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嚐愛 第八十五章 淡淡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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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對不起。”在季諾白離開許久,秦念雙才低垂著眼簾,怯怯地說出這句話。卻恰巧讓易桓榆不悅地皺起眉頭。
“為什麼一回來就跑到休息室?”盡管不喜歡秦念雙怯懦的態度,但是這個才是易桓榆不悅的真正原因。現在的秦念雙變得難以捉摸了,但是卻又因為難以捉摸而更加吸引自己的注意。也許人都是矛盾的吧,這也沒什麼好否認的。
“說話啊?”易桓榆不再看秦念雙,緩緩地走向吧台,執起那瓶已經被開封的紅酒,將猩紅的液體倒在季諾白用過的高腳杯上,就著帶有淺淡痕跡的杯沿品嚐這高昂名貴的紅酒。
秦念雙看著動作優雅的易桓榆,心裏不由得抽痛了一下。倔強地咬住下唇的樣子讓易桓榆非常滿意;明明就很在意嘛!
“我,早上回來的時候,發現他們看著我的目光有點奇怪,我後來才發現……”秦念雙的手輕撫著脖子上的紅色痕跡;難怪一路上,那些人都背著自己偷笑,原來是看見了……
他知道自己學曆不高,甚至也沒有什麼特殊才能,之所以能站在易桓榆身邊,美名曰地當個助理,但事實上,那些對自己點頭哈腰的人都在背地裏看不起自己,認為自己是靠身體才站在這裏,這一點,秦念雙還是非常明白的。
“就一個吻痕,有什麼?我們又沒做什麼,就算做了,那又怎麼樣?”又不是沒試過,易桓榆實在不懂,秦念雙在意這些幹什麼?“是不是我魅力不夠,以至於你還有足夠的時間去看別人?”易桓榆半真半假地走到秦念雙身邊,大手覆上秦念雙敏感的腰,隔著厚重的布料或輕或重地摩擦。
起初的易桓榆還覺得這種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覺難受,但是基於衷心的尊重也就沒有硬來。但是漸漸地易桓榆竟然開始享受這種相處方式,尤其是秦念雙的羞澀以及偶爾的惱羞成怒都足夠讓他那張原本隻算得上清秀的臉蛋更具魅力!
易桓榆的手是秦念雙不能忽視的存在,他討厭如此敏感的自己,隻是讓易桓榆觸碰,就會覺得欲|火焚身,但是他知道這樣的自己並不是憑著真憑實力地待在易桓榆身邊!他不想再忍受那些經理職員的輕蔑眼光!他想和易桓榆並肩而立!但是秦念雙能做到嗎?連他自己都不敢確定。
察覺到秦念雙失神的易桓榆收起惡作劇的動作,繼續品著紅酒。
而秦念雙卻還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無法自拔。
“叩叩。”敲門聲打擾了滿室的寧靜,易桓榆不悅地盯著門口,來人卻在易桓榆的意料之中。
“老頭,好久不見!”易桓榆笑得沒心沒肺,這樣的他倒像個向父親撒嬌的小青年,但不管是易父還是易桓榆都很清楚,所謂的“撒嬌”在他們之間根本就不會存在,或者說是這二十幾年來不曾存在過。
易老遣退了身邊的助理,對方順手帶上了門。
睿智的目光不悅地掃過秦念雙;讓他單薄的身子輕顫不已。
“我要和我的兒子談事情,希望閑雜人等回避。”易老將目光轉向空無一人的角落,在他的眼裏,秦念雙這種出身卑微的人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去看。
“老頭,我看你是搞錯什麼了吧?”易桓榆長臂一伸,將正在輕顫的秦念雙拉向自己。不料卻一個踉蹌直直地往易桓榆身上倒。
“易,對不起。”秦念雙知道自己很丟臉,在易老麵前,一米七多一點的他仿佛渺小得無地自容,易老那種深邃苛刻的目光足夠將秦念雙單純的靈魂戳得千倉百孔。
即使在自己懷裏,還是止不住地顫抖,易桓榆根本就難以估計秦念雙有多懼怕老頭子;既然是這樣的話,一年前,秦念雙會背著自己和老頭子達成交易的可能性就幾乎為零!現在的易桓榆有點想抽自己耳光的衝動!如果不是自己不夠謹慎,也不至於輕易就著了老頭子的道~
強而有力的手臂握住秦念雙的肩膀,易桓榆迎向易父的雙眼。
“老頭,能進這裏的人怎麼會是閑雜人等呢?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易桓榆可不想和這老頭子浪費時間。
“你別忘記你是有婦之夫!自從度蜜月回來你就沒有回過易家大宅,你把蘇瑤當什麼?”易父正襟危坐在總裁位子上,敲著桌麵和兒子“算賬。”
“蘇瑤是我的妻子啊,所有人都知道不是嗎?”易桓榆一副“你明知故問”的懶庸表情讓易父非常不悅。
“既然知道,你還舍不得回家?”易父的語氣裏透露著恨鐵不長鋼。這個兒子的任性確實讓他頭痛,盡管在易父眼裏,易桓榆隻耍過那麼一兩次所謂的花樣,但是每一次都足夠讓他勞師動眾,好比十七歲那年的離家出走,好比一年前的季諾白事件!
