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介啊，姑娘，我這店裏可是清清白白的做生意，你可不能誣蔑咱。”掌櫃的叫苦連連。
    “那你衣服上的血跡咋來的？”
    “可能是做衣服的人不小心戳破了手指沾染上的。”
    “這衣服腰帶有褶皺，像是被人穿過。”
    “這是因為從京城運來，路線太長，衣服上的褶皺是被壓出來的。”
    “這衣服有股香味，像是少女身上的味道，我敢肯定還是有人穿過。”我暮曉婉是誰啊，山寨長大的，想要訛我，沒門。
    掌櫃的見招拆招，“姑娘，這衣服用的是特殊的香料，自然會有淡淡的香味。”
    “一兩銀子，賣還是不賣？”
    好吧，你老人家是奸商，我暮曉婉爭不過你，那麼就直接出價吧。
    “最少這個數。”掌櫃的豎起三根手指頭“三兩銀子。”
    “一兩五。”
    “三兩。”
    “一兩六。”
    掌櫃的搖搖頭。
    “狗三，走。”奶奶的，本姑娘記住你了，下次一定帶著手下搶了你的店，到時候一兩銀子也不用花。
    狗三趕緊屁顛屁顛的跟上。
    “哎，姑娘，等等。”掌櫃的從後頭叫。“要不就二兩吧。”
    “一兩五。”
    “好，好，一兩五就一兩五。”掌櫃的終於妥協道。
    “狗三。”我拉了拉狗三的衣袖，總覺得大街上的人都怪怪的，為嘛總是這樣盯著我看，該不會是認出我們了吧。
    有了這個認知，我一把拉住走在最前頭的狗三，狗三被我拉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什麼事啊？老大。”狗三哭喪著臉問道。
    我壓低聲音，俗話說做賊心虛，這做強盜的同樣心虛，我終於理解我爹為啥不讓我朝山下跑，就這麼多詭異的眼神盯著你，也讓你夠嗆的。
    “狗三，你說他們會不會認出咱們的身份了？”
    我壓低聲音小聲道。
    聽到我這樣說，狗三也緊張起來，四下裏看看，“老大，你怎麼知道他們看出咱們的身份了？”
    “要不，他們為啥老盯著我看？”
    聽聞的我的話，狗三鄙夷的瞪我一眼“拜托你，老大，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人家看你是因為覺得你好看。知道做賊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嗎？就是做賊心不虛，咱們做強盜的也同理。”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總覺得狗三這高深莫測的話曾經有人對我說過“那我們現在要去哪？”
    狗三神秘的道“當然是讓老大你見識一下，什麼是女人的溫柔。”
    “喲，這年頭逛妓院的還帶女人。”
    我眨著眼睛好奇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三個女人，這就是我爹和叔們常說的妓院嗎？
    狗三仰著頭，一副趾高氣昂的摸樣“少廢話，叫你們這裏的頭牌出來見我。”
    媽的，臭小子，別以為老娘沒見過世麵，聽我幾位叔說，要想見妓院裏的頭牌，沒有千兩銀子是見不上的，狗三這臭小子，成心想拿我當冤大頭嗎？
    “嗬嗬，這位小公子，實在是對不住，我們這的頭牌已經被人包下了，你還是另尋其她吧，我們這其他的姑娘也不錯，個個長的水靈，而且技術一流，保管讓你銷魂。”
    “那就把你們這裏最溫柔的最機靈的給我找來，我要讓她們教教我家老大，啥是溫柔。”
    狗三這話一出，那三個女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並將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長的倒不錯，這磨樣比紅綃還要俊俏，卻原來是個母老虎。”
    狗三，我可不可以就地給你一拳。
    雖然我暮曉婉不太溫柔，可是你有必要說的這麼明目張膽嗎？
    這一拳是沒給，可是卻賞了狗三一腳，直接從怡紅院的門口給踹飛進大廳，撲通一聲，聽到的是重物落地的聲音，伴隨著狗三的慘叫，而那三個竊竊私語打扮妖嬈的女人也嚇得變了臉，收了聲，小心翼翼的陪著笑“姑娘請。”
    我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妓院，一進門一股子不知名的香味，刺激的我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喲，這是誰家的姑娘，長的真是水靈，比我家紅綃還出色。”老鴇大老遠的雙眼放亮的迎了上來，“這位姑娘是來找人呢？還是來賣？這姿色的確不錯，要是多加調教一定能成為我這新的頭牌．．．．哎，啊．．．．．。”
    娘的，我隻覺得心頭的火蹭蹭的往上溢，揪住老鴇的衣領一把給丟了出去。
    “老大，溫柔，溫柔。”狗三不知什麼時候竄到了我身前，提醒道。
    “我隻是把人給丟了出去，又沒做別的，哪裏不溫柔了？”我沒好氣的掰了狗三一眼。這要是換了平日刀槍棍棒早上場了，見血都是小事。
    老鴇哎喲著呻吟兩聲，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氣呼呼的嚷嚷道“這那裏來的，想搗亂，呃。”狗三手裏明晃晃的銀子擺在老鴇眼前，老鴇的拔高調的聲音陡然一變，立刻眉開眼笑的接過銀子，笑得一臉獻媚。
    “我們家老大來你這是來學習如何變溫柔的，你找幾個溫柔善解人意的姑娘上來，好好教教。”
    老鴇若有所思的打量一眼莫筱，然後慎重其事的點點頭“嗯，是的多學學。”
    剩下我一個人鬱悶，我暮曉婉到底是哪裏不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