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如果是美人，倒是不錯的提議。”
     俗話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風芍人就像脫韁的野馬，更是毫無顧忌。雖然其他兩人都知道此行凶險，卻完全影響不到風芍人沿途玩樂的興致。
     墨的總部離鳳鸞城都的位置有3郡之隔。舟車勞頓也要10多天才能趕到墨所在的城池下。
     風芍人等人坐著馬車行走間也很悠閑，並不急著趕路。外麵行至荒野，再沒有風景可看，某女才想到打探下敵人的情況來“平板君啊，墨的勢力範圍如何？”
     繁華這一日雖然細致安排吃喝住行，卻沒怎麼和風芍人接話。平板君得罪了繁華，一路上也安安分分再不敢做慫恿之事。她可是牢記臥春的話，知道這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聽到風芍人問話，平板君的臉色才凝重起來：“墨，與其說是一個地下組織，不如說是一個圍城之國。墨所在的墨城，整個都是墨的勢力範圍。如銅牆鐵壁一般，人人護城，個個會武。”
     繁華和風芍人皆是一愣，沒想到墨竟然發展到這種規模。
     “我們先回去從長計議，這種情況進去太冒險了，隻要我們被揭穿，就真入了狼窩不好再脫身了。”繁華說這話，雖然有著打消風芍人尋美的目的，卻也是真的擔心其安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為，一個不好就成英勇果敢變成了愚昧找死。
     “回去是不是太可惜了。”
     當看到風芍人吃驚後算計的眼神，繁華就知道，現在頭痛的是怎樣用人脈支援她的行動而別想試圖改變她的意誌。在鳳鸞的人馬是不是方便調配，或者讓自己手裏的人參與，這都太冒險。
     繁華呼出一口氣，側身去看風芍人不檢點的坐姿。隻這樣看著，一切麻煩都變得值得去冒險了。
     “先去頤郡，找些風家的幫手。北川一帶離頤郡遠嗎？”風芍人略一思量，就想起風傾袖安排去北川的能手。這些倒是可以借來用用，離火衝國入境還有二十多天，小用一下，弄個親衛兵玩玩，大哥不會有意見吧。
     “額，頤郡就在北川範圍內，其餘還包括祈郡，粱郡，婺城郡。祈郡，婺城郡都是我們要路過的郡縣。”雖然不解風芍人為何會不知道鳳鸞的版圖布置，平板君還是詳細的解說。
     “這麼巧，都在北川啊。”如果是這樣的話，墨綁架自己的目的就真的和大哥的這次計劃分不開了。墨是以什麼立場摻和進來的呢，隻因為被人付了酬勞而出力。還是本身就是幕後之一？
     “墨在鳳鸞算黑道還是白道？管理機製如何？”
     “我也不知道如何說，不過，墨在北川一帶算是最大的勢力了。去年轟動鳳鸞的冥家滅門案。不知道小姐聽說沒。就是墨出手做的。後來僅存的冥家小兒子並沒有在江湖上聲討墨，反而在接管冥家之後，送給了墨將近三成的冥家家產。墨也放話說，以後可以免費達成冥家的一個願望。可能因為墨的這個承諾，冥家雖然才從滅門慘案中走出來，卻無人敢去招惹。”平板君所說的事兒在江湖上也傳的沸沸揚揚。
     “在鳳鸞被稱為小天國的冥家？”繁華低喃，神情有些恍惚。
     “小天國？你多給我講講這個冥家。”雖然因為精神出軌事件被繁華藐視了大半天，風芍人卻還是時刻關注著他的情緒。這會見他情緒低迷，好像很在意冥家的樣子。就找了話頭來說，想和他親近親近。
     “是，小姐。”被兩雙眼睛期待的注視著，平板君的手腳都不知該如何放，隻好聲音平板，不帶感情的陳述起自己聽來的冥家。“冥家的財富在北方是無人能比的大戶，被稱為小天國卻是最近三代才被人叫響的名號。它雖然不及風家在鳳鸞的影響，可是貿易往來所牽扯的國度卻是最遠的。上一代的冥小姐更是嫁給了異國的國君。不過，說來奇怪，明明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兒，冥家和鳳鸞卻對此事多有隱瞞，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位冥小姐嫁去了哪個國家當妃子。”
     “不管什麼原因，都是個可憐的女人。”風芍人也不執著於辛密，伸手摸一把繁華的臉，示意平板君繼續說下去。
     知道自己的情緒被風芍人發現，繁華定了定心神，不想情緒泄露更多，讓女人分心來顧慮他。
     “冥家出了貴妃後，就與鳳鸞皇室的關係突然親密起來。聽說得皇室的庇呼，官場上也發展了起來。去年的滅門慘案，江湖上都說是冥家小兒子和墨勾結，密謀冥家家主的位置，把冥家上上下下一個不留的全部滅口了。連朝廷裏做官的冥姓都一夜間全部滅了幹淨。”
     “你是說冥家現在的家主自己斬斷了與朝廷的關係？現在冥家與墨的關係如何？”對於風芍人的這一問，繁華也由此一疑。
     “冥家給了墨三成家產後，再無往來。”平板君如是回答。
     兩人也並不意外這個答案。就算真的往來，也是私下的進行，誰會把它放台麵上引人臆度。
     “墨的管理層都有些什麼人物？”她在意的還是墨的勢力，小天國雖然蹊蹺，卻並不如大批的武夫吸引風芍人。一想到可以吃下這批人為自己胡作非為做保障，心裏就想狂笑三聲。
     “主子的名諱我們不敢叫，不過江湖上都叫他墨非。其下有三堂三戶。昨天抓了小姐去的地方，就是就是觀察堂的第九分部九老會。”說到這裏，參與者也不免尷尬。聲音明顯小了一圈。
     “哦，墨不會都是這樣的人物吧？”略顯失望的口氣，剃著指甲的某女淡淡問到。
     雖然被風芍人這樣輕看，平板君也不好大喊委屈，畢竟，才一晚上就脫身還大搖大擺朝總部挺近的小姐，真的讓他們無話可說。“不會不會。九老會算是一個觀察站，隻負責前期觀察，並不負責後麵的行動。這次臥春她邀功心切，二少爺又正好鬼鬼祟祟的出去給了她空子。再等幾日上頭派人來了，肯定不會是這個結果。”
     平板君說完，又覺得會得罪小姐。馬上懊惱的閉嘴，求救般看了表情冷淡的繁華一眼。
     “接下來先去哪裏？”繁華可一點幫她的想法也沒有。隻是前麵分岔口已到，該做個決定了。
     “哦，先去冥家。見識見識小天國。”
     “不去墨城了？”繁華可不認為風芍人會聽了幾個小故事就放棄想要吞下的肥肉。不過，冥家，他可是一點都不想現在去觸碰。
     “我覺得要想吃下墨，隻能從冥家下手。”當然，設想很美好。她可不想繁華他們所以為的想法樂觀，隻是勢在必得而已。平板君提到的冥家，雖然隻是直覺上認為它和墨的關係匪淺，不過，去探探也不錯，就當沿途賞美吧。
     “墨會管冥家的死活？除去金錢交易和一個承諾？”平板君的這個提問得到了兩人的一致質疑。
     “當然，誰會看到自己的供養者被毀掉呢。”
     “供養者？你是說他們的關係是，主仆？”對於這個大膽的猜測，繁華咂舌。
     “我覺得有一個詞更合適，就是，包養。墨是被冥家包養的。”伸個懶腰，看著馬車進入去冥家的官道，某女閉目而眠。剩下的事兒，就睡醒了再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