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畢業，黑色月後，老媽同意我去廈門旅遊，在鼓浪嶼觀海，一個人欣賞風景如畫其實也很有意思。本來安靜的拍照，溜達。確不想看到一出戲碼，貌似是野導覺得對方價碼太低想抬高點，無奈那對男女太厲害，硬是十幾塊錢讓人家帶了，還讓人帶笑的。牛13。
    為了紀念下，還特地把他們三都收錄了。
    無巧不成書，很快我們又見麵了，分了一個寢室。後來在女孩來串門的時候知道那兩原來是姑侄關係，很符合國情，兩人看著一般大，想不到輩分差那麼多。我當下就吃驚的噴了那侄子一臉水，曉果卻語不驚人死不休：今天我請客，慶祝我當姑奶奶了。哈哈哈哈。
    “得，還沒嫁人你就老成這樣了。”文生翹著腳不太爽的擦掉臉上的水。
    “姑奶奶我樂意。小簡，走不走？”那位姑奶奶同誌非常得意的踹了腳文生，害的人家都要掉到地板了也沒敢罵娘。
    我們三個嫣然連體嬰兒一樣，文生，曉果，我，雷打不動。後來大三的時候曉果談戀愛才從鐵三角變成了雙人行。
    “還真是不習慣。”有些習慣突然改變，一下子是很難適應的。
    “簡，不是我說你，她戀愛，你真沒啥感覺？”文生這時候和我好的都快穿一條褲子了。
    我納悶的歎氣，當然有感覺了，不然我不習慣什麼？這家夥以為我鐵打的心？
    “別說我不夠哥們，我知道我姑在哪約會，咱們去給她攪黃了怎麼樣？”文生特不厚道的提議要破壞自己姑姑的戀情。
    我就納悶了，這娃到底是不是同一家的，這樣的事情都幹的出來。
    “不能因為我們的鐵三角被破壞了你就這樣報複人家，好歹那人有機會成為你姑丈，你這樣做，以後人家還不給你穿小鞋？”
    文生想了想。“你說的也對，不過肥水不流外人田，與其讓我最好最可愛最有意思的姑姑給那個不知底細，不知人品，不知良心的人，還不如給你這個知根知底的哥們呢，你追我姑，我給你做軍事，別看她輩分大，絕對雙十純情閨女。”
    我無語，他給我這推銷了，她雖然很好，不過，不是我的菜。因為我出櫃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呢？好像是高中的時候吧，那時候家裏給請了補習老師，是在校大學生，長的清秀，為人也很誠懇，其實用死板更好吧。跟他處的很好。
    有次去他家的時候，看到他被另一個男人強吻，剛開始很震驚。可謂驚為天雷，後來發現老師變的比以前愛笑，整個氣場都發生了變化，不知不覺，和他獨處一室的時候心動的特別厲害。幸好生在一個網絡發達的時代，很快就發現了症結所在，說真的，別人說的糾結啊，苦惱什麼的，還真沒有，一，我家我是中間人物，上有老哥，下有小妹。不用想什麼傳宗接代的問題。二、沒人知道這件事，大不了以後找個女人結婚。
    “你說的有點道理，她確實不錯。”或許等我還是得不到愛的人的愛的時候，這樣也是不錯的選擇。
    文生眉頭皺了下，隨即展顏。“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看上她了？平時看你對女人沒什麼興趣的樣子，原來是早就心中有人了啊。”
    是啊，我心中是有人了，不久前告別了一個，現在又住進去一個。我沒有正麵回答，隻是笑笑。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過，曉果應該是喜歡那個人的，我可不想被人恨，還演出橫刀奪愛的臭戲碼。”
    “切，你不是喜歡她麼，幹嘛不去追。大男人的婆媽成你這樣也真沒出息。”
    “喜歡是可以對很多人的，就像我喜歡你。”我故意停頓下，看著他眼巴巴的等下文的樣子，忒像雪納瑞（一種狗）。“也喜歡曉果，將來還會喜歡上很多未知的已知的人。而愛，卻是一心一意隻對某個特定的人的。如果每個喜歡的都去追，那不是花名在外，等碰到愛的人不就有可能導致永無錄用的機會？”
