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不知道該如何對他說些什麼話，隻是低下頭，理了理淩亂的發絲，便回頭繼續剪那團似錦簇的花了。
    對於這個“二弟”，清水是有所耳聞的，也曾經聽……他道起過。王爺府的二公子，三歲便出口成章，五歲便於朝中的所謂大學士旗鼓相當。至於，他今後，恐怕那王爺府的小王爺，位置就不保了。
    那時候的……陳修，臉上那神情隻是淡淡的笑，就像隔了層麵紗，什麼都覺得朦朧，也看不清。
    “大哥，怎剪些那殘破的花，若擺在屋中，這朵才合適，不是嗎？”皇浦皖指著清水傍邊那開的正豔的墨菊，吐掌開花瓣，不經意之間，有了絲妖嬈。
    清水愣了一下，站起身來，看著麵青比自己小上許多的二弟，不知為何，想起陳修說過的話“花總有開敗的時候，而我選擇的是，已最完美的姿態離開的。”
    皇浦皖閃過一絲錯愕，般垂下眼簾，“小弟受教了。”
    清水收起那一藍得墨菊，不語，便就這樣與他擦肩而過。
    陳修，那我，算不算是，已最完美的姿態離開的？清水仰頭看天。那你，有沒有……清水皺了皺眉，罷了。
    皇浦皖看向那朵墨菊，陰沉著，“因為開的太過於嬌豔，所以才會，早早的……”皇浦皖一減減了下去，“被人減去嗎？”輕的像是自言自語的話。
    墨菊掉落在地上，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