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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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爵睡到下晚才醒,扶著床沿起來時,又直接摔回了柔軟溫暖的棉襖被子裏,全身竟然酸軟得不得了!洛爵苦著臉看著床頂的帳蔓,水辰逸走進來,看到床上的洛爵睜著大眼睛,苦個臉的委屈樣子,忙走到床邊俯身問怎麼了,洛爵看到水辰逸臉上的擔憂,皺了皺眉然後笑開了道:“醒來看見你不在,就想你去哪了。”
“餓了吧。”水辰逸俯下臉在洛爵臉頰邊碰了碰,然後讓門外的侍女將食物都端進來,把洛爵抱起來靠坐在懷裏,接過侍女盛上來的煲得濃香四溢的雞燙,一勺一勺的吹涼了才喂給洛爵,等將一碗燙都喝完了才讓洛爵吃其他的飯菜,洛爵身體確實有些虛軟也就任由著水辰拿他當小孩子對待了。
吃好了飯,水辰逸又拿來外套給洛爵穿上,最後又在外麵披了一件禦寒的狐裘,洛爵看了看身上的東西疑惑的抬頭問水辰逸:“穿得這麼厚,我們要出去麼?”
“嗯,和我去一個地方好嗎?”
“當然好啊。”洛爵說著伸手牽過水辰逸修長有力的手,抬頭笑著道:“那我們走吧。”
水辰逸和洛爵走出寢宮,不水辰逸抬手輕擊了兩下掌,暮色裏一匹矯健的白馬從另一側輕快的跑過來,洛爵認出來這是水辰逸的風詭,夕陽的餘暉照在風詭的身上,像是一層流光溢彩的薄紗,風詭在水辰逸麵前停下來,頭低著打著響鼻,洛爵伸手摸著風詭幹淨漂亮的鬃毛,臉上是讚歎的神色,水辰逸將洛爵抱上馬背坐好,自己也跟著翻上馬背坐在洛爵身後,將洛爵圈抱進懷裏,抓住韁繩,轉過馬頭便往後門處急駛而去。
“逸,我們要去哪兒?”待得出了宅子的後門,一路駛進暮色裏,洛爵看著身側急速後退的景色房屋好奇的問道。
“找一個人。”水辰逸回答。
“找誰?”洛爵更加覺得好奇了,遂轉過頭去看著水辰逸。
水辰逸低下頭輕吻著洛爵額頭,然後抬起頭眼神落進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裏,聲音有些低沉的道:“我的父親。”
“逸的父親?”
“嗯,十一歲時母親離開了寒影宮,那時父親已身中劇毒昏迷不醒,後來來了一名臉上帶著麵具的男子解了
父親身上的毒,父親醒來之後隨著那名叫珀的男子也離開了寒影宮,這些年我往返於越迦國以及其他地方便是為了尋找父親和母親,今天有人說看到了我父親,這是十三年來第一次有人看到他,我不知道……”水辰逸說到這兒停了下來,呼吸有些沉重,抱著洛爵的手也收緊了些。
“會找到的,一定會找到的。”洛爵更加靠近水辰逸的懷裏,想要給他一些溫暖。
半夜時,水辰逸和洛爵終於來到了此行的最終之地:雪塚,這是一處在斷崖旁的墓塚,裏麵據說葬著劍聖淾涯、業昕兩位武俠宗師,也有傳言這裏麵其實埋葬的是越迦國的開國之君和他的王後,往往神秘之地總是與財富名望脫不了關係,所以關於這處墓塚裏藏有大量財寶和絕世的武功秘籍的傳言也有,盡管眾說紛紜,但也鮮少有人進得過雪塚,偶爾有人憑得本事進了雪塚,但卻沒能再憑著本事出來,隻因這座靜穆無聲的墓塚得精通精巧機關的連棧大師設計了無數重精密玄妙的機關,而這處雪塚也是連棧最後一個作品,耗費了他十五年的日月,最後連他一起成為這處墓塚的一部分,後世之人再無能與他相提之輩,自然也就無人能破解得了了。
水辰逸翻身下馬,然後將洛爵從馬上抱下來,給他把身上的狐裘拉緊一些,然後擁著他的肩站在雪塚入口外數米處看著那足有三十米高的大石門,石門是直接從山體上削減而成,表麵打磨得光滑如鏡,不知道耗費了製作這石門的人多少心力,內裏由人工直接挖掘出通道,而石門兩旁的兩根巨大的石柱上盤著的兩條巨龍更是讓人歎為觀止,全長近二十米,寬近兩米,揚首張口,尾部若隱若現,翩若驚鴻,栩栩如生,好似即將騰雲駕霧從柱子上飛向天空。
