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蒂斯古國 第七章 蒂斯古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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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天空朝霞未散印染半邊的天,溫暖的晨光將夜色的寒冷驅散喚醒萬物。
從那天以後,絲諾與亞斯“同床共枕”而可憐的科比隻能蜷縮在床的一角。
亞斯將熟睡絲諾輕柔枕在他的膝蓋上,細細輕撫絲諾臉的輪廓,手指輕輕描畫嬌嫩的唇。
“別鬧了,科比,很癢。”絲諾擋住惡作劇的手,轉過身準備繼續睡,動作幅度稍大快落地之時被一雙強有力的臂膀抱住。
“真是不讓人省心!”一聲林籟泉韻在安靜四周響起。
絲諾猛然醒來,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的臉,頓時心跳加速,血液上湧仿佛要溢出。
“亞,亞斯!”
“打擾了你了?”
“沒,沒有,我,我,科比在哪?”絲諾猛然坐起身跳出亞斯溫暖的懷抱,慌張的安定狂跳的心髒。
“在你眼裏我魅力還不及一直貓!”
絲諾看著一臉落寞的亞斯連忙搖頭:“啊?不可能,她們一直在讚美你!”
“那你呢?”亞斯低聲嘀咕小的連他自己都聽不到。
“你剛才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帶你去參觀路思雅怎麼樣?”
“真的嗎?科比醒醒,可以出去玩了!”絲諾抓起懶床小貓的尾巴用力抖抖,而小貓立刻反撲咬上絲諾的手,翻過身繼續睡。
“這隻貓的脾氣還挺大!好了快梳洗吧!吃完早餐,帶你出去。”亞斯起身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情況怎麼樣?”
“回稟主人,消息傳遍了整個路思雅,暫時沒有任何動靜。”赫斯已等候已久:“主人,也許她並不是……”
“夠了,魔法藍的消息呢?”
“龜裂速度被及時抑製,陛下封閉消息,暫時還不知近況。”
“看來他又殺了不少人,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也許會••••••”
“請主人放心,屬下會盡快尋找新的解決方法。”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是發生!
亞斯製止赫斯高高舉起手左手,輕輕拍著赫斯的肩膀說道:“這並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不用立下誓言,做好現階段的事才是最重要的,會有辦法的。”
“是,一定會有辦法的。”他對主人的話向來堅信不疑,不過這一次為什麼惶惶不安呢?
“赫斯,等會巡視城中動向時,你的職責是要保護好絲諾。”
“屬下的職責是保護您,她……”
“赫斯,這是命令,難道你還不知道銀發意味什麼嗎?”
“是。”赫斯低下頭努力地壓製自己的情緒。
此時,小貓正愧疚的望著自己咬傷絲諾的手輕輕舔舐傷口,眼睛溢滿水汽連忙道歉:“對不起嘛!”
“沒事,小傷而已。”絲諾抱起小貓輕輕撫摸他的背脊,小貓舒服的發出咕嚕聲。
“為了表示歉意,告訴你一個秘密。”小貓跳上絲諾的肩膀悄悄地說著所謂的秘密。
“真的?你說這個國家……”
“噓,小聲點,我可是親眼所見。”
“那你還不快把帶回我的世界!”
“我的力量還在修複階段,仔細聽好我所說的話。如果這個世界消亡會阻斷通往你所在世界的路。你也許永遠都回不去。”小貓搖著尾巴悠閑地說。
“那我要怎麼做才能回去?”
“告訴你也可以,耳朵伸過來。”小貓一本正經細說解決的辦法。
“就這樣!”絲諾有些遲疑。
“就是這樣,不要想得很簡單噢,你可是要等待合適的契機。”都怪那該死的亞斯,他可是聽清楚說他的壞話,而且還害他隻有那麼點地方睡,急死那個死小子!
