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戰前（4）
    “小裳！你已經無理取鬧夠了！”鬥牙王突然拍桌子，站起來。
    “鬥牙王！別忘了，西國本來是我的國家，我想什麼時候拿回來都可以！”連尊稱都不要了。
    “小裳，不可以這麼禮貌呢。”師傅拍了拍我的肩，和顏悅色的說。
    “抱歉我失禮了。”仍然強硬的聲音。
    師傅黑線：“你真的認識到錯了嗎。”
    “師傅，如果不想你的老底被我揭發出來，就坐下，如果不想毀壞你的形象就閉嘴。”絕對腹黑。
    “敗給你了。”他失敗的坐下。
    “事情要從一百年前說起，那年，我才一百歲，父親已經死了二十年……”
    我和母親一直住在森林深處的城裏，本不會有人打擾，但是殺生丸……出現了。
    我本來隻是出去找蘑菇，卻看到了那個男孩，坐在草地上，似乎傷得很重。
    他的妖紋讓我意識到這是一個全妖，我想殺了他，但是覺得他在哪見過。
    就沒有動他，直到第二天，我再去看他的時候，他已經醒了。
    輕而易舉地把躲藏在樹後的我找了出來，我也不想怎麼樣，反正他也打不過我。
    我們就這麼互相瞪著，他後來說了一句話：“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小時候見過我的人沒有多少，男孩女孩也隻有幾個，都是全妖，如果是那其中的幾個，我想應該認得。
    他告訴我，他叫殺生丸。
    我也猛然間醒悟，的確有一個，我隻見過一麵的男孩。
    那時我還住在西國的宮殿，我總是一個人在院子裏玩，周圍都是妖形形色色。要麼對我嗤之以鼻，要麼對我望而生畏。沒有人願意跟我玩。
    有一天，我笑著跑過走廊，在轉角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和我差不多高，他看到我，隻是嘲笑地說，半妖。
    我很生氣，半妖又怎麼樣，於是，就和他在那打了起來。他輕鬆的一招秒掉我，走了。
    我當時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打贏他，但是一直都沒有再見過他。
    看著往日的敵人就在麵前，我輕鬆的給了他一拳，說，這是還他的。
    他隻是不屑的轉頭，不再理我。
    至少我不希望他死，他死了我還怎麼公正的贏他。
    所以，我為他上了藥，每天給他帶食物，雖然他不吃……
    直到他的傷完全愈合，他才問我，叫什麼名字。
    我說：“你一直叫我喂，那就這麼叫好了。”
    沒想到，他罵了一聲，半妖。
    於是導火線點燃，戰鬥開始，那幾十年也不是白練的，我和他處於平手階段，周圍的樹到被毀壞不少，直到驚動母親，我們才住手。
    母親認識他，母親說他是我的哥哥，但不是親哥哥，他是我大伯的兒子。
    我死也不叫他哥哥，說，等到他可以打贏我的時候，我才叫他哥哥。
    殺生丸，也就住了下來，在城裏。
    我每日刻苦修煉，但是總是打不贏他，憑什麼他就可以變回原形和我打啊！這不公平！
    媽媽的力量來源是我們的荷花池底，那裏有一個洞穴，放置著天界人提煉出來的天明珠，是天界人的力量來源，隻要打碎那顆珠子，力量就會消失，變成人類。
    我告訴了殺生丸，因為，我覺得殺生丸可以信任。
    而且，怕媽媽殺了殺生丸，那樣就沒有人陪我練功了。
    而就在我告訴他的兩個月後，朔月之夜，我維持著半妖的樣子，卻沒有一點妖力和靈力。
    本來想去找媽媽，城，突然起了火，被燒得一塌糊塗。
    我去了媽媽的房間，和殺生丸的房間，都沒有找到他們，在荷花池旁，我找到了，殺生丸。
    既是一個背影，我也認得，是殺生丸，我想拉著他走，逃離這片火海。
    但是他一動不動，我想到前麵去引起他的注意，卻看到了，我最熟悉的天族人，死了。
    我想讓殺生丸鬆手，可是他沒有反應，我隻能從他的手上奪回媽媽的屍體。
    他有了反應，他在笑，他在嘲笑我。
    他說：“半妖，歡迎找我報仇。”
    為什麼……
    為什麼……直到那時我才知道我喜歡你，為什麼……直到那時我才想去救你。
    為什麼……你要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為什麼……你要讓我喜歡上你卻在那時將我推向地獄。
    為什麼……
    我真是個笨蛋，竟然會相信一個全妖會喜歡一個半妖。
    我真是個笨蛋，竟然會相信殺生丸這個騙子。
    我竟然，把這個會毀滅我的家的妖帶回來。
    我真是個笨蛋啊……
    在母親的屍體前，我立下的誓言，我永遠不會忘。
    我和你，永遠是宿敵。
    就在那個時候，有個女人的聲音。
    你願不願意去殺死他。
    你願不願意付出靈魂的代價，擁有這冰凝之劍，去殺死你的宿敵。
    你願不願意成為我冰之女王的臣民。
    去怨恨吧，你並不是聖人。
    去殺戮吧，你並不是純潔的。
    你隻需要在死後將靈魂交予我，你就可以獲得我冰之女王的力量，卻殺死你的宿敵，欺騙你感情的妖。
    你可以抵抗天界的軍隊，你可以變強。
    隻需要你的一句，我願意。
