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紙怎麼了？”女仆小姐捏著紙的邊角甩了甩，“卡不也是紙嗎？”
    “那不一樣。”士兵的回答僵硬。
    “卡紙和草稿紙總歸是有區別的……”少年被女仆小姐瞪了眼，“我什麼都沒說……”
    士兵沉默幾許：“這紙給我。”
    女仆小姐大方的微笑：“喏。別漏掉細節喲。”
    士兵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與旁邊士兵對看一眼，一個個士兵輪下去，十幾人把一張紙來來回回研究了幾十遍。
    最先的士兵遞還過紙，立正道：“非常時期。對各位的無禮之處請原諒。既然是城主的客人，請進城。”
    女仆小姐一馬當先、相當得意的邁開流行大步。
    “兄弟。”其中一個士兵拍了拍最先的士兵的肩，“他們是來找茬的吧？”
    最先的士兵的臉埋在盔甲的陰影裏：“絕對是。”
    魔界首都的通行證的級別按厚度來算。
    城主親手交予的通行證，幾乎有塊磚頭那麼厚。
    “硬生生啊！”最先的士兵咬牙切齒，“被活活地削成一張草稿紙那麼薄啊！”
    “城主知道了，會被氣暈的吧？”
    “早就讓他改良通行證的規矩了。”
    “要告訴城主嗎？”
    “當然……還是算了吧。”最先的士兵頓了頓，“到時候新規矩出來，加班加點的不還是我們。”最重要的是，“給他加班加點了，還偏偏不給加薪。”
    “所以……”其中一個士兵遲疑。
    最先的士兵慢條斯理：“得饒人處且饒人。”
    有人小聲道：“是能少一事是一事吧？”
    “值班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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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內繁榮昌盛的場景令人應接不暇。
    “這就是首都？”少年咽咽口水，“好……那個啊。”
    “市儈？”殺手接道。
    精靈想了想措辭：“奸商？”
    “敲詐？”
    “直接勒索更爽快吧？”
    “太目無王法了吧？”
    新開張的米店門口左右立著一打的守衛，門框上掛著鮮紅的橫幅：壟斷魔界市場的好米！戰前準備要充分！前1000名購買本店一袋米者附贈米/1！
    進去：歡天喜地撿到了大便宜。出去：火冒三丈畫圈圈往死裏詛咒。
    米店門口站著個娃娃臉的魔族，叉著腰，肩上掛著隻萎縮的米袋，以與麵貌不符的分貝朝店裏狂吼：“草泥馬！你有說清楚一袋多大嗎！你有說明白一袋多少錢嗎！這一袋米一天兩個人吃三頓夠不夠啊！‘米/1’這是啥啊這是啥啊！一粒米啊就！顯擺你家散裝米多是吧！大魔法師了不起啊！煉金術士了不得啊！進了門不買袋米就被魔法陣禁錮了不能走是吧！人渣垃圾混蛋腦殘傻逼！特麼的去死吧！”
    罵完轉身就走。
    精靈眼角直抽，往店裏猛瞧：“高！實在是高！”
    一幹人等離米店近而遠之。
    “主子，”女仆小姐摸著下巴，“我怎麼找不到城主府了？上次來的時候，你還記得城主府在哪兒不？”
    男生抿了抿唇：“米店。”
    “什麼？”少年疑惑。
    “……”女仆小姐驚愣半天，“主子是說……這米店是……咳，至少曾經是……城主府？”
    男生輕輕頷首：“嗯。”
    ……
    精靈沉默半響：“王法是什麼？”
    殺手幽幽道：“是被立法的人踐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