“好,但是科比,什麼時候能逃離這。”
“快了在忍耐一段時間。噓,有人來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等會就不陪你了。”他還要確定一些事情,如果解決這裏的事情會是絲諾所想的那樣能離開了嗎?到底是為了拯救蒂斯,還是為了贖罪呢?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一陣敲門聲打斷絲諾的幻想回到現實。
“絲諾,可以出發了嗎?”亞斯的嗓音每次響起特別動聽。
“好,我馬上過去。”
清晨,小販們沿街叫嚷出售各類的繡品,純金銀的飾品,銅鑄盔甲,長矛,盾牌,香料,布匹,間雜各色蔬菜瓜果。穿梭集市狹窄的過道的人群,展現形形色色百態的人生,紛雜多變的世態炎涼,有頭頂重物,牽著駱駝載著貨物的商人,也有圍著麵紗嬌羞的少女,有衣衫襤褸伸著枯瘦黝黑的雙手不斷向行人乞憐佝僂的老人,也有打著陽傘穿著皮衣的貴婦,官員橫行的馬夫粗魯辱罵,受到驚嚇的馬匹橫衝直撞。
一輛嶄新的馬車駛入主街道,在偏僻的街角停下。
一位華麗繡花長袍黑發男子牽著一位紫色衣裙的女子下車,身後跟隨一名鑲珠玉劍黑衣的侍從。
絲諾仔細觀察路思雅街道,到處都是純白色石頭建築,隻有屋頂是藍色的,整個路思雅城依山而建,著名的裏索海流經這裏而得名。
“怎麼樣,沒讓你失望吧!”
“真美!”
“這次我為你做一次免費向導,請吧,絲諾小姐。”亞斯優雅的舉止引得街上的女子駐足。
“亞斯,蒂斯是怎樣的國家?你從沒跟我介紹!”絲諾心虛注視亞斯,希望能多了解一些好尋找曦下落,路思雅不會很大吧!
“可以,蒂斯國占領整個地表深處的麵積很大,路思雅隻是蒂斯的中心,也是能源供給中心,分屬的還有許多的島嶼陸地。”
“那你們難道沒探索過蒂斯以外的世界嗎?也許會發現別的國家隻是你們沒有注意到。”拯救之法已知曉,隻要消除影響魔法藍力量的源頭既可。
“以外的世界?不可能,當初祖先發現這片地表深處的樂園時,並沒有生靈存在跡象,更別說現在了!”
這時,一陣激烈地爭吵聲淹沒街道嘈雜聲,喧鬧的街道頓時安靜下來。人們警覺望向吼聲的源頭,一群手拿長矛的士兵朝著這條窄小的街道衝過來,在他們身後還拖著一個以昏迷的男人,攤販急急忙忙撿回掉落在地上的物品想堆回貨架,但還是太遲,貨物撤翻了一地,蔬菜瓜果紛紛滾落。
“放開我,求求你們住手吧!”一個手抱孩子的婦人嘶聲裂肺地哭喊:求求你們,放開孩子的父親。”
士兵們托著男子離開了街道,周圍的人隻是事不關己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而街道久久回蕩女子失聲痛哭聲和孩子的哭鬧聲。
絲諾衝上前攔截製止士兵氣憤的吼道:“你們為什麼要抓他,他犯了什麼罪!”
士兵們看著衣著華麗的女子,低頭恭敬地回答:“他在街上不好好安守本分做生意,當眾表演魔法破壞了秩序,依照路思雅法律要抓捕歸案。”
“你們不能……”
亞斯立刻捂住絲諾的嘴搶先說道:“長官們辛苦了,我和夫人初來駕到,請多多包涵!”
“沒事,我們公務在身,快走。”士兵立刻托著男子離開街道。
亞斯拉著絲諾轉向偏僻的角落,赫斯仔細巡查周圍動靜確保安全後,才放心讓他們上了馬車。
“你剛剛為什麼要攔著我去救他!”
“救他,你有這個能力嗎?”
“我沒有,不代表你沒有,你是王族啊!”
“我也沒這個能力,當街使用魔法會被處死這就是路思雅以及蒂斯的法律,連皇族無權幹涉。”
“這是什麼破規矩?”
馬車外,街道又恢複了喧鬧,仿佛沒發生過剛才的事。
“唉,你們聽說沒有四王子領了一個陌生的女子進府,聽說長的很漂亮,是什麼鄰城貴族公主呢?”
“聽說了,我還聽在四皇子府邸打雜的侄子說,四皇子對那女人整夜流連忘返。”
“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我表侄女還說……”
絲諾靜靜聽著街道的閑言碎語,頓時小臉漲得通紅,忿忿地看著亞斯,仿佛再說怎麼回事?
亞斯聳聳肩,一金一綠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臉上的笑容更深了,看來效果不錯嘛!
絲諾坐在馬車上繼續欣賞沿路景色,透過車窗又看見剛才的一幕,士兵連續帶走不下十個男子迅速消失在市集。
“亞斯,不能製止嗎?我是說廢除這項法律!”
