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當狐狸遇上撞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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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自唐以來便繁榮至今,川中地區最為發達,民富土沃,成都更最是繁榮。那裏商鋪林立,許多是茶館食肆,居民不是在茶棚喝著茶,便是坐小板凳上被人采耳,而街頭多的是賣藝維生的藝人,每到精采之處,途人便停下來觀看,或拋下幾個銅板。
街上車子像流水般來來往往,骨見街道人多雜亂,便側身下馬,把一一置於馬背上,牽馬在馳道上慢行。
〝許多人也瞧著你呢。〞一一從麻布中探探頭,見街上許多姑娘也直盯著骨。
骨手執著強縄,滿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可白馬卻猛地昂首挺胸,嚕嚕鼻子,欣然接受眾人愛戴的目光。
一一便白馬這般模樣,忍不住諷了兩句:〝你本來隻是隻過街耗子,也怪不得現在這麼神氣。〞
怎料一一禍從口出,冷不防惱怒的白馬半身站起嘶叫,直墜下馬來。
〝哎喲﹗〞
一一從麻布中掙出來,扶著腰骨,顫抖抖的站起身來,可他這一站,便令全城嘩然。
〝這頭狐狸怎麼懂得站起來的?﹗〞
〝你剛才有沒有聽見,牠喊了一聲哎喲﹗〞
〝是狐仙呀﹗〞
〝是狐仙才怪,隻是隻狐狸精吧了﹗〞
原來一一剛才忘形的以人聲大喊,又以雙腿站立,把四周的人也嚇到了。一一睜圓眼睛,駭見周圍的人對他指手劃腳,他急得找回麻布往身上蒙,直奔到骨的腳後躲。
〝我看男子才是狐仙吧,看他長得多俊啊﹗〞
從剛才起人們已驚異於骨出眾的外表,有些姑娘羞紅了臉的瞧著骨,更有些大膽的幹脆緊盯著骨不放。
〝怎辦好啊?﹗〞一一傻乎乎的揪著骨衣擺。
〝逃吧。〞骨大手撈起一一,上馬轉頭奔去。
馳道本就窄小,現在又有許多商販市民圍觀他們,他們著實難抽身離去,可骨惹麻煩上身,他的雙腿夾緊馬身,在瞬雷間伸出利指刺向馬臀,馬兒痛的往前直奔,骨馬上勒緊著強縄,白馬便躍過人群,在間隙中疾走。
突然,有一輪馬車出現在馳道上,看勢便快要跟白馬撞在一塊。
〝我的天﹗〞一一瞧見迎麵而來的馬車,便驚駭得摀著雙眼來。
骨出盡臂力收緊強縄,白馬受不了這股拉力,就前行的力量與骨的拉力抗衡,馬首向上昂起,前腿收攏,整個馬身往前衝去。骨在這時單手摟著一一,傾前提氣躍起,在空中半旋轉減去衝力,輕輕便在竹棚上站住了腳。
街上眾人也目睹了整個過程,全都目定口呆,原本喧鬧的市場變得雅雀無聲。
就在這刻間,有人從馬車上徐徐踱出。
此人身穿一襲亮白錦衣,衣擺上用銀絲繡了二龍爭珠,以金冠束發,就一身衣裝便知是名門望族出身。
〝你沒事嗎?〞來人抬頭,朝棚上的骨問去。
骨提起單腳輕躍,足尖觸地。
男子見骨足不沾塵的,先是有點吃驚,又是激賞。江湖上功夫俊的人不少,可輕功如此了得的,眼前的骨可算第一人。
二人雙目交投,骨見那身穿華服的男子笑容可鞠,自己便點了點頭。
白馬此時已經重新站起,骨蹲下身查看了牠的傷勢,僅是擦傷了前肢,並無大礙。
骨重新上馬,準備策馬而去。
〝且慢﹗請留步﹗〞來人喚停了骨。他皺皺眉的看著白馬上傷勢,憂心道:〝怕已經傷了骨骼,不如先替此馬療傷吧。〞
不知為何,那男子就是覺得骨身上有一種魅力,雖然外表冰冷,但一雙眼能洞悉人心,看透世情邊,看是淩霜傲雪的人,令人不其然想有心攀結骨。
〝無礙。〞骨已有些不耐煩,他已經在這誤了許久。
〝可你身上的小狐狸也受傷了。〞
骨瞧瞧懷中的一一,這家夥確實是受了腰傷,再加上連日來的折磨,他現在已經是兩眼反白了。
〝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