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戰前（8）
    就這麼過著，我們每天享受著戰前的寧靜，但是誰都知道，戰爭不久就會打響，那是我們都可能死，所以，我們繼續在這裏嬉鬧，在這裏歡笑……好吧，我們都是麵癱，歡笑的隻是兩個單細胞的而已。
    “好了，還有什麼要說的，不然就退朝吧。”鬥牙王伯伯一臉倦意，對啊，我們都累了。
    “臣告退。”所有朝臣退去，隻留下我們在殿中。
    “兩軍即將交戰，但是，我們的兵力，遠遠不夠，這可怎麼辦。”冥陽難得一臉正經。
    我還是那樣坐著，麵無表情，甚至不說一個字，他們也知道，我不想說話。
    “我一人，不出意外的話可敵百萬，但是，即使那樣，如果，他們在朔月攻入，我不會有一絲的力氣來抵擋。而我們剩下的人，力量到可以，不過，誰也沒有上過戰場，誰也沒有體會過那樣的血腥，你確定他們不會膽顫。而且，我有一個弱點，冬嵐可能知道，那就是，母親。我不能對母親出手，所以，一旦母親出現在我麵前，我會失去所有戰鬥力。”果然還是這樣。鬥牙王想。
    “你的母親不是被冰封在無垠冰原嗎。”鬥牙王剛剛說出來就後悔了，因為，他想起我不會接他的話。
    世上的事無奇不有，對嗎，於是我接了他的話。
    “冰係法術，需在無垠冰原取得力量，那裏有力量的源泉，冬嵐應該會去那裏吧，那麼就很有可能發現母親的屍體，不，應該說她已經發現了。”
    “什麼意思。”落星有些緊張。
    “她身上的力量我非常熟悉，母親的力量，但是並不多，母親在死之前本就沒有多少力量了，那麼她的力量就應該是從母親的屍體那裏取得的。這樣的話，母親的屍體被利用也是有可能的。”
    “為什麼不把她留下，問個究竟。”殺生丸，很喜歡接我的話嗎。
    “她是東國的人，強行留下，隻會提前挑起兩國的戰火，我還不想那麼快打仗。”
    “你還真是悉心為民啊。”……
    “多謝誇獎。”
    ……
    “我在諷刺都聽不出來嗎。”
    “我也是在諷刺啊。”
    ……
    兩個不可招惹的人。眾人汗。
    “鬥牙王伯伯，你腰上的兩把刀，能為我詳細說明一下嗎。”
    “一把是，鐵碎牙，斬妖之刀，需要有保護意識的人才可以發揮它的力量。另一把，名為天生牙，救人之刀，持有者需要有憐憫之心。”
    “也就是說，你兩樣心都具有嗎。”
    “可以說吧。”
    “那麼你想保護的是誰，是藍月姬阿姨，還是那個女人，還是西國。”
    我突然的疑問讓他啞口無言。
    始終不是仙，不能拋棄自己的欲望。
    我有什麼資格說他。
    “算了，鬥牙王伯伯，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是一個君王，要心懷天下，你要保護的，不光是你的妻子，還有你的子女，你的臣民。你應該知道，國亡了，你就要死。所以，請你以保護好西國，和臣民。有朝一日，西國一旦滅亡，我會親手殺了你。”
    你這還不如逼我呢，你是直接要我立下誓言啊。鬥牙王鬱悶地想。
    “那個，小裳。”柔弱的女聲傳來。
    是那個女人。
    “人類，要說什麼快點，我沒有耐心。”不自覺的皺眉，果然還是討厭人類。
    “小裳，你一直忘了我也是人類。”翠子突然說。
    我看著她：“我是忘了，不過，你是不會嫁的巫女，所以我不討厭你。”
    “難道，會嫁給妖怪的人類就讓你討厭嗎！”她生氣了。
    “是，人和妖怪會生下半妖，我知道半妖的悲慘命運，我就是半妖，所以，我不希望有人和我一樣慘，所以，我討厭在妖怪身邊出現的人類。”看著她的眼睛，我突然覺得心頭有什麼，想要吐出來。“所以，我不希望還會有半妖出現。”
    “小裳？你是不是忽略我了。”那個女人還是笑眯眯的，真是討厭。
    “是又怎麼樣，你要說什麼，快點。”
    “那個，我做了幾套衣服，你能不能幫我試試。”她用星星眼望著我。
    …………
    ………………還是沉默。
    ……………………已經黑線了。
    “絕對不行！”我憤怒的大吼一聲，走了。
    “我說錯什麼了嗎。”那個女人看著眾人。
    “不，你沒說錯什麼，隻是主人現在痛恨別人要她試衣服。”冥陵顯的就很友好。
    本來就是，我已經被兩個女人逼夠了！
    原先還想對她態度好點，現在，休想！
    “怎麼，生氣了。”某個白色物體出現在我的前方。
    “沒有，不過，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不回來了。”氣憤~
    “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再過幾天。便是約定之日，你要知道，戰爭會死人的，而且，我是前鋒，所以……”
    “想要對我說，你死了也不要傷心嗎。”
    “不，我想對你說，他日陣前我與冬嵐對峙時，不要插手，否則，我們兩個都會死。”
    “多謝提醒，但是，我很喜歡管你的閑事。”
    “所以提前提醒。”
    “那麼你回去吧，皇妹。”
    “再見，皇兄。”
    又是不歡而散嗎。我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想。
    誰也不知道，兩個人的性格已改變，殺生丸，本來在小裳一百年前失蹤後，就不再露任何表情，話也很少。淩夜裳，本來在母親死後就立下誓言，與殺生丸成為宿敵，從此不再歡笑，也不再多說一句。
    現在，他會為她爭論，為她說很多。她會為他歡笑，為他笑很甜。
    兩人的改變，本人並沒有發覺，隻是在那不經意間流露。
    本已習以為常，那麼，就不會在意。
    互相的擔心，也被認為理所當然。
    感情不會被承認，被那一聲皇兄，皇妹阻隔。
    誰又正視過……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