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誰家少年足風流 第四十章 身中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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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月回到房中,錢少正睡得香甜,因剛剛兩人地拉扯,衣物已經淩亂,露出了細長白皙的頸。
花滿月解下外袍,剛要躺倒錢少的身側,卻又起身,將發中的簪子取出,拿出黑色的針紮進了四肢以及脖頸。本事俊美高大的男子身型才一點點的顯露出來。
花滿月看著鏡中有些陌生容顏的自己,不禁自嘲的笑了一笑,自己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也許,這才是自己內心深處最想要達到的一個願望,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保護她。
花滿月回到床榻邊,掀開被角側身躺在錢少的身側,一隻手臂在錢少的脖子下麵穿過,將錢少輕輕的摟進懷裏。滿足的歎口氣,看著錢少微紅的臉蛋,長長睫毛下麵緊閉的眼,花滿月在錢少的額頭留下輕輕的一吻,才安心睡去。
而諸葛默林回到房間中,卻再也睡不下,之前那淡然的心也不再平靜。他看見了花滿月眼中的愛意以及猶豫,看見了她緋紅的臉頰,同樣也看見了她身後衣衫略顯淩亂的錢少。
諸葛默林此時想到的卻是之前一直隻是將自己當做師父的花滿月,曾經的多番試探都曆曆在目。而此時的花滿月竟然真的對一個男人麵露溫柔,那種溫柔是當一個人麵對自己的情人時才會應有的神色。
如果,她真的不再糾結與這世俗的枷鎖,那麼是不是也就意味著,他也會慢慢的接受自己?諸葛默林不敢想,他怕自己會著了魔,從此萬劫不複。
……
錢少一早起來,頭有些暈,看見搭在衣架上麵的衣物,便知道是花滿月幫他整理,如今身側的床榻已經空涼,他便知曉,花滿月定是出去尋城了。
雖說這城中的疫病已經控製了大半,可是還是有些人需要及時的醫治,如今朝廷下撥的糧食又已經再次被吃空,如果糧食接濟不上,而田中的稻米還沒有收成,那下一個饑荒便會來臨。
錢少想罷便穿了外袍,出門便看見阿巧端了一碗粥站在門口。
“公子,這是姑娘出門前特地吩咐給你做的,可以緩解頭痛。”阿巧將碗放到桌上便退了出去。
錢少端起粥,幾下便喝了幹淨。走出門,見月兒正侯在那裏。
“風兒呢?”
“早上跟著滿月姑娘出去了。”
“唔,你去取筆墨來。”
月兒答應,不稍一會,筆墨紙硯便盡數擺在桌上。
錢少揮筆寫了一封書信遞於月兒:“將這信發出去。”
月兒取了信便出去了。
正準備出門,卻發現頭一陣眩暈,本以為是昨日喝酒的緣故,可眼皮卻越來越沉,便“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月兒將信件用信鴿送出去,回來便看見躺在地上的錢少,嚇得哭了出來。手忙腳亂的將錢少扶到床上,便急急跑出去找回花滿月。
花滿月將手搭在錢少的手腕,本是平滑的額頭此時卻皺成了一團。風兒在一邊緊緊的盯著錢少的臉,月兒站在一邊小聲的哭泣著。
花滿月將手收回,輕輕的為錢少蓋好被,開口說道:“不知是怎麼回事,脈象平穩有力,不像是中毒,可卻也探不出什麼病症!”
如果是知道什麼原因導致的昏迷不醒,倒還是有辦法醫治,就怕那是種無色無味,甚至前期根本不會有任何症狀的毒,前期不會有什麼反應,也發覺不到,而一旦發覺,便要了人命。
“錢公子怎麼了?”諸葛默林在外回來,便看見愁雲密布在臉上的幾人,便開口問道。
“公子他早上暈倒了,這都一天了,還沒有醒來!”風兒知道諸葛默林在江湖上的地位,急急的開口說道:“請諸葛先生為我家公子診一診,到底是何原因才會這般昏迷不醒!”
