去。
趙天楠聞聲,軟劍削向慧真,掉下一張人皮麵具來,卻是一個四十上下的中年人,此人向趙天楠道:“師傅怒罪,弟子知錯了。”
趙天楠見弟子幹出這種背後傷人的武林最下作的勾當,罵道:“徐榮江,我沒有你這種弟子。”一怒出劍,瞬間軟劍歸鞘,這隻是眨眼中事,但徐榮江人頭卻已落地,他以為未曾被李小龍識破,卻不知趙天楠一開始就已在懷疑,隻是以為是慧真的弟子代勞而未加追究罷了。
往事成空,趙天楠在多年以後仍在回想李小龍下山前所說的那句話:你可曾想過,即使你得到整個天下,你又能怎樣呢,你能管理好你的天下嗎?他們會服你嗎?
這一次北龍派了飛機來請,南龍與袁秋菊及譚晶晶還有領路的趙搏虎四人坐上直升機往嵩山飛去。
這次婚禮辦得很隆重,東麵的趙氏商業集團高層,西麵的劉氏集團高層,以及南方範氏商業集團高層,三大財閥會聚,來客眾多,最後移到五星級酒店舉行,一二三樓全包下了。
就在南北雙龍會集,共慶喜事之時,遠在異國他鄉的武神李小龍卻沒有這般福氣消受了,李小龍現在正在昏迷中。最後那枚透骨釘穿入脊椎了,無法拔出。李小龍知道那個慧真一定是人假扮的,但這時候已經知道的晚了,生死早已懸於一線。
林傲天與李遠洋及杏子三人送走劉飛後同坐回屋,剛到家門,就見有一個武館的師哥傳報:“林師弟,師傅受重傷了,趕快去醫院看看吧。”
杏子大驚道:“一定是剛才那幾個藝伎有意擔誤我們的。”
林傲天急道:“快上車,你指路,遠洋快點開車。”
那人立即跳上車,轎車急速往附近醫院開去。
唐人街某醫院中,李小龍突然像是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這裏的人和物都與原來生活的地方大不一樣。沒有一個是認識的,什麼都是新鮮的。
李小龍不知身在何方,突然的一陣巨痛,醒轉過來,看到圍在病床前的一大群弟子們,問道:“這是在什麼地方?
(第三集完,敬請期待第四集:生死兩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