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樓蘭使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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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絕國的皇宮裏。大殿上,國王拓跋焱和王後帕裏黛坐於上位。拓跋焱對站在眾大臣之首的太子拓跋輝問道:
“輝兒,那個妖女還沒有找到嗎?”
“是,暫時沒有。”
“不能讓先知再占卜一次嗎?”
“皇兒問過了,先知說不行。他的預知隻限於神所下的旨意,對這種小事是沒有辦法占卜的。”
“哼!”帕裏黛表示出她的不屑。
“太子也實在是太無能了吧,隻不過是一個中原來的女子。太子還動用了那麼多人去找,怎麼會連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呢?您說是不是啊陛下?”
“你閉嘴!你有時間說他,怎麼不看好翼兒?慣的他整天的無所事事,平時連他的麵都見不著,現在更過分,連早朝都幹脆不來了。聽說他到處尋花問柳,上到王侯公孫之女,下到平民百姓的女兒,他招惹的還少嗎?”
帕裏黛本想藉機破壞拓跋輝在拓跋焱心裏的形象,沒想到拓跋焱這麼維護他,反倒把自己的兒子拿出來批了一通,裏子和麵子都掛不住了。但是誰讓自己的兒子這麼不爭氣,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
“父皇息怒,翼兒還太年輕,不懂事。隻要日後多加管教,慢慢就好了。”
“你也不用為他說話,我看他就是爛泥扶不上牆。唉,朕就你們兩個兒子,其中一個還是個廢物。幸好還有你,不然的話,精絕國就要後繼無人了。”
就在拓跋焱感歎的時候,一個侍衛進來通報。
“陛下,樓蘭國的使節在外求見。”
“哦?他們這時候來有什麼事,今年不是已經進貢過了嗎。支丞相,你怎麼看?”
“啟稟陛下,微臣以為,樓蘭一向自恃國力強大,對我國虎視眈眈。恐怕是已經不滿足於接受我國年年的進貢,此次前來,可能會有更過分的要求。”
“哼!這個龍變,實在欺人太甚。我處處忍讓,他就得寸進尺。來人,傳他們的使節進來,朕倒要看看他要耍什麼花招。”
“是。”
過了一會兒,果然一位大臣模樣的使節趾高氣昂地走進來。
“在下樓蘭使節沙的克江,參見精絕國王。”
“平身。”
“謝國王。”
“說吧,你此次前來,是為了什麼事?”
“是。沙的克江特奉我樓蘭王之命,來向貴國公主提親。”
“果然……哼!回去告訴你王,不要欺人太甚,他已經六十多歲,憑什麼讓我把如花似月的女兒嫁給他?”
“國王息怒,是在下表達有誤。我王的意思是要我國的二皇子龍熙與貴國公主和親。以後兩國共同進退,結成親密同盟,以抵抗外侮。”
“哦?是這樣,那倒未嚐不可。還算你們有誠意。”
“正是。國王有所不知,我樓蘭三位皇子中,二皇子雖不是太子,卻是最受重用,也是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一個。如果您答應了這門親事,貴國公主將來很可能就是樓蘭的王後。”
“嗯……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沒有理由拒絕。輝兒,你覺得如何?”
拓跋焱隻有一個女兒,那就是拓跋輝同父同母的姐姐拓跋舞。因為母親的早逝,拓跋舞對於他來說,既是姐姐也是母親。兩個人相依為命,一起長大。因此,牽扯到姐姐的終生幸福,拓跋輝一定要據理力爭。
“皇兒覺得,父皇應該問問皇姐的意願,再做定奪。”
“太子,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的她自己做主。我看這門親事是頂好的了,也隻有樓蘭這位出色的王子才能配得上我們的舞公主,您說對不對啊陛下?”
帕裏黛之所以極力促成這門親事,全因為拓跋輝和拓跋舞一直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她嫁給拓跋焱多年,在他心裏卻始終敵不過拓跋輝死去的母親。就連自己的兒子都倍受冷落。反而是沒了娘的拓跋輝和拓跋舞更受寵。要是拓跋舞嫁到樓蘭,自己樂得個眼不見心不煩。
“嗯,我看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吧。”
“可是,父皇……”
“輝兒,無須再議,父皇已經決定了。我知道你和舞兒姐弟情深,不舍得她遠嫁。可是如果她將來真能做樓蘭的王後,你這樣,就是在害她了。”
“沙的克江使節,你回去就說,我已經答應了這門親事。”
“是,國王陛下。既然如此,我回去一定如實稟報。在下這次隻是前來問詢,不日,我國二皇子龍熙殿下就將親自帶聘禮前來,正式向舞公主求親,以表我樓蘭對精絕國的誠意。”
“好,我倒正想見見這位未來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