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彼夜彼心彼人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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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本身隻是一種境地的選擇,而在任何時候選擇,選擇該選擇的東西。
     黑夜的風是靜寂的,吹拂著卻是溫軟的,擔著生熱的微風,靜靜的。
     屋內是漆黑的,外人看來,屋子的主人已經熟睡很久。不過,床上的反複隻有一人知道。眼睛在黑夜中,眨巴眨巴。思緒不禁忽遠忽近,伊桑不是什麼執拗的人,隻是酒醉中的一吻罷了,罷了。隻是輕輕的擦過嘴角,無心而已。隻是,她的心還在不由的心顫著,難以平靜。
     反轉起身,借著月光,移至桌旁,呆呆的把弄著茶杯。不隻何時起,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今夜的她,她不懂。隻是一種無名的感覺牽動著,一種她陌生的感覺,不安、疑惑、壓抑卻又驚喜。驚喜,是的。就好象小時候那種甜膩的糖果,明知道會吃了會被媽媽罵,卻還是想吃,即使被罵也是一樣。
     拿起床邊的風衣,隨便的拉上門。
     月不迷人,人自迷。
     初夏的天,令人神清氣爽。微風襲來,不冷不熱,很是舒爽。兩旁的樹木,披著夜色,看不出顏色,許是伊桑背著心情出遊,倒是不覺懼意。
     夜色寧靜,沒有都市的喧囂,沒有現代的繁華,一切都如同經水的沙子一般,呈現著本來的狀態。
     自從來這裏後,伊桑見的最多的是月光,現代的她是個夜貓子,而古人又是如此的早睡,閑來無事,賞月便是最好的消遣。人會變,時代會變,而她相信月是一樣的,即使是幾千年的距離。
     越是寧靜,越是落寞。可以快樂的笑,沒心沒肺;可以放縱的哭,眼淚鼻涕……但是縱使如此,依舊依舊如此的落寞,她終究隻是一人罷了。籠了籠身上的披風,罷了。
     即使,每天的麻痹,不願的想起,當傷口被什麼東西觸動,還是會想起被傷到時的痛楚,這便是疤痕。
     每個人都希望著能有一次能承受生命的重量,伊桑也曾經想象著自己如此的偉大,即使慵懶如斯,亦是如此。
     但是,如若如此,她不想也不願。很多時候,人都是有遠大的理想和夢想的,想著如何如何,離開去尋找自己的夢,然後在安於平靜的一生。
    伊桑便是這樣一個人,夢著快樂著,然後在平淡中死去,這樣便好。隻是……穿越,慌之謬已的大事。她想念一切一切遠遠離去的東西,空洞的心,用黑暗都無法彌補,她惶恐她害怕她不安……為何是她,很多次的想問。卻隻是恍然若夢般,知也好,不知也罷。人生的選擇題太多,想多了反而多愁,一如秋風而過,該落的終究是要落下的,即使是躲避依舊是躲不開自然的四季循環。以往想得通透的她,竟然在這裏碰了釘子,一抹笑意爬上臉龐,奕奕生輝。
     一夜無夢。
     天不知何時已經悄悄的在天際裸露出一片霞光。
     伊桑推開門,若有似無的清新味道,襲人而來。清晨的味道。
     偶聞幾聲鳥鳴。依著踏板而行,一抹纖弱的身影落入伊桑的眼簾。一洗綺羅香澤之態,擺脫綢繆婉轉之度。豔麗的色澤竟無分絲分毫的庸俗,反倒是襯得那人更加的人麵桃花。伊桑本想汝嫣已經是漂亮的出奇,竟不想眼前的女子,相比汝嫣的清麗,許是年紀的關係,眼角時不時的帶著的小小漣漪,用媚字來形容卻是絲毫都不顯唐突,竟是覺著恰到好處。一時間,傻愣起來,連人到眼前都還沒回過神。
     “哪裏來的野丫頭,擋我家小姐的道?”嗬斥聲拉會了伊桑紛飛的思緒。
     隻是不經意的抬頭,定定的看著出聲的人。那人不經感覺身上一寒,身子微微向後靠了靠,清了清嗓子,依舊不依不饒“還不讓開。”
     伊桑看著來人。腦子飛快的閃過雲英的話,伊桑已然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誰。本以為是人如其名,江湖第一美人,也會若小龍女般不食,人間煙火。卻不想如此素淨的一個名字,卻是如此豔麗的女子,與想的卻是相差甚遠,隻是依舊是美人,隻是美的不同罷了。
     想著想著,伊桑竟不自覺的笑出了聲。一旁的小丫頭見著當道的人,絲毫沒有答話的意思,還異常無理的直視著自家小姐,更別說是那笑聲。
     還未等那身邊的小丫鬟出聲,伊桑已經鬼使神差的出聲讚美“小姐真是漂亮。”她是真心的,在伊桑看來,美麗的東西或是人,得到讚美是應該的,最重要的是它們擁有這樣的權利。
     話音剛落,就聽到那紫衣女子身邊的丫頭嗬斥道:“你是個什麼身份?敢對我家小姐評頭論足?”
     隨著這個丫頭的嗬斥,伊桑不由的皺了皺眉,心裏冷笑,忍不住抬眼直盯著眼前的紫衣女子,聽著身旁丫頭的出言不遜,竟似事不管己。
     罷了,伊桑見是這副情形,這偶生的好奇,瞬間煙消雲散。心中有絲無奈,無心與那丫鬟爭執。轉身便想離開。
     卻不想,那丫頭見伊桑竟是這副模樣,氣的牙癢癢。往日在小姐身邊哪家不是巴結?這平白的被未來姑爺家裏的丫鬟看輕,倒是心裏憋氣。在她看來,伊桑衣服簡單,發髻鬆散,身無長物,從第一言開始便把她定位為丫鬟級別的,而且是級別最低的,雖然氣度上不同,卻依舊改變不了她的身份的低下。
     “站住,哪來的沒禮教女人,想這麼一走了之了?”伊桑沒想到,這個丫頭尖酸刻薄到這樣,有些不耐的側頭問:“想怎麼樣?”
     她的話還沒說完,那丫鬟已經來到伊桑麵前,“啪---”煽了她一個耳光,那人愣住,還為觸碰伊桑的手浮在了半空,這樣的變故讓丫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你大膽,你知道我是誰?···”那紫衣女子見自己的丫鬟被打一時楞了下,憤怒的吼著。
     伊桑沒有正麵回答紫衣女子,“看你也是個出身名門之人,沒想到竟教出這樣的下人,我隻是替禰教訓一下下人。”紫衣女子微微一怔。“行善者,必善己。”
     “小姐”那丫鬟依舊不依不饒,聲音略顯不甘。
     紫衣女子斜眼一激,丫鬟不敢再造次。紫衣女子目送遠去的女子,一種壓迫感湧上心頭——雖不及自己美卻是移不開目光的獨立,“行善者,必善己。”口中不時的呢喃。隻是她不懂,而懂的時候已是太遠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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