蛻變  第十七章 回憶起那個夜晚(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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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odbye,mydarling]
    [Justadream]
    [1890年10月28日]
    米特爾再一次緘默了。而當少女回過神來的時候卻早已曲終人散,於是充斥著哥特式風格的教堂中隻剩下自己和身後紅色的騎士。
    “殿下……?”愛德華察覺到米特爾的異樣,於是俯下身半蹲在米特爾身旁。右手緩緩抬起覆上米特爾的臉頰。可後者並沒有顯出一絲安寧之色,雙眸緊閉,指尖輕觸著眉角按揉著。
    “呐,愛德華,要發生什麼事了嗎……”輕輕合上雙眼靠在長椅上,“你說我是會踏入天堂大門,還是墮入地獄深淵?”語畢,少女即刻一言不發,等待少年的回應。愛德華微愣了一下,不過轉瞬又恢複了往日那種“無所謂”的淡然鎮定。他單膝跪在米特爾麵前,一個輕吻落上少女的右手。
    “不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伴隨在殿下的身邊。即使發生任何危險,我也會把你保護在我的身後。不需要你的任何動作,我便會為你抗下一切,米特爾。”少年微笑著,迎上了少女有些慌亂的雙眸。真是可愛……多長時間沒有看到她這樣的表情了呢……
    “真是的……”在怔住的片刻之後,米特爾撥開了愛德華的右手,一臉紅暈地撇過頭去倔強的說道。可愛德華也並不在意,以米特爾的性格,他也不會強求她說出什麼與內心想法相符的話來。不過有這樣的表現也不是不錯麼……
    “你先回去吧,首相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了。我晚一點回去。”
    “是,殿下。”
    當少年略帶擔憂的神色躊躇不定地踏出了教堂的大門,米特爾微歎一口氣再一次閉上眼。
    “孩子,你在想什麼?”
    米特爾回眸,隻看見身披白袍的牧師站在自己身後。她依然平靜地坐著,開口回答:
    “沒什麼,回憶而已。”她站起身來向來者欠了欠身,然後道了聲告辭,轉身欲離開。
    “沒錯,你的預感是對的。一個月之後,就在此時此刻,你以及你的騎士團團長,都會消失。”少女怔住了。倏然轉身,愣愣地盯著牧師略帶笑意地雙眸,聲音哽咽在喉嚨。
    無聲地站立在那裏,許久沒有再說什麼。
    “站立在別人的屍身之上瞻仰自己的成功真的對麼,孩子?”
    {米特爾的雙唇抿緊,垂下頭去盯著自己點綴著蕾絲花邊的裙擺。暮色漸漸無力,倒影在大理石地麵的兩個狹長暗影交彙在一點,靜默無聲。她再一次抬起頭的時候卻迎上了來者跳躍著智慧火花的瞳孔,不禁淚水漫然。
    老人向她頷首微笑,伸出雙手似在迎接少女投入上帝的懷抱。米特爾猶豫著,
    但最終依然是轉過身去。她紅唇微張:
    不,我依然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一步步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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