    文生想了下，拿起手機把原話發給曉果。我問他為什麼這樣做？文生隻說是覺得這話太TM酸了，不找個人一起同享下忒對不起自己。他還打算以後用這句話來拒絕倒追自己的女人，再用這句話來追求喜歡的人。
    事實證明他真的做到了，接下來一年多，他真的對每個倒追的都這樣說，導致最後他還沒說，人家就先把他的台詞說出來了，然後說想發展成愛人等雲雲，這小子幹脆就說你都會背了，那你應該知道這話的含義，我心裏有人了，希望你也找到一個人來填補你的心。
    我當下囧了，這丫不止口才好，臨場反應也很強大。
    大四那年，曉果分手了，理由恨老土，畢業等於分手，她無情的拋棄那個信誓旦旦要守護她一生的男生。該男生被婉拒無數次後還不死心，曉果也不知道和他說了什麼，那男生消失幾天後，突然出現在曉果麵前說愛所以放手，希望你能等到你的幸福。
    我和文生兩燈泡尷尬的在邊上，圍觀的心絕對沒有因此而消失或者不好意思。是那男的對著我猛看，就他那帥氣模樣，看的我飄然。好歹是帥哥啊，沒感情養眼還是很讚的。
    文生猛踹了我一腳我才覺醒。他嘲笑我是不是看到以後被女人甩的自己了，那麼感慨的盯著人家猛看。
    “我是看到以後你被甩了的淒涼，為你默哀呢。”怎麼的也相處幾年了，嘴皮子不練出來也太笨了點。
    文生突然呆滯的看著地上，也不知道想什麼，隻是喃喃自語的重複了下那個背甩了的人的台詞。然後對曉果說。“這麼好的男人，放棄了真可惜。女人真是禍害。”
    “所以，這麼好的男人，我怎麼好意思禍害嘛”曉果俏皮了下。
    “那你別喜歡女人得了，當做為人口增長做貢獻。”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大學愛情大部分就是為了分手而談的。沒什麼好感慨的，這畢業分手一抓一大把，每個人都同情，那我還不冷血倒地才怪。
    “他說的很對。”曉果沉默的看了眼文生，又看看那個男生離開的方向。不知道是對誰說的這句話。那淡漠的調調，是從沒有見過的。
    文生和我都考研，曉果倒是走運，弄到了交換生名額，一紙飛機票直接蹦國際發展了。
    宿舍已經被我們淘汰了，為了節省開支，文生建意合租。理由是兩個男人比較安全，不然半夜搶劫，入室偷盜什麼的一個人比較危險。基於各種理由，我隻好屈服。本來真想一個人住。因為自己取向不同，難免對文生存在不一樣的情愫。日久生情就是這樣的。所以，能不在一起，就盡量不在一起。
    為了混上研究生，也為了躲避文生，基本我都在學校呆到夜半估摸他睡了才回去，也的虧這一下，研究生就那麼考上了，反而文生這個學習尖子卻失意了。
    畢業那天，考研失敗好像對他打擊不小，過那麼久還是一臉陰沉。
    “我是不是很糟糕？”他拿著大學文憑，低頭看地。
    我笑笑。好歹是廈大文憑啊，要知道國家金融財務基本這裏出的。不就一個研究生？至於麼？
    他想了想，好像也覺得自己太把研究生當回事，猛烈的搖晃了下腦袋後抬頭笑了下。“你說的對。”
    他是從小在廈門長大的，很自然在這裏找工作。他說為了不做米蟲，要在這裏住下，以後房費自己出，杜絕一切米蟲行為。
    從那以後他總是早出晚歸，等我都睡了也沒回來。一個人在外麵找工作不容易吧。現在畢業生不太好找工作。早上也看不到他起來。
    這樣的情況持續一周後，文生興高采烈的告訴我他終於找到工作了。是一家發展中公司，很有前景。還說那公司打算一步到位上市。
    聽起來有點玄乎。
    他每天公司到這兩點一線。可能是外麵東西吃多了，容易上火生病，直接一個口瘡就發燒了，隻好請假蹲被窩。
    我請假在這個兩個人的窩寫論文，順帶照顧他。
    “小文，長口瘡還能發燒的，你神了，你們老板應該給你發個奇跡獎。”幫他換著冰袋也沒忘記損一把。
    “你今天怎麼不去學校？”文生伸出半隻手想挪動下冰袋的方位。
