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男人的承諾,日後可記得!!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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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的身影漸漸遠了。歌女愣愣的站著。這焦作城裏的女子何其多,可憐女子又何其多。唯獨這一個謫仙一樣的小姐,懂的她們。這樣的女人,應該好好活著。
     風芍人不知道這步棋會不會起作用。她也不是很擔心歌女礙於自保不敢出頭。她唱的那首《落花》是前世的曲調。隻要傳唱出去,不日就可以在周邊地區散播開來。
     隻要風傾袖抓到點捕風捉影的消息,肯定會分部人力來勘察一二。畢竟,自己可是經常在他們麵前哼小曲的。
     長虹把人抱到房間才放她下來。他愣愣看著懷裏不言不語異常安分的女人。剛才的哭鬧似乎還在耳邊。剛才的曲調似乎貼著耳朵進了心裏。這些不可思議的感覺,就是這個女人給予他的,不曾有過的奇異。
     “達到目的後,你會放我回去吧?”風芍人似乎累了,聲音聽著有了倦意。她一步步走到床邊,慢慢坐下。看著麵前男人的眼神渙散,並不精神。
     重來沒如此艱澀的感覺,男人手掌握拳,捏緊了又鬆開,“會。就算你前世是歌女的命格。我也保證你這一生長命百歲,完事安康。”
     風芍人仰著頭看他,慢慢的笑了起來。這男人肯定不知道他一天之內給了她幾個承諾。太貴重了。貴重的,她算計他的心思都倦怠了。“承你吉言。”
     看著女人席卷淺眠。長虹站了好一會,才站起身走了出去。九天國為何就沒有這種女子,為何偏偏生在鳳鸞,身在風家。
     此時,焦作的花船上突然傳來一群人的驚呼聲。老鴇也圍在船欄杆上朝水裏張望。
     “喲,焦作河上有花船逼死歌女啦。”岸上圍觀的男人們看了一會兒,紛紛散去。那老鴇罵了一聲晦氣,天色已晚秋露濃厚,想了想還是準備等著第二日天亮了再下河找了人去尋。
     這焦作河上死了不少這種投河的女子。這種女子的命運尤其低賤,死了就死了,除了有些一兩聲的驚歎,並無其他。
     也因為這樣,當不遠處的拱橋下冒出一顆濕淋淋的腦袋時,才沒有人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分明就是剛才跳水的歌女身上的。
     風芍人是真的睡著了。她這晚情緒波動的太多,夢裏竟然真的回到了前世。
     還是一樣的燈紅酒綠,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下。那個一臉風塵氣的女子穿著冷豔的黑色禮服。削肩設計,頸脖細長,肩線淫靡,紅豔的唇線,臉上妝容精致。站在夜色裏猶如妖魅。
     “你放過我爸爸吧,你放了他。”她麵前站著一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少年,手裏握著槍支,表情痛苦,握著槍的手有些哆嗦。
     “我和他在一起,隻毀了你家庭,完成了任務,你父母還能和好。我要現在離開他,死的就是我。”女子在少年麵前並不掩飾其目的。她知道這個冷眼旁觀的少年比他的父親精明很多。可惜了太多情,和他老頭一樣,迷戀上她。她自信於他純情的愛戀,不會開槍。
     “我可以幫你,不管你身後有什麼樣的勢力。我死也會幫你。放了我父親,我母親需要他。”看的出來少年的掙紮,他並不想開槍。就算麵前的女人妖魅的體態在他父親的身下婉轉承歡的樣子那麼深刻。他的扳機也沉重的按不動。
     “小居,我不怕死。我隻是在等一個結果,一個死法。就算一身肮髒我也不在哭泣,我隻怕欠一身情,我這種命,還不起。”她一步步走近少年,少年卻覺得她越來越遠。
     他伸手要去抓她。抓這個潛伏在他黎家套取內幕的女間諜,這個迷惑了他黎家兩個男人的罌粟女人。可是那女人卻還是在他眼前翻身墜下天橋,她說,“小居,我不欠你的。”不能欠你的情。
     少年抓不住,一點都夠不到她,手裏的槍朝前伸長,照著她下墜的身體,一槍,兩槍,“不,我要你欠著,別想逃。”死了,也要記住他。
     天色尚早,風芍人卻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身上冒著冷汗。夢裏的槍響似乎還在耳朵裏炸開。她按住心髒,特別想念起繁華來。她閉著眼,喘著粗氣,一遍一遍在心裏說,是的,我欠你的,我欠你的。
     昨天,似乎太情緒化了一些。風芍人撓撓頭,坐了起來。床邊的屏風上有幾件厚一些的大衣,她拿了一件披著。整個人站到窗前,小小一室,管不住她遠飛的心。
     傾袖,芍人在等你。
     “現在各方勢力都湧進白虎。冥家外十二個時辰都要人潛伏,至少有五六方人馬。冥少元似乎被困住了,沒有大動作。”風傾冉看著手裏探子的密報和風傾袖分析其中的厲害關係,“這樣僵持,你說能持續幾天?”