“師父……”此時的花滿月覺得自己的醫術是那麼的無力,人稱花仙子的自己居然探不出脈象,而現在麵對的是她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人,她曾經認為可以的醫術此時竟然成了一張白紙,沒有任何的意義和價值。
諸葛默林看見花滿月無助的眼神,不禁心疼,卻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嫉妒。他不懂為何自己平靜的心境何時竟會被這俗世的欲望影響。
諸葛默林走到床榻邊,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的錢少,想在他的麵色上發現什麼蛛絲馬跡。錢少此時靜靜如同平時安睡一般,白皙的臉上沒有任何的中毒的跡象,就連呼吸都平穩的很。諸葛默林心中暗思,這江湖上各種毒他都進行過研究,唯獨在中毒前期,沒有任何中毒跡象,卻能讓人昏迷的毒,隻有兩種:妃子笑和鳳凰淚。
這兩種毒的毒性截然相反,妃子笑是種極寒的毒,中毒的人開始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如同沉睡一般昏迷過去,但是隨著毒素在身體中的蔓延,中毒之人的身體會一點點的變冷變硬,最後身體會變得如同白玉一般,因為中毒之人在斷氣之時,臉上總是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故而被人命名為妃子笑。而鳳凰淚是種極熱的毒,中毒之人初始的症狀同中了妃子笑的人別無二致,但最後的結果卻是截然相反,中毒之人的身體會在第七天之後一點點的發紅,有耳根起,會有像是朱砂一樣的紅痣在耳朵蔓延,等到何時紅痣長到耳尖,中毒之人便會如同涅槃的鳳凰一般,化為一堆灰燼,在灰燼的中間會埋著一滴類似於眼淚的紅珠,這粒紅珠在每月月圓之時,會就著月光反射出中毒之人的臉,故而被人稱為鳳凰淚。
身重妃子笑之人必須在中毒七天之內送到火山岩處,用火山岩的熱量來壓製住體內的寒毒,可以將毒發期延長七七四十九天,若在七七四十九天內找到解藥,那這毒便可以醫治。身重鳳凰淚之人必須在中毒七天之內找到千年寒冰並以冰為床壓製毒性,在七七十九天找到解藥。如果在七天之內分不出這毒是妃子笑還是鳳凰淚,那麼到時中毒之人必死無疑。
而這兩種毒卻都是不能通過脈象來確認的,唯一的辦法隻有試毒。讓一個神誌清醒的人喝了錢少的血,再用金針控製住他的神智不讓他昏睡,然後口述中毒之後的感覺,才能找到真正解毒的辦法,但是這樣的試毒卻是極其危險的,如果一個不小心,金針便會對神智造成極大的傷害,有可能會永遠的昏睡,抑或是從此失了神智,心智會如同3歲的孩童。
諸葛默林將他的想法同幾人一說,風兒和月兒一臉的擔憂,雖然兩人從未聽過這兩種霸道的毒,卻也從諸葛默林的臉上看出來一二。
月兒聽了哭出聲音,當即跪下抱住諸葛默林的腿,說道:“諸葛先生,月兒願意以身試毒!月兒這條命是公子給的,現在公子昏迷不醒,月兒便可以還了公子的恩德,請先生在月兒身上試藥吧!隻要能救公子一命,就算要了月兒的命,月兒都會有一絲的怨言!”
諸葛默林連將月兒拉起來:“現不要這般著急,這試毒之人也是有要求的,你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受不了金針!”
“那怎麼辦?我們幾人都是沒有武功的女子,諸葛先生要施針,那豈不是沒有人幫助公子試毒!!”月兒聽了愣在那裏,她以為隻要自己試毒,就可以救公子,可是現在看來她卻連這個資格都沒有!
“諸葛先生,那該怎麼辦?”風兒聽完之後,也不由的麵露憂色,用力的咬著嘴唇不說話,不不稍一刻,嘴角已經滲出淡淡的血跡。
花滿月聽了諸葛默林的話,便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伸手輕輕的撫著錢少的臉,衣服癡迷的樣子,在幾人沉寂的時候,才淡淡的開口:“師父,讓我來試藥吧。”
“你……”諸葛默林雖然心中有了這樣的準備,卻也沒想到花滿月想都沒想便做了這個決定。
“是的,我想好了。師父的針法徒兒向來尊崇,相信師父定然不會讓我出事。”花滿月抬頭,一雙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一臉複雜的諸葛默林。
諸葛默林回望著花滿月的眼,心中的那種感覺越來越盛,原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竟是這般的重!她是個醫者,不會不知道試毒的後果,最輕的也是武功盡廢!她居然還會毫不猶豫的做出這的決定!
諸葛默林藏在袖中的手用力的攥著拳,卻在麵上溫柔的看著花滿月,淡淡的說了句:“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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