    這家夥，發燒也不老實。把他的手塞回去。“安分點，今天我要在家趕論文。別打擾我啊，不然耽誤了我可不擾你。”
    文生笑笑，沒反駁的樣，他閉上眼睛安靜的樣子還是挺讓人上心的。
    我把筆記本搬到他房間，打開電腦卻不知道幹什麼好。論文是寫不下去了，沒靈感。上了MSN，曉果說那裏的小孩很好看，很誘人，想著這些細皮嫩肉的正太最終變成大叔就很難過。
    這丫的是去讀書的還是去泡仔的？
    我告訴他小文病了，她驚訝一下表示活該。說這個一心撲向工作的人，傷了多少女人的心，發個燒算小了。
    我不明白她怎麼這樣說，拒絕不喜歡的女人有什麼錯。我說碰到愛的估計就不會拒絕了。
    曉果笑，表示這個悶葫蘆是不會開口的，喜歡的哪怕就在眼前也要等確定對方也愛自己後才會開口，沒有把握的事他不會做的，這樣的性格估計會錯失愛的人最後受傷也說不定，還交代我要幫忙照顧好他。
    我無語了，說的好像他沒父母疼一樣。
    曉果說疼他定的人都去了，在考研那年，車禍走的。
    看著這個，我沉默了。
    曉果又發來一句話，讓我多多照顧這個孩子，家族大，難免有些讓人心酸的事，如果他遇到愛的人，你必須幫他把握住。
    關上MSN。看著三床被子下的人。也許我應該早點注意這些。畢業後，就沒見過他和家裏通話，更沒聽他說過回家去看看……
    一陣電話鈴響起，文生的手機在桌子上一直響，猶豫了下，我還是接了。對方是個女的，她的同事，客套了幾句就掛了。這一掛一連好幾個電話過來，全部都是女人打的。他在那女人緣真的好好。
    每個聲音都很好聽，估計人也不醜。每個人都在問小文的情況，有時候也有女生問自己一些個人問題。有幾個確實是關心小文才打的。
    聽著她們的聲音，我心理有點堵。可是語氣上還是要友好。
    掛上電話，看著熟睡的人，或許她們之中，有值得照顧你一輩子的人，你是正常的，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喜好把你拖下來。跪在床邊，握起他的手。“這樣很好不是麼？等你燒退了，有好女人等著照顧你。”
    握著他的手，其實我希望可以這樣一直握下去，有時候，愛到深了，也就願意放手了。“因為愛，所以放手。我的睡美人……”
    自從那天之後，文生蹲家（姑且也算是一個家了）的時間多了。周末不出去和同事過生活，他說要過清淡的生活。買了一套火具，他立誓要學習廚藝，結果我們兩還是天天啃泡麵，隻是做法不同而已。
    “大姐啊，天天吃泡麵你是想養肥自己？”看著泡麵，即使是愛的人煮的，其實也膩歪了。
    “我放棄了，我沒天分，你看，我都牙齦腫痛了。”文生一臉哀怨的扯動嘴角，把紅腫的牙齦暴露給人看。
    “算了，你是指望不上了，我試試。”
    從沒發現我有煮菜的天分，第一次煮就成功了，雖然賣相不好，不過文生說味道絕對是可以下咽，然後就全部掃幹淨了。第一次下廚，我都還沒吃呢。
    結果等我一個人重演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個戲碼真糟糕，傳說中的鐵哥們才給那麼高的分，明顯油少，鹽多，味精泛濫的東西，他還吃幹淨了。這家夥還真是可愛。
    為此我到大媽聚集的網站搜羅各種新手資料，不耐煩的重複演練。快傍晚的時候把那些失敗品扔出去。然後我發現做湯是最簡單的。
    在文生眼裏，我第二次下廚就真做出家常菜的味道了，我看到他吃了之後歎了口氣，感情我不發現他還想繼續吃那種東西。
    文生主動去洗完，洗完又告訴我公司的事，他說公司遭遇惡意攻擊，有賤。。人偷公司資料出賣給想吞並公司的人。還說公司資金快沒了。一剛起步的公司那麼多人盯著，三天兩頭有人惡意攻擊，搗亂的。這公司還真是香饃饃。難怪他總是那麼多公事。
    晚上他看亞運比賽，邊看邊吃花生。過十分鍾剝一顆，去花生皮又去半天。