     “我看不是困住了。冥少元應該已經不在冥府了。他在查印章的始發地,他在抓我們的尾巴。你去把第三布防點撤了,那裏的人脈全部調往最近的城池尋找芍人。我們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把自己暴露了,小心一些。”已經過了一天,風家的任何分舵都沒有收到風芍人的消息。對方看樣子不想太早和他們交涉。那麼有一個可能,對方現在所處的位置也不保險。
     “最近各方勢力聚集白虎。綁走芍人的人選在這個時間點上渾水摸魚是方便,卻也給自己的活動帶來限製。他應該還在白虎附近。第三布防點的人手就留在白虎附近的幾個城調查吧。”風傾冉聽大哥這樣一分析,也連連點頭,算是確定下來。
     “還有一點,住在冥府的那個公主,和芍人同一天離開了冥府。似乎要回京了。這個要注意嗎?”風傾冉看著另一張密報上些的內容,象征性的詢問了一下大哥的意思。
     兩兄弟都一下撲在冥府和風芍人身上,並沒有注意其他女人的心思,這件事兒就當小事兒掠過了。
     嬌媛公主回京的聲勢同樣浩大。可惜了祈郡現在水深火熱的局麵,誰還會管她一個公主的動向。沿著城池出了祈郡。一行人走的走了一天多,舟車勞頓,終於到了有驛站的頤郡,這裏和祈郡分界明顯,隊伍也就大大方方的下車休息。
     “主子,我們一路跟著這公主的車陣出來,還有跟下去嗎?”千裏看著男人的背影,總覺得他的主子是世上少有的神人。就算是現在十麵埋伏的局麵,也能輕易脫身,不急不躁。
     “跟著。印章的下落查出來了嗎?”冥少元站在樹下,帽簷下的臉,盯著一步步走近驛館的嬌媛公主。這女人身上有被花花欺負過的痕跡,非常有意義。
     “額,樹下無能。對方虛虛實實,總是抓不住。墨的勢力我們留在冥府外留作掩護,現在反而動彈不得了。身邊的人手對於情報收集工作能力有限。”千裏擦汗,看著主子的表情越發高深,也不知道這一天前發生了啥事兒。還有那個可怕的如花姑娘,要不要潛走也是個大事兒,“主子,等這次回去了。是不是要把如花姑娘,潛走。”
     他也就是順帶一提,沒想到男人臉上終於有了些表情,扭過頭來看著他表情似乎要穿透他靈魂似的,看的他心慌。
     “她已經走了。”冥少元看到自己說著話的時候,千裏鬆懈下來的表情。覺得礙眼似的,又加了句,“等完了這場,我去找她回來。”
     千裏不用看也自己自己現在的表情多麼的滑稽,一定很傻,要不然主子怎麼會笑了呢,笑的好淺,好惡劣。
     “找不到印章就算了。你去散播假消息,就說在嬌媛公主的車陣裏似乎發現天師失蹤前用過的物件。”冥少元不是這種吃了悶虧就不反擊的人。可是想到對方是花花,就隻能任份的接了,再轉手丟給下一個倒黴蛋。反正嬌媛公主代表的是皇室的身份,火衝這兩年和鳳鸞邊界不善,綁架了天師也沒啥稀奇的。
     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會在冥府發現天師的蹤跡了。因為天師就是借住在冥府的公主代表皇室綁架的。他冥府是無辜的,是冤大頭,是障眼法。
     “主子高明,之前就讓屬下等弄到了幾件天師的家當來。”千裏嘴巴張得老大,很是敬佩自家主子的借刀殺人。不過,他不明白主子這次對陰了他們的神秘組織,咋就這樣放過了呢。太不尋常了。
     在幾股蹲守在冥府的勢力中,有一個身量纖細,屬於少年柔韌青春的挺拔少年。這少年並不避諱的做在冥府百米外的一家酒樓裏看著院子。那院子裏有他喜歡的女人,也有他孩童時代聽到的憧憬。
     “主子,三王爺讓你撤離白虎。”被下屬突兀的聲音打斷遠去的思念。繁華抬頭看著麵前回報的探子,表情不悅,“你該知道,這裏有我們的目標。可能天師真的在這裏。”
     九天這幾年國力發展很快,漸漸有了和財富大國鳳鸞,武力強國火衝平起平坐的勢頭。現在幾個國家和平發展是最有利於九天快速崛起的。也就是抱著這種目的,他們必須粉碎任何挑起戰亂的行為。他們也不是沒想過讓火衝和鳳鸞互相廝殺,坐享其成。可是,這樣得力的一定不是他九天,而且對火衝和鳳鸞有包圍隻勢的夜狼,那個野蠻的暴徒民族。
     吸引火衝天師來鳳鸞的風家到底用了什麼手段,他們不得而知。現在他們的目的是救出天師,屏息戰亂。就算天師要死,也要死在他火衝的大地上。
     “三王爺說,手裏已經有了王牌,幕後操作者一定會忌憚一二。”探子隻是負責回報,聲音刻板,好不多嘴。
     “王牌,什麼王牌。”繁華心裏一凸。想到風芍人來。雖然知道了風家的一處所在,繁華卻沒有利用這個資源行事。不過他不利用,不代表派人跟著自己的三哥就不利用。如果是這樣,這次的王牌,很可能就是風芍人。
     他心裏一分析,馬上出了一身冷汗。看麵前的探子並不多提一個字,咬牙把他整個提了起來,“三哥抓到人幾天了?”
     “一天半。”一天半,並不太久。繁華深深地吸了口氣。回頭望了冥府的宅子,朝樓下走去。
     “三王爺隻讓你撤出,沒讓你去找他。主子你去哪兒?”那探子嘴裏叫著繁華主子,說話的語氣卻是偏袒九天長虹的,顯然是被九天長虹調來監督的探子。
     “閃開。”一掌把攔路的探子震開,繁華在沒囉嗦,消失在茶樓酒肆裏。女人,不要惹惱我三哥。他脾氣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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