“結婚前你有什麼風流史我不想管,但是你都已經結婚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把那些坑髒的小貓留在身邊。”易父出言警告,他突然間有點後悔上次沒有斬草除根,看來是他低估了這野貓的能耐。
易父淩厲的目光像利劍直刺蜷縮在易桓榆懷裏的秦念雙。看見易父敵意的易桓榆本能地摟緊秦念雙,好讓他知道自己並非孤軍奮戰,讓他知道,他有自己!而自己絕對能夠成為他的依靠!
“老頭子,一把年紀別嘴裏不饒人。”易桓榆並不想在這裏和易父扛上,但是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詆毀秦念雙。
“哼!我勸你好自為之!”把該說的話說完,易老便拂袖而去。身後的木門再次關上,易父的怒容終於暴露,“誰能夠把那隻野貓趕出盛世,我就讓他飛黃騰達。”易父陰狠地神色讓跟在他身邊多年的心腹為之心驚,被老總裁盯上的人,希望能完完整整地離開才好。
當然不忍歸不忍,為了明哲保身,他必須盡責。所以易老前腳才踏出盛世集團,這裏已經沸沸揚揚,誰都知道隻要能把易桓榆身邊的“助理”趕走就能名成利就!當然這沸騰是背著易桓榆的,但已經足夠讓秦念雙萬劫不複。
然而還在三十二樓的兩人並不知道底下已經波濤暗湧。
淩晨一點。
純色裏一如當初的燈紅酒綠,人潮擁擠,在這深夜裏依舊帶著斑斕的墜落和不堪。
“你喝那麼多幹什麼?”易桓榆氣急敗壞地抓住嚴彥的手腕,現在的他爛醉如泥,當然這樣的嚴彥已經是純色的常客。
“桓榆?你、你怎麼在這裏?”嚴彥一邊搖晃一邊睜大眼睛來確認,眼前的人確實是自己的好友易桓榆。他怎麼會來這裏?
“易先生,很抱歉,深夜打擾了你。”說話的是五十多歲但是依舊風度偏偏的宋景,作為純色的二老板,他的確有責任保“純色”裏每一個牛郎的“人身安全”。
“沒事。”易桓榆扶住嚴彥,並未分心打量眼前的老男人。“他經常來這裏?”
“嚴先生是‘純色’的貴客。”宋景的回答彬彬有禮,“每個沉淪在酒精裏的人都有著他自己的理由,我們歡迎每一位來這裏尋求安慰的客人,但是嚴先生已經讓我們的好幾個MB受傷,這樣下去會影響‘純色’的正常營業,所以……”宋景說得含蓄有禮,但易桓榆已經確切地明白嚴彥這家夥都在做些什麼。
“很抱歉。”易桓榆一邊向宋景道歉一邊掏出支票,隨意地填上數字交給宋景;“這裏是一部分的醫藥費,如果不夠的話,請和我聯係。”附帶地,易桓榆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看著易桓榆遠去的背影,宋景握著那張金額為十萬的支票還有印著“盛世集團總裁”的名片,宋景的笑容越來越深,這樣是不是應了“不是冤家不聚頭”這話呢?
“易桓榆。”宋景念著這幾個字,原來這孩子已經這麼大了呢。
幸好易桓榆和嚴彥的身形差不多,要不然,易桓榆還真是拖不動爛醉如泥的嚴彥。這家夥,發什麼神經?
“醒醒!”易桓榆好不容易才將嚴彥拖上酒店,原本想將嚴彥帶回家的易桓榆想到出門前秦念雙已經睡下,怕發酒瘋的人會打擾到熟睡的人兒,易桓榆才當機立斷地將嚴彥帶到距離‘純色’最近的酒店;雖然並不豪華,但至少還算得上幹淨。
當然易桓榆總裁明顯是缺少照顧人的經驗,尤其是照顧醉鬼!所以當他將連衣服都沒有脫的嚴彥扔進那裝滿冷水的浴缸時,易桓榆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濺起的水花沾濕了他的褲腳。
已經是初秋的淩晨泛出涼意,一身酒熱被冷水衝散了不少!此時的嚴彥酒醒了許多。
眯起雙眼的他仿佛這才確定眼前這個人是自家好友易桓榆,便一個勁地傻笑著: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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