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砂之國 十九章 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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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冰封的雪山,天地一色白,白茫隱現地寂寥。
溫暖的陽光融化雪水化成清洌娟娟細流彙入江河,綿延不息。
砂之國並不以沙而得名,山秀美,河曲折蜿蜒,盈盈翠翠的叢林,潺潺溪流,繁茂的草原牧場,盛產金礦,人們富裕而充實。
王城繁盛,商人絡繹不絕,如今蕭條的街道,殘垣斷壁,滿目瘡痍。
“女王陛下,老臣昨日慌忙,有一事未稟報。”卡西歐拍著光亮的額頭,懊惱的說道。
“說吧!”愛麗絲撫摸光滑魔鏡鏡麵,空茫景象未變換,窺視無法。
“昨日,安伯報給老臣的消息,神廟的小侍從來報,預言台上,據說已出現文字……陛下?”
“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快隨我去神廟!”愛麗絲拋下魔鏡,懸掛於牆上,惶恐不安,“等等,交給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回稟女王陛下,那兩人不知所蹤,還沒有任何線索!”
“這就奇怪了!叫上安伯和亞斯一行人隨我去神廟!”
玻璃花圃園——
“希爾回來了嗎?”亞斯敲著透明的介質,委身牆的一角,瞧見白色綠騰的小方桌上玻璃鍾罩內的花株,細小的花形如小麥的穗兒,細長的莖上的花穗覆蓋著小絨毛,末梢上開著紫藍色小花朵。
“主人,回來了,這花?”赫斯驚訝於小花的熟悉之姿。
“沒想到這裏何時遺落幾粒種子,竟開花了,還被放在這種地方,顯然不易存活,藍香啊!”
“主人,我這就叫希爾過來!”赫斯默默退下,臨走前瞥了一眼那株小花,歎了口氣,眼神凝重。
“在這怎麼出現這花?這花曾是母親……”亞斯低聲呢喃,呆呆盯著,小心翼翼環抱鍾罩,親昵撫摸它,唇邊的笑淡,極輕,輕喚道:“絲諾……”
“主人,希爾他們來了”赫斯打躬作揖。
“王子,什麼時候才能活動活動,我都快受不了了!天,這不是藍香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莉雅撫弄火紅的長發,倚在一邊。
“也許這是天意!”雷切爾唏噓歎息道。
“王子殿下,絲諾小姐她們好像遇到不測……至今沒有消息!”希爾跪地低頭回答道。
“會不會是那女孩殿下見到小絲諾這般可愛,把她給……哎!希爾!你幹什麼!”莉雅捂住疼痛的頭皮惡狠狠地喊道:“我要變成禿子,你要負責!”
“也許是被流民衝散了,絲諾小姐身邊不是還有科比大人和曦少爺嗎?”希爾無視莉雅的怒吼,像是訴說很平常的一件事。
“正因為這樣才讓人擔心!哼,便宜他了!女王也會利用這次機會,萬一落到他們手裏來要挾我們,去尋找什麼藥!”亞斯輕輕瞥了藍香,“但願如你所說,隻是與我們走散了!著實讓人不放心!”
“王子呀!女王到底長得什麼樣,隻有我們沒見過,怎麼聽您的口氣她好像挺陰險的!那樣的話還是我的小絲諾可愛!真想這樣抱在懷裏狠狠疼愛一下!”莉雅詭異一笑,腦中幻想種種情形。
“那叫計謀!你也聽聞她小小年紀繼承王位,經曆種種變故,至今仍是女王!”雷切爾抱著手臂分析道。
“王子,昨晚王宮那邊有異動,西方閃現多數光芒!”
“希爾,你是說西方,那不是絲諾他們離開時的方向!事情不會這麼巧合!女王,未卜先知,水源,西方的光芒,還有這玻璃花房的藍香……”亞斯陷入深思,撲朔迷離,消失,再現……
“主人,門外有侍衛來告知女王宣我門進入神廟!”
“赫斯,準備一下,馬上動身,你們也一起。”
“是,主人……”“是,王子……”
黃金之殿,神聖之地,昏黃的荒漠,黃金殿堂內,鏤空花紋的梁柱,黃金獅坐落神廟兩側,深紅的金黃花紋的地毯點綴貴氣廟宇。
牆壁上的壁畫曆史久遠,塗畫曆代國王的肖像,長廊深處中央大教堂內,一塊苔蘚藻類掩蓋的巨石正被人抹去塵埃,重見天日。
石壁上出現凹凸不平古怪的文字花紋,祭司默默念著古老的咒語,用聖水洗禮預言石。
“誰能讀懂這預言石上的文字?”愛麗絲詢問大殿中的貴族。
“女王陛下,老臣們無能!”貴族惶恐的紛紛跪地。
“大祭司呢?”
“女王陛下,老臣無能!”大祭司施禮,退於一側。
“卡西歐,亞斯他們會知道嗎?”愛麗絲期望老者的話,卻注視到老者緊閉雙眼,低垂的頭。
“沒有人能讀出上麵寫的是什麼嗎?我要你們何用!”愛麗絲扶著震怒的頭痛,綿軟無力的雙腿,手掌刺痛,低落的血珠化作淚。
“女王陛下,亞斯少爺覲見!”童音的小侍從小小的清潤嗓音回蕩聖殿。
“快,讓他們前來。”期許願望,終將來臨,愛麗絲淡綠色眸子的渴望深深刺痛安伯。
“女王陛下,亞斯一行人叩見您!”
“不必多禮,你們是我砂之國的福祉,我相信你們一定不會讓我國的子民失望!”
“願為女王陛下效勞,赫斯,跟我上前看看!”亞斯皺緊眉頭,輕撫預言石上遠古文字。
聖殿金光乍現,來自靈魂深處,優美的童音吟唱:“遠古的歌謠,我是孤寂之王,操縱舞者的絲線,在花開之際顯現!吟唱預言之人出現,摩柯之子得到永生……”
“黎明之際,太陽之神眷顧,不死之鳥,那哀婉之音,淒迷之音,極樂,極樂……”
“不死之鳥,哀鳴之音,大地動蕩,浴火重生之鳥,驟降世間,火海蔓延,瘟疫橫生,黑暗掩蓋光明,再無日月星辰。”
“摩柯之子,何時出現?拯救你那飽受苦難的子民……”
“驅散黑暗!光明降臨!”
“不死之鳥,自由之鳥,請祝福我們!”
“不死之鳥啊,鳴唱極樂曲,歌聲綿綿……”
“摩柯之子再現,黑暗光明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