“我做不了決定,不妨告訴你,凡是勸誡國王廢除這項法令的人和這些被抓的人結局是一樣的,都會被當做獻給卡茜歐琵雅女神的禮物。”
“獻給神的禮物?活物祭祀!而且是用人活祭,又不是瑪雅,你們不可以用動物或是用其它的物品代替,隻是個儀式而已。”光祭祀就用活人,那其它儀式會用更殘忍的方式!
“該說你天真嗎?那隻是富麗堂皇的理由而已。真正的目的是祭祀,獻上活人的鮮血補給魔法藍。”
“這不是很殘忍!”
“真是不諳世事的大小姐!當蒂斯的王麵對蒂斯存亡與人命要做出抉擇時,你覺得孰輕孰重?與前者相比人命算什麼!隻有犧牲少數人才能使更多的人才能活下去,這就是父王交給我們的為了蒂斯什麼都可以犧牲,就好像當初的……絲諾,如果你願意,繞一些小路回血堡,那裏的風景更加寧靜怡人。”亞斯並沒有再說下去,隻是支著腦袋靜靜欣賞美麗風景陷入沉思。
絲諾並沒有細想亞斯未說完的話,而思緒被途中風景吸引。
回到府邸,吉娜匆忙的攔住亞斯的去路:“王子,有位大人求見。”
“知道了,吉娜替我送絲諾回房。”
“是,王子。”
吉娜等待著亞斯走後,惡狠狠地大聲質問絲諾:“你,你跟王子之間?”
“別胡思亂想了,我和他之間沒什麼!”
“真的,那為什麼王子每晚都要去你的房間過夜?”
“可能是為了保護我吧!我們真的沒發生什麼?要不然我立誓?”絲諾立刻舉起右手立誓。
“不用,我擔心的是你,王子已經有一位極美的未婚妻呢!”
“吉娜,請你照實回答我!”
“說說看!”
“蒂斯國的卡茜歐琵雅女神是誰?”
“那是蒂斯國的祖先的妻子,是她帶給蒂斯人民希望。”
“帶來希望?謝謝吉娜,我自己回房了。”真的帶來希望又怎麼會冰封?
絲諾靜靜地坐在窗前,銀色的發在月光下散發柔和的光。
這時,門開了一條小縫,一個小小的身影歪歪扭扭跳上絲諾的膝蓋。
“科比,你怎麼了?”
“我,去,去檢查這,房,地下有好,好多,嗝……”
“好濃的味,你喝酒了?”
“酒?什,麼是酒?唉,你怎麼,有,兩個頭?給你也嚐嚐!”科比將酒杯遞給絲諾,杯子裏的酒灑濕了絲諾的衣裙。
“唉,你!”
絲諾抓起科比帶進浴池使勁的搓洗滿身酒氣的醉貓。
這時,亞斯哀歎走進絲諾的房間:“絲諾,你看到什麼陌生人了嗎?”
“沒有,怎麼了?”
“我的府邸遭賊了,金銀不偷,竟把我珍藏多年的葡萄酒給喝光了!”
“啊!沒,沒那麼誇張吧!那個很貴嗎?”
“那到不貴,隻是有些心疼罷了!你怎麼那麼大的酒味!”亞斯轉進浴室,看著絲諾身旁的酒杯恍然大悟:“你一定是再為今天的事情傷心吧!”
“啊?沒有。”
“還說沒有,一個人偷偷的喝悶酒!看來我要多來開導開導你!”
“不是我,是科比,喂,科比,醒一醒。”
“唉,看來我做主人的真失敗,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我都說了沒有了不值得相信。”
“那你現在逃離已經晚了,我發現自己開始有些喜歡你了。”亞斯上前牽起絲諾的手深深吻下去。
“你,你放開,我要帶科比離開這!”
“我說過已經晚了,現在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麵對現實吧!”
“你,無賴、渾蛋,那是以訛傳訛!我要離開這!科比,你醒醒!醒一醒!”
“絲諾,我想委托你幫助我尋找新的能源,可以嗎?我想父王的那些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會付你酬勞不會讓你徒勞。怎麼樣?”亞斯一下抓住絲諾的手拉入懷裏,左手死死摟住絲諾的腰,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好,你先放手,放手!”
“不放,你就讓我抱會,就一會兒。”
絲諾看著像無助孩子般落寞的亞斯,輕輕撫摸他的長發。白天他避開了什麼話題,讓他如此憂傷,為什麼問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