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一切（4）
    “姑娘，茶水來了。”小二笑著，想接近我，占便宜。
    “小二，不要碰我，會受傷的。”事先警告。
    “是，是。”他點頭哈腰，從身旁退去，你真的知道了嗎。
    正視眼前的兩人，夢瑩，天界人，這樣的眼睛和發色竟然沒有被人發現，人類還真是很弱。
    至於另一個人，天洛，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絕對是天界的人，但是，現在他平靜的坐在我的麵前，我甚至感覺不到任何一種力量，就像一個普通的人類一樣。
    小二從我的身旁走過，假裝被絆了一跤，想拉住我的衣服，但是，剛碰到我的頭發，就被凍住，全身上下，連手中的茶水，也被凍住。
    從他的身旁離開，坐在另一張空著的椅子上，他身上的冰開始慢慢的融化，不一會，他就已經可以活動了。
    “小二，我記得我說過，不要碰我。”投去一個責怪的眼神。
    “是是，對不起。”他笑著點頭哈腰，走到別處去。
    你確定你不是故意的。夏茶又和我交談了起來，不過是在心裏。
    故意的又怎麼樣。我不以為然。
    看看他的樣子，已經開心得找不到北了，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夏茶用眼睛挑了挑小二。
    偏頭一看……真的找不到北了。
    那麼，就死吧。我很平淡地想。
    你太殘忍了吧。夏茶那裏傳來一個聲音。
    不，我這是超度他。
    不再有聲音傳來，夏茶很無語。
    “你想和我談什麼。”敗軍之將，還想和我耍性子。
    “說吧，你來人界幹什麼。”抿一口茶水。
    “找人。”
    “何人。”
    “我哥哥。”
    “名字。”
    “浩天。”
    ……
    “你們的對話也太簡短了吧。”夏茶看著一樣鎮定的兩人。
    “不用你管。小二，再來壺茶。”我輕聲的招呼。
    隻是，開店的老板從小二的手裏奪過茶壺，笑著向我們走來。
    “姑娘，這是我們店裏最好的茶，是未婚女子在新年前夕那一夜采摘的，此茶……”無心聽老板的理論，思緒不知飄到何方，隻有一絲熟悉的聲音把我拉了回來。
    “這位姑娘，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這個聲音……抬頭，還是那張臉，還是那件和服，烏黑的卷發，為什麼，你要出現在這。
    “請問，這是否是姑娘之物。”他的手心靜靜地躺著一塊玉佩，是翠子師傅給我的那塊。
    怎麼會在他這裏。
    “姑娘，姑娘。”我始終沒有接話。
    “小裳！回魂了！”夏茶在旁邊大喊，而他聽到這個名字，身體微微一震。
    伸手去拿那塊玉佩，忘記自已不可以接近他人，但是就在碰到那塊玉佩的瞬間，我感覺到了，他手心的溫暖，意識也蘇醒。
    他沒有事。
    我把玉佩拿過來，多次的觸碰竟然沒有事！
    怎麼回事。
    “你，為什麼不會被我傷到。”我想了想，但還是問出這句。
    “姑娘，這話又怎麼說呢。”他笑了，溫文爾雅。
    “隻要觸碰到我的人，都會受到傷害，我的身體，天生是有寒性的。”稍微撒下謊，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可是，姑娘的手隻是比別人冰一些而已。”他還是笑著。
    “怎麼可能。”
    的確是不可能的，夏茶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不要亂了心神，隻因為他的到來，你不是要自己生活嗎。她的聲音再度響起。
    對，我決定要自己生活的，他不會記得我。
    “姑娘，可否到寒舍一坐。”他伸出邀請的姿勢。
    “對不起。我們還要趕路。”我低下頭，“夢瑩，天洛，夏茶，走了。”
    “那麼，再見。”他行了禮。
    我們的身影，漸漸遠離，就在剛走出十幾步的時候，我回頭，望了望他。
    他還在看我。
    “謝謝。”我甜甜的一笑，迷倒眾生。
    他還在那裏站著，也對著我笑。
    真正的轉身，快速走開。
    “小裳，你，不會動搖了吧。隻因為他再次出現了嗎，但是他現在也不記得你。”夏茶被我拉著。
    “夠了，不要再說了，夢瑩，天洛，你們可以走了。”腦子很亂，不想想任何東西。
    “你沒事嗎。”夢瑩沒有走。
    “對了，你的哥哥其實可能一直在你的身邊。”我找了個地方坐下，不做說話。
    靜靜地躺著。
    我真的動搖了，在奈落出現的那一刻。
    “你動搖了，你不是喜歡殺生丸嗎！奈落隻是把你當替身而已！”夏茶將這些禁忌說了出來。
    “喜歡，和愛，不一樣。”
    “那奈落呢，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吧！你的存在隻是代替桔梗！”
    “夠了。”
    “你還真是笨蛋！你知不知道這樣不值得！你是我的繼承人！你是天界和西國的公主！你為他這樣毀了你自己！你真的認為這樣值得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笨蛋！”夏茶放下一切優雅，就這樣吼著我。
    我知道，夏茶關心我，才會這樣。
    但是，我真的不需要，因為，我是一個笨蛋，為所愛的人拋棄一切的笨蛋。
    我真的傻到透頂了。
    我真是個笨蛋。
    不過，那又怎樣。
    我所做的，隻不過是在折磨我自己和我的朋友，親人。
    我為什麼還要這樣做，隻是為了殺生丸。
    不，我隻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不會被譴責。
    我很自私。
    我的確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