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又見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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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越淩就這樣入了徐府。
而徐笙因為白越淩父親一事,名聲變更勝,徐笙的母親徐鬱金便開始帶著她到處給人出診。徐鬱金也知道自己女兒雖然對醫術很有專研趣味,但是因為無實踐經驗,也不敢讓她給人開方看病。隻是在給人治療之時,時時給她提點一二。
這樣,徐笙也覺得受益匪淺。
這天,徐笙正在家中對著母親留給她的醫書看的搖頭晃腦之時。就見徐箏匆匆跑了進來。
樂語和越淩剛要請安,就被徐箏一揮袖擋了過去。那徐箏一把拉起徐笙就往外跑。
“徐箏,你放手啊,你這成何體統啊!”徐笙嚇了一跳,她連忙掙紮一下。可是她本來身體就不是很好,虛弱的很。這徐箏從小就是紈絝之人,身強體壯,從小母親又找人教她點武藝,這徐笙怎麼掙得開。
徐箏也不回頭,急急忙忙一邊走一邊說:“姐姐,莫怪。這次真的是急症啊。”
“急症你去找母親啊,我這半瓶子的,別給耽誤了。”徐笙嚇了一跳,這是要抓她去給人診病啊。
她更是不肯。可是又敵不過徐箏的力氣,被挾到馬車上一路絕塵而去。看的樂語和越淩兩人愣愣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當徐箏把她從馬車上弄下來,她被顛的頭暈目眩。簡直分不清東南西北。
正想訓斥徐箏兩句,就見徐箏著急的對著她說:“姐姐,要訓我等看完病,現在先救人要緊。”
徐笙就聽見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她想:再咳下去,莫不是要把肺咳出來了。
她也不知道房間裏是誰,隻聽一個小廝在裏低低哭泣。
徐箏也不讓人通報,就扯著徐笙直奔房內。
“這是什麼地方啊。你知道裏麵是誰你就這樣往裏麵闖啊。”徐笙一邊被拉的急匆匆的往裏走一邊說著。
等看到床上躺著的人的時候,徐笙才楞了。
那床上躺著的正是幾個月前被休出徐家的林白。
此時的林白,同幾個月前那樣的俊秀清朗的樣子完全不同,他麵色蒼白,嘴唇青紫,麵頰凹陷,目光無神,一副病入膏肓的摸樣。而且一直在咳嗽。每次咳嗽後蒼白的臉頰上便顯出病態的潮紅。
他一看到徐笙就懨懨的做出要下床行禮的樣子,徐笙連忙說:“不可,不可。幾日不見你這麼弄得這般模樣?”
林白被她一問,不由得淚眼婆娑。雖然因為病中臥榻,容顏有損,但是卻別有一番我見猶憐的氣質。
徐箏一看,眼睛直愣愣的就別不開去了,心裏大歎:“妖孽啊,真是妖孽。”
那林白看到怔怔看她的徐箏,麵露淒楚,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對著林白就是一句話:“沒想到,今生還可以相見。”一副癡情女兒的神態,全然看不到那紈絝女子的習氣。
看到他們的樣子讓徐笙有種吃了死蒼蠅的感覺。說不出道不明的惡心。
一個原是自己娶進門的夫君,一個是自己的妹妹。現在在她的麵前表演著深情款款的戲碼來。難道徐箏還要娶這林白入門不成?
“幸虧你的小廝雲兒找到我,我都不知道你竟病到如此,我把姐姐帶來給你瞧病。你……還好……”徐箏微紅雙眼,看著病榻上的美人。那美人更是半遮麵的嚶嚶哭泣。
徐笙左瞧瞧,右看看,看這兩人在她麵前表演情深深的戲碼。真想一走了之,但是醫者父母心,這是母親一直教育的,所以她還是耐下性子給林白搭了脈。
其實,林白本來也沒有什麼大病,不過是受寒,又有些抑鬱,所以病情一直加重。加上他名聲又不好,好一點的醫生也不願意上門來看診。拖著拖著就越發嚴重了。
最近這段時間,簡直是日夜咳嗽。
徐笙問了問他現在的情況,又叫他伸出舌頭看了看舌苔。就起身對徐箏說:“他不過是受了寒。舌苔薄白,氣促做喘,幹咳少痰,給她開了藥方,照著吃就可以。但是他心有鬱結,還是要放開心結才好。”
徐笙出去後給他開了一副祛痰止咳,溫肺理氣的方子,叫林白的貼身小廝去抓藥。
她也不等徐箏,就直徑離開。她一邊走一邊生氣,這徐箏真是,竟然又和林白弄到一起了。
看徐箏這樣是對林白動了真心,可林白呢?畢竟是被徐家休掉的,如何再回徐府,難道側侍嗎?
她一路想著一路回到徐府,就看樂語和越淩還在等著她。
她心頭一暖,樂語是老夫君送來的,越淩雖然是她在街上救起,但是也算是陳夫君送來的,他們兩人送來樂語越淩的意思徐笙也不是不知道,但是在她眼裏這兩人分明就還是孩子,一個十四一個才剛滿十三歲,在現代這兩個孩子還是在母親懷裏撒嬌的年紀。
想到這,她心頭更是柔軟。對著兩個小廝一笑。這樣溫和的笑容讓兩人臉都紅了。
徐笙回府後不久,徐箏也回到府裏。她一副鬱鬱寡歡的神色,獨自坐在涼亭裏抱著酒瓶,自斟自酌。大概是因為剛剛見到林白後受了刺激。徐笙瞧見了倒是把她好好嘲笑一陣。
說她原來的好色之徒竟然變成癡情之輩。那林白好生了得等等。
徐箏聽了徐笙有些刻薄的話也不生氣,拉過徐笙卻說:“姐姐,妹妹知道對不起你,但是我第一次見到林白,遠比姐姐你早的多。林白第一次進徐府的時候,我就看見過他。他當時一身白衣宛如謫仙,我也是糊裏糊塗的,後來才知道林白竟然變成了姐姐的夫君,叫我情何以堪。我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動了心。你娶了林白後,隻是醉心醫書醫術,讓林白夜夜獨守。你可知道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意味什麼。不光意味著失寵,更意味著孤獨。”
徐笙也是第一次聽見徐箏這麼對她說話。
徐箏又說:“我隻能陪著他,開始的時候還知道守禮,但是情不自禁。姐姐,你知道什麼叫情不自禁嗎?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呢?如果你喜歡過,定能理解什麼叫情不自禁,為什麼娶林白的不是我?”
聽了徐箏的話,徐笙有些愕然。她在前世今生似乎都是心如止水,即使是前世聽到自己妹妹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的時候,似乎也是驚訝大過傷心。
原來,是因為自己不知道怎麼去愛一個人啊!
那到底什麼是愛呢?徐笙也有些糊塗,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