    我沒有猶豫，看著，母親的屍體，眼神變得冰冷，我說，我願意。
    刺骨的冷貫徹了我的身體，那又怎麼樣，比這冷得多的我都體會過了。
    我擁有冰凝之劍，靠我的怨恨和冷漠組成的冰凝之劍。
    我擁有了，殺死宿敵的力量。
    森林的大火，讓天界人發現了我們的行蹤，天界派兵追殺，我將母親的屍體冰封在無垠冰原，這樣，屍體就可以保存完好。
    我一人抵禦天界來兵。
    血戰三天三夜，天界損失慘重，便沒有繼續追殺我，放過了我。
    隻記得當時很累，就那樣倒在屍體中間。
    醒來時是在一個屋子裏。
    一個女孩說她救了我。
    她說，她叫羽翼，是人類。
    我沒有說什麼，隻是告訴她我的名字，小裳，然後離開。
    和她住在一起的，還有另一個人，叫笑羽。
    那個笑羽好像叫羽翼姐姐。
    “小裳，你講的這些，有什麼用嗎。”師傅很鬱悶的說。
    “那兩個女孩，笑羽和羽翼，都是魔族人，但是羽翼好像認為自己是人類。”我很淡定。
    “那之前的一堆呢。”
    “是鋪墊。”
    烏鴉飛過……
    “哪有鋪墊那麼長的！”師傅暴走，挽著袖子想要衝上來揍我一頓，被貓貓死死拉住。
    “其實，讓我懷疑的是那個冰之女王，她的力量很強，如果想要靈魂的話去殺一堆妖就好了，為什麼要和我交換，就像有什麼預謀似的。”喝茶。
    “讓我鬱悶的是你！鋪墊那麼多好玩嗎！”再次暴走，沒人攔他，自己坐下。
    “不，我懷疑，那個殺生丸，是假的。生活在我身邊那麼久的殺生丸，是假的。”淡定。
    “是真的，那次我出去找刀刀齋幫我鑄刀，被一個妖怪打傷就落到哪裏了，不過，就在你說的那天，我明明在外麵找蘑菇。根本沒有回去。”殺生丸，什麼時候來的。
    臉上明顯寫了幾個字：我很生氣。
    他坐在我的旁邊，看著鬥牙王。
    “我想說，戰爭在即，我和葉姬的婚期推遲三個月，也就是四個月後舉行。”深和明顯很生氣。
    “是啊，而且我們的身邊，臥底還不少呢。”我笑的很開心。
    “臥底？”殺氣提升，妖氣也增強。
    “暗流——雪獄。”雪圍著羅勒，將他扔在大廳眾人的麵前。
    “你怎麼會這招。”落星很明顯不服。
    沒錯，剛才的暗流——雪獄是我放的。
    “你對我用過一次啊，我就會了。”依然在笑。
    “同一種招數隻要對她用一次就能學會，隻要是在她的屬性範圍之內。她是我教過的最變態的徒弟。”師傅在一旁解釋。
    變態……我的眼神一變，說：“對呀，你也是我見過的，最喜歡喝酒但又不會喝酒，每次醉的一塌糊塗，還要我收拾你發酒瘋留下的殘局的師傅。”
    對，我的宗旨，惹了我絕對不給你任何麵子。
    師傅在一旁暗悔：我的美好形象啊……
    “羅勒，你，是天族人吧，來這裏幹什麼。”語氣瞬間轉冷，眼神也變得冰冷。
    “我……我……我……”
    “不要囉嗦！”一拍桌子，大聲一吼，他的心理防線很低。
    “不要殺我啊，是天帝叫我來人間找你的，說還要找回公主。”招了……這麼輕易……天帝真是白癡，竟然用這樣的人。
    哈哈，天族的人，怎麼能不好好招待呢。
    “來人呐。”
    “公主殿下，臣在。”眾侍衛響應。
    “這張臉長得也不錯，把他送到煙雨樓去。”我邪邪一笑。
    其實隻要是個國就會有讓有錢的達官貴人享受的地方，西國也不例外。
    翠萍樓是專門供女《百度防河蟹》妓的，而煙雨樓，則是為那些癖好特殊的人提供男《百度防河蟹》妓的，裏麵的人雖說是男人，可是也個個都有美貌。
    所以，這兩個地方在西國也算出名。
    我怎麼可以不知道呢。
    在場的人都滴下一滴冷汗，這個女人，絕對不可以惹。
    羅勒奮力掙紮著。
    這時一個聲音救了他：“慢。”
    這當然還是我說的。
    後一句話又把他推向地獄。
    “送煙雨樓太麻煩了，而且也不一定要，你們找幾個兄弟，就地解決好了。”
    “不要啊！饒命啊。”
    我浮現一絲冷笑：“饒命？你們天族當初也沒放過我啊。我要讓你為天族的錯誤而受到懲罰。”
    “我的父母也在那次戰爭中死了啊，被你親手殺死的。”他帶著哭腔。
    “是嗎，我忘記了呢。”看著他被拉走，我沒有一絲動容。
    冷風漸漸吹過。
    真的很冷。
    我從位子上站起來，離開大殿：“我會在戰爭之前找到幫手，這幾天，我會不在這裏，不過，我可不想我回來的時候大開殺戒。”
    先去搞定那個人的事比較好吧。
    沿著侍衛的腳步走去，看到羅勒，還好，趕上了。
    “你們，把他放下吧。”我命令著。
    “是公主殿下。”他們把羅勒放下便走了。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羅勒，我抬起他的臉：“羅勒，你跟著我怎麼樣，我正好要去找幫手呢。”
    他擦幹眼淚，看著我，不像在說謊，而且，他已經知道我的手段，就答應了。
    “現在起程，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換衣服，把臉洗幹淨，我在城門外等你。”
    “是，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