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貌識破、痛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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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閃過一絲詫異,而後又將其掩去:“屬下不知教主說此話的意思。”
他冷笑:“你以為你那些小伎倆能瞞得過我嗎?”
她不語。
“你臉上之所以會潰爛,是因藥物所致吧?”問的是疑問句,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他果然不簡單,這樣也能被他看得出來。
“教主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又何必再問?”
她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讓他心裏的一把莫名火燒的火旺。
他衝上前,手抬起她的下巴,咬牙切齒道:“馥夕顏,我尊重你,但不代表我縱容你!你最好弄清這一點!”
他捏得她生疼,眉頭因疼痛微微皺起,她看著他生氣的樣子,笑得異常妖魅:“教主何必生這麼大的氣?”
見自己失態,他鬆開手,語氣有些僵硬:“我不喜歡別人騙我。”
“騙您?”她覺得好笑,“屬下什麼時候騙過您?屬下認為這種小事,沒必要說出來而已。”
“夏如素知道嗎?”他低聲問道。
“不知道。”她搖搖頭,很奇怪他為何會問這些無關緊要的話。
“那就好,”他鬆了口氣,他不喜歡她總是把夏如素看得那麼重要,卻對他們不聞不問。
見他背對著她,許久不語,她開口問道:“教主還有什麼事嗎?”
他轉身,眼神深深的看著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女孩子不都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嗎?
“啊?”她不知他所指何事,隨後很快的便反應了過來:“因為它可以幫助我更好的做事。”
風,吹起了他的發絲,也吹亂了他的心。
他直直的望著她,似乎要將她看透。
氣氛開始有些沉重。
“你回去吧。”他需要時間來平複這次的談話,以及,他的失控。
“屬下告退。”
雖然心存疑惑,但最後她還是選擇閉口不問。
離開了思夢園,回到了夙央閣,便見夏如素正麵窗而坐,臉上梨花帶雨。而筱翠在一旁細聲勸說。
聽到有腳步聲靠近,筱翠詫異地抬頭看向馥夕顏,她微頷首,筱翠會意的點點頭,離開之前還不放心的看了夏如素一眼。
她在她一旁坐下,待她哭完了,才拍了拍她的肩膀:“怎麼?還在生夕顏姐的氣啊?”
她轉過身,賭氣的不肯與她說話。
她見狀,又用手推了推她,將她扳到自己的麵前,笑道:“都幾歲了,還耍小孩子脾氣,就不怕以後嫁不出去?”
“夕顏姐都不管我了,我還能說什麼!”她撅起小嘴,賭氣地說道。
她臉色一沉,佯裝怒道:“誰說我不管你了?”
見她生氣,她趕忙解釋:“沒有啦,你不要生氣,那隻是我一時的氣話而已。”
她見陰謀得逞,挑了挑眉:“那現在還氣嗎?”
“不了,不了。”她連連擺手,她可不想惹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女人。
她垂下眼瞼,幽幽道:“如素,我們相處的時間算算也有一個月多了,在這些日子裏,你還不相信我嗎?”
“我相信,”她答道,“但夕顏姐,你能不能也信任我一點呢?”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說出來對你沒有任何益處!”
她太天真了,而事實卻總是那麼殘酷。她想保住她那份天真,簡直是困難!
“我不怕!我隻想和夕顏姐一起承擔、一同麵對,我不要對你一無所知,那樣的你,讓我覺得好遙遠,讓我都有些不認識了。”她一臉誠懇,說到最後,她竟然帶著哭腔。
“是嗎?”她居然沒有注意到,她無意間,傷害了最不想傷害的人。
她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她無奈地歎了口氣,道:“你真的要聽?你若真要聽,就必須獨自對後果負責。”
她毫不猶豫的答應,她不怕,她不想夕顏姐為了她,什麼都不肯說,一人把苦往肚子裏吞。那樣她會覺得有罪惡感。
“好。”她將她如何進了炻淩教,成了閣主,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這麼說,你們的任務是殺了君夜?”她總結道。
“對。”
“為何?”她不解。
她望了她一眼,臉色凝重:“如素,有些事情,教主做的決定,我們隻能照做,一些不必問,或不該問的,一律別問。”
她沉默,良久,她突然抬起頭,做出了一個決定:“我要加入炻淩教!”
“開什麼玩笑!”她立刻回絕,“炻淩教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單純,那裏隻有利用,毫無真情可言!你的加入,對他們而言,隻是讓他們多了個可利用的人而已。”
“那夕顏姐明知這樣,又為何還要入?”她言語帶著質問。
“你不懂。”她別開臉,回避這個問題。
“那你也別管我,我想自己做主,不要你幫我!”她堅定的看著她。
“隨你。”既然她執意要進,她也不便說什麼。
也許,是該放手讓她自己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