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誰家少年足風流 第三三章 同房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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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錢少便一直住在主屋,花滿月也住在主屋,弄得幾個丫頭總是在竊竊私語。不知道這兩個主子,前幾日還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怎麼這麼會兒的功夫,就同屋而居?雖然挺不合禮法,可是作為的下人的她們也實在不好說些什麼,隻能任由主子們如此。
聽著阿巧總是偷偷的說:“哎呀,剛剛我家姑娘進去,待了將近兩個時辰才出來!”
月兒雖然是個諾諾的性子,卻也擋不住小女孩兒的好奇心:“你什麼時候看見的?”
“就是剛剛,我家姑娘才出來。帶著一大盤的吃的進去,出來便空了手。”阿巧神神秘秘的在月兒的耳邊說道。
“哎呀,不就是吃點東西,哪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月兒天真的眨眨眼,不以為然。
“哪有那麼點的東西吃了兩個時辰?!”阿巧瞪著小眼睛,繼而說道:“我就說你小吧,你還不信。這男女之間的事兒誰能說清楚,不過兩個主子現在這般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我覺得好事將近,沒準過不了多久,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啪!啪!”兩聲脆響,兩個丫頭的腦門兒上便出現了兩個紅紅的印子。
“風兒姐姐……”月兒見到風兒,吐吐舌頭便不再說話。
“風兒!你怎麼能用這麼大的力氣?你就不怕手疼麼?!”阿巧齜牙咧嘴的說道,說不清為啥,總是忽悠月兒的她,麵對風兒卻不敢放肆過多。
“不知道當下人的規矩麼?”風兒一臉嚴肅的說道:“不要妄議主子是非。說了幾次你們兩人還是這般不守規矩?打你們兩下算是輕的,要是再讓我聽見,就不是巴掌了。”
“風兒姐姐,月兒知道錯了。”月兒低頭繳著手帕,輕輕的說道。
“反正都是早晚的事兒,早早說而有什麼了不起,就你們這些大戶人家規矩多。”阿巧說完,重重的放下手中的物件,便出了門去。
“風兒姐姐……”月兒看阿巧似是生氣便,不知該如何是好。
“月兒,你要記得,不論什麼時候,都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引了別人的話就忘記自己的本心,堅持自己。如果有一天,公子托付你做一件事,你若是不能獨自將事情做好,那怎麼配陪在公子身邊?”風兒拍拍月兒的肩,語重心長的說道。
自從上次錢少讓月兒獨自去尋找王家之後,風兒有意無意間也在讓月兒單獨的做一些事情,不再如同之前那般護著她,因為她也知道,終有一天,月兒要獨立的。
花滿月和錢少的事,風兒雖然沒有多問,卻也知道錢少自有分寸,斷然不會像阿巧說的那般做了什麼苟且的事。隻不過她有些好奇,不明白當時自己隻不過那麼簡單的一句話,錢少怎麼就賴在主屋不走了呢?再說,花滿月怎麼就那麼縱容他了呢?這件事還是盡快弄清楚一點好。
這幾天花滿月除了伴在錢少身邊,變拎著藥箱到處為病人診病。剛剛阿巧見她已經出去,知道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於是遣走了了月兒,便推開主屋的門,乍一看見一身白色寢衣的錢少卻是一愣。
“風兒為什麼這般看著我?”靠在床榻上的錢少手中正捧著一本書閑閑的翻著。
“公子,怎麼青天白日的你隻穿一件寢衣在房中?這幾日也不見你出來,弄得大家好生誤會。到底是怎麼回事?”
“唔,滿月姐姐說我這幾日需連續施針,才能將身體中殘留的相思徹底的解了,我嫌那袍子穿穿脫脫的麻煩,便一直穿了寢衣。”錢少神色不動的回望著風兒,言語之間見不得一絲破綻。
“那你也不用一連幾日都悶在房中啊?而且滿月姑娘怎麼會留你一個大男人在房中嘛!”風兒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
“唔,那天不小心讓她知道了我的身份了,於是就被允許一直住在這屋子中了,置於不出去麼……滿月姐姐說了,這幾天是我元氣最不穩定的時候,怕我出去見到打抱不平的事情貿然出手,傷了心脈,便讓我不得出了這房間的門。”
“她,知道你是……”
“對啊。”
“那……”
“那什麼那,現在滿月姐姐把我當做親妹妹看待,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晚上還和我聊天,別提多愜意,你這個丫頭就不要那來那去的。”
“是。隻是不知道公子什麼時候能出門?”
“明日應該就可以了吧。”
風兒在主屋中退出來,心中不覺的有些納悶,跟了錢少這麼多年,很少見到他這樣的一麵,可以說,現在的錢少才有了一點點女人的樣子。雖然隻是一點點,可是與之前的感覺簡直大不一樣。莫不是人家花滿月沒動心,反而讓錢少對一個女子動了心?
風兒想罷使勁的搖搖頭,甩掉腦袋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
在外行走了一天的花滿月終於回到院子中,隻是吩咐人將凡是送到房中,便關了房門不再出來。看著竹塌上熟睡的人兒,心思突然的就軟了,一天在外的奔波勞累也頓然消失。此時的錢少依舊是一身白色的寢衣,一頭散開的長發披在身後,沿著竹塌的邊沿有些淩亂的垂在地上,臉上微微的掛著笑,歪著腦袋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小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伏著,手上書本不知何時已經落到了地上。
花滿月在錢少的身邊坐下,伸出手慢慢的伸向錢少的臉,指間剛剛觸到錢少的皮/膚,錢少的眼睛便睜開了。
依然沒有完全清醒的錢少乍一看見前麵做個人先是一愣,繼而放鬆身體,懶懶的靠在那裏:“唔,回來了?”
“嗯。”
“又救了幾個人?”
“六個。”
“可有他的消息?”
“沒有。”
錢少問完這些卻不知道再說些什麼。這幾日花滿月出去除了為那些被疫病折磨的人醫治之外,更是在私下打探諸葛默林的消息。可是一連幾天都沒有消息,讓花滿月不由的有些失落。
“沒事,總會遇見的,你們的緣分還沒盡呢!”錢少拍拍花滿月的手。出言安慰道。
花滿月搖著頭輕笑,錢少還是不懂她的心思,如今她已經知道他是個女人,可是他卻不知道她是個男人,還是個貌似已經喜歡上他的男人,縱然自己尋找諸葛默林是報師恩的成分居多,可如今聽著這些話的語氣,錢少似乎是認為她放不下諸葛默林,才苦苦找尋。
錢少見花滿月不說話,以為她心情不是很好,便繼續問道:“我明日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胸口的傷已經不痛了,那血痂也脫落的差不多,要不我陪你出去找吧。”
花滿月看著一臉希翼的錢少,慢慢點頭說道:“你的傷已經無礙了,相思毒今日也剩下最後一天了,明日你便回京城吧,這裏瘟疫嚴重,你這初愈的身體最容易染上了。”
“回去?”錢少不可思議的看著花滿月說道:“我跟著你來本不是為了解相思毒,再說,有人想要對你不利,上次沒有成功,定還是會有下次的,我怎麼留下毫無武功的你?而且,我本是練武之人,這些小傷還不至於那麼輕易的就讓疫病給纏上,就算纏上,不是還有你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