站在石門外,洛爵隻絕得似有千斤重壓直麵而來,巨大的壓迫感讓人頓覺自己的渺小與無力。
“能進去麼?”洛爵看了那石門半晌,始終看不出那死死閉合的巨大石門要如何才能推得開。
“從古至今從來沒有人安生的走進過這洞石門。”水辰逸低低的聲音回道。
“那逸的父親?”洛爵問道。
“我不知道,我連父親是不是還活著都不得而知,十三年來的西杳無音信已經讓我不能確定某些事情了。”突的水辰逸回答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水汽,脆弱得如同花葉上太陽照耀著的露水。
“能找到的,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一定能找到的,我會陪著你。”洛爵回過身將水辰逸抱緊了一些,隻要不是從這個世上消失掉就一定能找到的。
自從洛爵上京來之後,與水辰逸兩人像是就此變成了連體嬰一般的時刻都在一起,吃飯也好,休息也好,閑逛也好,兩人都是成雙入對的,就連水辰逸與人議事時,也是要洛爵待在身邊的,洛爵知道水辰逸與星越碧落還有各閣主堂主商量的一定都是極內密極重要的事情,自覺自己並不適合參與其中,也想過要單獨出去不打擾他們,但是才剛起身就被水辰逸拖回去坐好,手也被緊緊的握著,洛爵有些猶疑的看著水辰逸,水辰逸輕聲安撫道:“就在我身邊,沒事。”
洛爵轉過視線從碧落等人臉上輕輕掃過,見眾人也沒有露出絲毫異色來,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安靜的坐在水辰逸身邊,沒被握住的一隻手,輕輕的順撫著趴臥在他腿上的祭司背上柔滑溫暖的皮毛,小貓兒舒服得肚子裏揚起愉悅的歌聲,洛爵看了一下身旁的水辰逸,見對方並沒有因這聲音打擾到談話的樣子,便稍稍安了心,也無心去聽水辰逸他們在說什麼,兀自靜靜的出著神,等水辰逸他們談好時已約摸過了一個時辰,對於練武的人來說,靜站著一個時辰根本不算什麼,可是洛爵陪著水辰逸這樣坐了一個時辰之後,隻覺得渾身僵硬,腰挺得筆直卻是動一下都刺痛。
水辰逸見狀忙將洛爵抱進懷裏,一手摟著胸口處,一手在後麵輕柔的按揉著洛爵腰部的穴位,洛爵隻覺得渾身舒坦得也似要如祭司一般從肚子裏揚起悠揚的歌謠了,繾綣的在水辰逸懷時憎了憎,舒服得眉眼唇角全揚開。
水辰逸笑道:“你這模樣可真像隻貓,快讓我聽聽看肚子裏可是有咕嚕咕嚕的聲音了。”說著還真作勢要去聽。
洛爵咯咯笑著去捏水辰逸俊美無比的臉龐,一邊在那張俊臉上為所欲為的上下其手一邊笑著道:“你這人竟還取笑我,這都是你害的,你一定是故意要拉我坐這裏陪你受這些罪吧。”
“可不是嘛,誰讓我舍不得讓你離開我呢,受罪我也要拉你一起了,不然就我一人那多可憐不是。”水辰逸壞笑著道。
洛爵終是氣悶的一口咬上水辰逸的脖頸,細微的刺痛傳進水辰逸的神經末梢裏,卻像是將之擴大了數倍一樣,讓水辰逸不由心悸起來,水辰逸拉住洛爵的手有些氣息不穩的道:“洛兒,你這可是在玩火。”
洛爵慌忙從水辰逸懷裏坐起來,臉紅的斷斷續續說道:“現在、現在是、是白天啊,而且你也有事要忙、忙的。”
水辰逸好笑的看著臉紅的洛爵,柔聲問道:“明日便是萬花節,有很多人出來遊玩會很熱鬧,洛兒要不要去看?”
“好啊!”洛爵一聽可以出去玩,立馬小孩心性的歡呼起來,大大的琥珀色眼睛亮晶晶的透著光亮。水辰逸看著這個模樣的洛爵隻覺得喜愛得不得了,忍不住在洛爵唇角親吻一下,洛爵眯起眼睛笑眯眯的摟住水辰逸的脖頸,軟著聲音親昵的喃喃:“我要逸陪我玩一天哦。”
“嗯,好,要我陪你多久都行。”水辰逸聽得洛爵這樣要求,想到曾經讓洛爵獨自從寒影宮找到他這兒,心下憐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