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夜東風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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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好好好,阿七算我錯了,昨夜你不是付給他酒錢了嗎?怎麼會找我們要錢了?”陽玉子駛劍
與阿七並肩同行。
阿七沒有回答他,陽玉子細想之後一拍腦袋,“莫非那錠金子是你用法術變的?怪不得啊!”
“阿七你這樣不好吧,吃人家東西怎麼不給人家錢啊!”
阿七不堪其煩,“你說夠了沒有,不是我變出來的,你有銀兩付?”
“我。。。。。。沒有”陽玉子渾身上下隻有一枚銅錢,莫說是一壺千層醉的錢他付不起,一壺茶的錢他也付不起。
“說的還真是。”陽玉子不好意思撓了撓頭。
天空一道驚雷,將陰未陰的天氣下起了大雨,“阿七,下雨了,我們到哪去避雨啊!”
大雨磅礴,陽玉子的聲音顯得遙不可及,“阿七,你聽沒聽到。”
阿七充耳不聞,任憑陽玉子在身後大呼小叫,阿七揮袖忽起一陣大風把陽玉子吹的東倒西歪。
“喂,阿七。”撲麵而來的風雨襲在陽玉子的身上,說你是小孩,還真是,陽玉子無奈的想。
陽玉子墜落湖水,阿嚏,好冷,陽玉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岸。
貧道真的沒說什麼啊,阿七你何以如此,不解不解。
陽玉子站在岸邊擰著衣服上的水滴,回去之後還得去找阿七,阿嚏,陽玉子揉了揉鼻頭。
就在陽玉子轉身之後,一團青白的煙霧在陽玉子身後緩緩升起,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在這團霧氣現身,看不清容貌,隻覺得這渾身上下的遍體風流世上難尋。
“該來的總會來的。”聽不清悲喜,女子隨著話音一同消失,仿佛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是我錯覺嗎,陽玉子回過頭,發現什麼都沒有,嘟嘟囔囔繼續往前走。
“阿七,你在哪啊?”陽玉子喊得喉嚨沙啞,也未見有人回應,實在是筋疲力盡了,陽玉子自暴自棄的坐在一座落魄的府邸屋簷下躲雨,阿七這個人就跟這天還真是說變就變。
流風道觀距朝盛鎮也不遠了,阿七說他想要踏遍大好河山,我恐怕是無緣與他同行了,好可惜,長那麼大難得碰上與自己談的來的人。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有些東西強求不來的。
陽玉子頭靠著門迷迷糊糊的想,心痛之疾突然發作,其勢迅猛前所未有。陽玉子捂住胸口,這個病陽玉子的師兄陽燧子曾下山尋訪名醫,都說無藥可救,從陽玉子出生開始到葬入黃土,都將如影隨形。
換而言之,這個病不能根除,隻能減緩病症。
陽玉子好久也沒再犯過病,所以身上就沒有帶過減緩病症的藥,這一次怕是得生生熬過去了。真是疼的無法自抑,陽玉子的嘴唇被咬的鮮血淋漓。
屋外的大雨從未停歇,噼噠噼嗒的惹人心煩,阿七站在屋內,那個人還未見回來,你可不許出什麼事情,在我殺盡流風道觀的人之前。
阿七走出屋外,任憑大雨澆灌自己的身軀,未束長發緊緊帖服在身上。
伸手將大門推開,一個身著灰袍的道士卷縮在台階下,再細瞧一眼,眉目跟陽玉子別無二致。
清秀的臉上缺失血色,嘴巴上被咬得鮮血不止,迷蒙的雙眸像要是看清在自己麵前的人誰,“幫我。。。我。。。唔。。”
幫你?阿七依舊站在陽玉子麵前,那就要看我心情好不好了。
陽玉子抬起手,掌心血肉模糊,“啊!”尖銳刺耳的聲音乍起。
這是你應得報應,阿七斂起唇角,可惜還是不能讓你死了,阿七麵無表情的看著昏迷的陽玉子。
陽玉子記不清是什麼時候進的流風道觀,是在牙牙學語的時候,還是從一出生就待在流風道觀了。
印象裏,師傅說的是我自幼雙親亡故,有心人把我送到流風道觀來學法術,即使不成氣候,也能養活自己。
也難怪,一年三百五十六日都可以見到其他師弟師兄的爹娘來見他們,唯獨我,啊,不對,還有師兄陽燧子跟我是一樣的。
偶然間晃過阿七的臉,陽玉子不知怎的莫名想哭,有個人比我更可憐,我卻在自怨自艾。
盤旋在心頭的陰霾層層抽絲剝繭,心痛之疾不像剛才明顯了,陽玉子張開眼睛,這不是屋外,難道是有人把我送進屋裏,陽玉子撐起上半身,“阿七。”
陽玉子環顧四周這間屋子破陋不堪,屋子中間升起明晃晃的火焰不覺剛才那樣寒冷,奇詭的是自己身下躺的地方整潔異常,就連身上都換上了幹潔的衣裳,仔細嗅嗅身上的衣服還帶有清冷的子息夜香。
“你叫我幹什麼?”阿七身上未著寸縷從屋子晾著衣服的一側走出。
“你,為什麼不穿衣服?”陽玉子快速轉過頭,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已經不是怦然心動四字可以形容的了,阿七的容顏恰似天人踏雲下塵,白皙如玉脂的身體奪人呼吸,陽玉子的呼吸紊亂。
“有什麼不對嗎?你我同為男人,還是說,你對我有什麼想法?”阿七走到陽玉子身邊,俯下身來,強迫陽玉子注視著自己。
陽玉子閉上眼睛,不停地念到“無量壽佛,無量壽佛。”
“哈,陽玉子,你的心跳出賣了你。”
“其實你是很想的吧,算了,我從不強迫他人。”阿七離開陽玉子的身體,背對著陽玉子,頎長的身體消瘦得讓人心疼。
“阿七,是你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我換上的嗎?”陽玉子怯弱的問。
“你衣服濕了,我的也濕了,隻好發功發熱散氣烘幹我的給你穿上。你不高興我給你換上,你可以脫下來。”阿七像是累了,躺在陽玉子身邊,“快點睡吧,明天還得趕路。”
“我們睡在一起?”陽玉子大驚小怪問道,本來他對兩個男人睡在一起是沒什麼意見的,但自從阿七一鬧,沒什麼也變得有什麼了。
“不然你以為?難道你想重溫剛才那一幕?”阿七轉過身看著陽玉子。
“沒有,你睡吧。”陽玉子僵硬的一笑,立刻轉過身去。
等陽玉子呼吸均勻之後,阿七坐起身,他的心頭梗住了一根刺,不上不下,折磨得讓人發狂。
指間尖利的指甲在忽明忽暗的火光陪襯顯得格外可怖,阿七的手指輕輕滑過陽玉子的頸項,怎麼辦,我是真的很想殺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