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戰前（2）
    “怎麼樣，想好了嗎，鬥牙王陛下。”好吧，我一用尊稱就意味著，關係徹底決裂，雖然殺生丸是個例外。
    “小裳，你不用逼他了。”伯母的氣質更為高雅，在這時，她的鎮定和冰冷的語氣，意味著，她很生氣。
    鬥牙王陛下，你應該怎麼麵對呢。
    冥陵已經變成了一隻小狐狸，乖乖的躺在我的懷裏，任我撫摸，愜意的閉上了眼睛睡覺，然後，被凍醒的。
    “藍月……小裳……你們不用這樣吧。”鬥牙王的形勢很被動。
    手指在茶杯中點起水花，水凍成冰，襲向某人。
    將茶水一飲而盡：“冥陽，不要再對我動手動腳，否則，死。”
    絕對低於零度的語氣，和絕對低於零度的表情，殺人的眼神向某隻狐狸瞟了一眼，便被嚇得畏畏縮縮，不敢再動，千月輪，你還真是不會管教。
    旁邊的千月輪，抬起久久低下凝望著琴的頭，看了冥陽一眼，很鎮定的說：“你殺吧，我不介意。”
    “鬥牙王陛下，請問，東國是否對西國宣戰。”不接話茬也成了我的習慣。
    “但是，打仗和你們女孩子沒關係。”
    “請告訴我戰況，以及你的想法。”
    就是不接話茬……
    “好吧。在座的各位也聽聽吧。”他站起身，將地圖攤開。“東國和西國，以魔靈河為界，因為那裏是魔族居住的地方，所以西國創立的這些年也都太平。”
    “但是一到你管就不太平了，真是西國的大幸。”我麵無表情的說。
    “小裳……”鬥牙王汗中。“這次東國，向西國宣戰，原因是……東國想和西國聯姻，西國不答應。”
    “切，東國的妖還真是無聊。”我仍然麵無表情。
    “小裳，我拜托，這是討論戰爭啊，你不要說得那麼輕鬆好不好！”貓貓很沒風度的向我大吼。
    我用像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她：“戰爭又怎麼了，我經曆的戰爭還不多嗎。”
    對啊，我第一次經曆戰爭在20歲的時候，母親是天界的公主，是天族人，而天族人向來不允許族人和外族人聯姻，而父親淩夜丸，就是犬妖，西國原本的王位繼承人，後來在戰爭中死亡，才輪到鬥牙王伯伯當王。
    還記得那次，天族人和西國開戰，我和母親就在戰場的不遠處，一座山的頂峰，看著戰場的全局。
    看著兩族人的拚殺，看著血，浸滿大地……
    母親那時緊緊地摟著我，看著戰場說：“小裳，你知道嗎，戰爭會讓很多人喪失親人，喪失朋友，會讓很多人痛苦，妖也一樣，看著這場戰爭，記著，不要發動戰爭，你要用自己的力量阻止戰爭的發生，用自己的一切，去守護，那些你想珍視的東西，用生命阻止悲劇。”
    我當時什麼也不懂，看著母親這樣哭，我竟沒有一絲動容：“母親大人，為什麼會有戰爭呢，我聽說，這場戰爭的起因，就是母親您那。”
    母親的臉上眼淚更多的湧出，她緊緊地抱著我，渾身顫抖，看著戰場，咬著失去血色的嘴唇，一句話也不說。
    我用冷淡的眼神看著她，抹去她臉上的淚：“母親大人，流淚是人類才會幹的事，您是天女，眼淚對於你來說，是不必要的廢物。”
    對，那次戰爭，我很平靜的感受著殺戮，彌漫在空氣裏的血腥味，屍體的味道，我至今還記得。
    我也問過自己，為什麼忘不了，也許，因為那是我唯一一次看到母親哭，母親是個堅強的女子，她本不會哭泣。母親是天界的公主，也是天界最厲害的女將。
    我問過母親，既然她那麼厲害，為什麼不去戰場，幫助父親殺敵。
    母親隻是苦笑，說：“如果我們兩個都死了，誰來照顧你。”
    我的態度很堅決：“我自己可以照顧我自己。”
    母親說：“可是，我舍不得。”
    每次的戰爭，我都會觀看，後來，我知道母親說那句話的原因。
    父親，戰死了，因為戰爭，和天界爭奪母親的戰爭。
    真是無聊。
    在我看到幻境之後，在我把母親的屍體冰封在冰原之後，我經曆了最後一次戰爭，我一人，對戰天界。真是無聊，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後怕，因為差點就死了，雖然我殺退了天族的軍隊，但是自己也受了重傷，那個時候，我好像遇到了一個女孩，她把我救了起來，她叫什麼來著，我忘記了。
    如果，那時死了，就不會遇見師傅，就不會和殺生丸和解，就不會認識這一堆的朋友了，還有翠子師傅。
    “小裳，你經曆過很多次戰爭嗎。”葉姬很小心的問。
