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昔年同 第五章:花自飄零水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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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小雨下得滿地落花,冬日逝去陽和方起。
旭日高升,一束斜陽篩在柳鳶姒閨房的紙窗上。
籬箬端著臉盆推門而入,將臉盆放在架子上,撥開雅簾移步柳鳶姒床前再撩開床幔,輕輕喚了一聲:“小姐。”
柳鳶姒動了動接著又安靜了下來,籬箬推了推柳鳶姒又輕喚了一聲:“小姐。”
終於,柳鳶姒睜開雙眸,模模糊糊的看見了籬箬,漸漸地視線清晰了,柳鳶姒道:“怎麼?睡太久了嗎?”
籬箬笑了笑,“不久,小姐昨日玩了那麼久,是該好好休息。”說著,籬箬推開的窗戶,見滿地的落花,歎息道:“昨夜一場春雨下的滿地落花。也真是可惜。”
柳鳶姒抿唇而笑,“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這理是懂得,可又怎樣才能做到龔自珍那般豁達?”籬箬道。
柳鳶姒緩緩撐起自己,下床套上繡花鞋移至窗前,“是啊,落了便是落了,箬兒難不成你還想一一拾起?”
“嗬嗬,小姐,我可沒那閑工夫。”籬箬笑了笑,隨即拿起木青繡花衣裳給柳鳶姒披上,“小姐,小心著涼。”
柳鳶姒直視籬箬,“你何時如此關心我?”
籬箬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奴婢也想清楚了,奴婢可不能再給小姐添麻煩。好了小姐,快些洗漱,不然水會涼的。”
柳鳶姒點了點頭,半柱香時間柳鳶姒便梳洗好。
依舊一襲青衣,款款落座書桌前,籬箬也開工。
幾柱香的時間籬箬的工作都已經做完了,覺得無聊之極便跑去找柳鳶姒,“小姐?!小姐!奴婢好無聊呀!”
柳鳶姒沉默一陣便輕聲應了下,“恩。”緊接著,柳鳶姒抬起頭笑言:“你不是說不給我添麻煩嗎?”
籬箬撅了撅嘴,“可是……唉,小姐我們葬花吧?”
柳鳶姒笑著搖了搖頭滿臉無奈,“花自飄零水自流,滿地花要撿到何年何月?一輩子都撿不完,倒不如順著去。你說呢?”
籬箬點了點頭。
“六妹!”屋外一個男聲響起,接著隻見一個身著深藍大袍的人走進來。
當柳澤涵看見柳鳶姒時愣了,他盯著眼前的柳鳶姒,“你是?”眼前的人與六妹截然不同,六妹給人的感覺就是傻呆呆,白癡一個的感覺。
“你是?”柳鳶姒站起身,繞過書桌移步至那男子麵前,眸中充滿疑惑,這眼前的男子便是柳鳶姒的同母的哥哥——柳澤涵,在柳府排行老四。
“姒兒?”柳澤涵懵了。
“嗯,你……”柳鳶姒有點摸不著頭,眼前的男子都曾未見過。
柳澤涵激動的擁過柳鳶姒,“姒兒,終於見到你了,想死四哥了。”
柳鳶姒愣了愣,輕輕推開柳澤涵,“四哥,好久不見。”
“果真變了!變得美麗了,連性格也變了。不過,怎麼與哥哥這般陌生呢?”柳澤涵立在柳鳶姒麵前。
柳鳶姒先是被說得不好意思笑著低下了頭,然後聽了後麵的話看向了籬箬。
“四少爺,您有所不知,六小姐十二歲那年生了場大病還發了高燒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大夫說是生太久的病再加上高燒,是病上加病,身體過度的受到衝擊,而且藥力是雙重的,所以導致傷了大腦。”籬箬急忙解釋道。
柳澤涵大悟,又露出一副憐惜的樣子,“自從姒兒過了十一歲生辰後,我就被送出去,哪知出了這麼大的事,也無人告訴我,我看是府裏那些狗奴才見你不受寵才不告訴我的。”
“怎麼可能?姒兒和哥哥可是打同一個娘胎裏出來的,就算父親重男親女那大姐三姐那邊又怎麼解釋,姒兒看他們是不希望哥哥擔心。”柳鳶姒笑言。
籬箬看在眼裏疼在心裏,自從小姐十二歲那年失憶後,第一個見到便是自己四夫人,第二個才是自己,最後一個便是現在暫時回鄉探親的奶娘。四夫人與自己常常說起以前的事以及府裏各個人物關係希望喚起小姐的記憶,還一起陪著小姐玩耍,使小姐漸漸開朗,可是十四歲那年四夫人因病去世,小姐傷心欲絕,原本還受寵的小姐不知為何失了寵,眾人對小姐冷眼相待,小姐也開始自我封閉,雖然有時候對外人有說有笑卻並不是真心的,但是和自己、表小姐在一起的時候便會露出會心的笑。不知四少爺的回歸會不會讓小姐有所改變呢?
“唉,姒兒你不用狡辯了,我都清楚。算了,我們不談這些掃興的事。看看我給你帶了些什麼好東西。”說罷,將藏在袖子中的一支簪子拿出插在柳鳶姒的發髻中,細瞧一會不禁發出‘嘖嘖’讚歎聲:“果然是天仙,哥哥都不知怎麼用語言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