    閉上眼睛，長舒一口氣：“應該吧，我記憶最深的是我把母親的屍體埋了之後，一個人對抗天界的軍隊。”
    “天界？”
    “我的母親是天女，是天界最厲害的女將。”不顯露任何感情，平淡幾乎成了我的代名詞。
    “那，你也太厲害了吧，你一個人，沒死嗎。”鄙視一下，我死了還在這裏嗎！
    “那個時候，我隻想著我要報仇，所以，我不能死。最後差點死了，一個女孩救了我。”突然感覺到某個視線。殺生丸，不用那麼敏感吧。
    “我說，你們岔開話題太遠了。”鬥牙王看著聊得開心的我們。
    “東國帶來了軍隊一千萬，我國隻有五百萬，北國帶來兩百萬，南國帶來一百萬。實力懸殊還真是有點大啊。”我突然開口。
    “你怎麼知道。”鬥牙王很驚訝。
    “如果硬拚的話，我們沒有勝算，但是，東國是以豹貓妖為主，真正是高手的隻有五個，東國君主親方，他的三個女兒，長女冬嵐，次女夏嵐，末女春嵐，和一個兒子秋嵐。而我們不同，落星的必殺，我領教過，的確不錯，但是在夏嵐身上不適用，夏嵐屬性為火，和你相克。冬嵐屬性為冰，和我一樣。春嵐屬性為花，但是準確來說就是迷藥。秋嵐屬性為雷，比較適合大麵積的攻擊。”完全不理鬥牙王。
    “你哪來的資料。”鬥牙王還是發問。
    “所以，這是我們可以采用包圍戰術，用一個誘餌將親方和他的四個兒女引入一個圈子，我們的高手，可將他們包圍，一個一個的殺死，隻要他們被衝散，我們就有機會，一旦親方死亡，敵方陣營必將大亂，將會潰不成軍，這時，我們合起來八百萬的兵力，足以殺死全部。”鬥牙王心想：果然又不理我。
    落星一直很認真地在聽，然後：“現在的問題是，誘餌是誰，誰又足以將他們引進來。”
    “我記得一句話，英雄難過美人關，倒過來，也是這個道理。”邪魅一笑，魅惑眾生。
    “切，殺生丸就對你沒用，任何帥哥對你都沒用。”貓貓有很沒風度。
    “所以，我是例外。如果那幾個人都像你這樣就好了。”開始諷刺。
    貓貓的頭上果然出現了黑線：“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的意思。”
    “你……”
    “放棄吧，你打不過我。”我的這句話一出，貓貓就泄氣的坐到地上。
    “鬥牙王陛下，請告知東國，我們接戰，戰期將在一個月後，當然，如果想事前和解也可以派使者來交流。”站起身。
    “小裳，你剛剛說的地方有幾個漏洞。”鬥牙王故作淵博。
    “我知道，關於，我們怎樣在眾軍的攻擊下，將他們包圍，這樣的話，我們會有人受傷。關於這個問題，我會解決，還有，高手我會找來一幫。你不必擔心。以及如何將他們的攻擊抵擋住，保護我們圍攻親方和他四個兒女的人，我也會想辦法，還有，關於使者，他們來肯定是提親，我們到底要不要迎戰其實可以考慮。還有，就這樣接戰，對西國的民心可能會有動搖，軍心可能會渙散。我要告訴你，你的作為，已經讓西國的臣民恥笑了。喜歡上人類女子，能有什麼作為。所以，你更需要一次戰爭，來穩定你的地位。”我的臉色變都沒變，說完這一大堆的話。
    “今天是你說話最多的一次。”鬥牙王實在不知道怎麼接我的話。
    “西國，本來是父親的王國，我的職責就是守護這個王國。”鬥牙王的臉色變了變。
    “怎麼，想要拿回屬於你的王國嗎。”挑釁的聲音，鬥牙王，我可不想這時候內訌。
    “我不想怎麼樣，我對王位沒興趣。我幫你打贏這場仗是有要求的，我不管你和那個人類會幹什麼，生下孩子也不管，不過，你隻需要知道，王位，是殺生丸的，西國，是殺生丸的。”我伸手撩了撩長發，等待著鬥牙王的反應。
    “你還記得那句話啊。”殺生丸卻傳來反應，我看著他的臉，帶著一絲嘲諷。
    “對，很久以前我說過，我會用我的血，我的一切，來為你鋪墊好踏上王位的路，殺生丸。我不騙人，我也不喜歡撒謊，我會實現我的諾言。”撫摸著冥陵的皮毛，看著燈光下耀眼的他。
    “真是，蠢話。”他放下杯子，拂袖而去。
    “就算是蠢話，我也會實現，你必須登上王位。喂，鬥牙王陛下，我希望，你能記得你的諾言，還有送你一句忠告：不要和人類在一起，你們不會有好結果，你們都會死亡。”我冷笑著。
    “這是忠告，還是預言。”不愧是鬥牙王啊。
    “都有。”我把冥陵放在冥陽的身上，“明天，我將進一步分析。記得全部都要到。”
    “主人，我覺得你很適合當軍事家。”冥陵揉揉眼睛。
    轉身就走，我也不想發動戰爭。
    因為，會有人死亡，會有人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