    “你不吃花生就拿遠點，別弄髒地方。”這家夥慢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誰說我不吃，我是懶得剝，花生皮粘手。不然我早解決幹淨了。”他哀怨的看我“要不你幫我剝吧，我給你好人卡。”
    我無語問蒼天，怎麼就讓我碰上這麼個混蛋啊。接過他特地拿過來的那包花生。我剝的沒他吃的快。下次我就買了一大包剝了放保鮮膜包住。分份的放在冰箱。讓他想吃就有的吃。
    誰知道這家夥居然不節製的。一口氣啃到腮骨疼，還上火又生瘡。
    “不是你剝你也不用吃成這樣吧。搞的想像幾輩子沒吃過東西。”
    “好吃嘛，一不小心就吃了那麼多。”文生委屈的露出了大學時代的雪納瑞眼。
    看著他的眼神，突然我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歎氣，然後報複似的按住他的腦袋亂撥。“節製知道不，以後不準吃那麼多，一個星期吃一份，不然你自己剝去。”
    “沒問題。”這丫的居然不吐槽就同意了，而且還很享受我的“按摩”服務。
    沒過幾天我發現我錯了。這家夥把一個月的份壓縮到一個保鮮袋，那確實是一份。下場是此人直接喉嚨報銷了，差點又發燒。
    “你找shi麼？”對著他我就想給一腳。難道不知道這樣傷害自己我會傷心？
    “……”
    最近他很愛露出那副雪納瑞的臉，一看到他那淚眼汪汪的樣子，我就很無奈，打也不是，罵也沒用，“文兄，你一定是孟薑女哭倒的那玩意的轉世吧。”
    “啊？”他一臉疑惑，我嚴重懷疑那家夥裝蒜。
    沒辦法，我隻好每周和他一起看電視的時候剝，這樣這家夥才不會鑽空子。
    每個周末都這樣，他看電視，我剝花生。我看書，他在邊上鬼吼，他說晚上要陪領導接待客戶，沒有兩嗓子不行。開著本他就在那吼三吼，隔壁鄰居就找上門。==！
    我隻好拎著人到KTV，當然他請客。
    唱的全部是情歌。我鬱悶。我想給這娃兩巴掌，月亮代表我的心那麼金典的被他糟蹋的我死也不想再聽第二回。
    實在受不了出去上個廁所回來發現多了個美女。他們兩人一唱一和。看的很不是滋味。找了個借口回家。
    現實就該是那樣不是麼。
    從這以後，我盡量不和他相處。一直到我又住回學校，和教授整天研究課題。其實我專業不是這個，不過聽說這個專業時間比較多才報的，結果是騙人的。忙也好。現實就這麼不如意。
    結果我才住校一周，醫院就電話打過來了，那家夥胃穿孔，讓我這個監護人去繳費。不讓人省心的家夥。
    我知道我根本不是什麼監護人，說到錢，或許我還沒他多錢。
    等那些個看望他的女人都走了，我才進去。不想知道他到底愛的誰。
    “我說你，打算提前歸位麼？這麼虐待自己。”
    “我吃慣了你做的菜，胃變嬌氣了，你要負責。”他咬咬唇，一臉招牌表情。
    “你找個喜歡的女人結婚吧，也老大不小了。找個媳婦給你做家務。我剛看到好多個女人，你覺得那個中意？”
    文生吃驚的盯著他：“哥們，你今年多大，孩子幾何？”
    我想抽他。
    “別像我爸一樣啊。”文生看向窗外。一說到他爸，我就莫名的揪心
    一段沉默，文生不知道在想什麼，我也尷尬加揪心。
    最後我拿出蘋果和自帶的水果刀，他繼續發呆我則削水果。途中文生接了一些公司電話，處理公事，曉果則打國際電話過來狠罵了我一頓，說要立馬回國湊人解恨。
    “我不想住院。味道不好，人會變傻。”文生穿著病號服半點說服力沒有，當時我真的很想噗淩他腦門。
    “不住院，傷口感染你直接報道去了，那樣也不錯，免得你禍害別人。”
    “呃，那為了以後繼續禍害人，我還是勉強住院吧，可是，我對這裏反感，要不你留下陪我？”文生笑笑，故意看著隔壁有兩個陪護的。
    陪護麼，好像沒見有什麼他的親戚來看望過。心在隱隱作痛。“要不你還是回家住，早死早超生的了。”
    ……文生沒有接話。或許我不該提家什麼的。傷人心。
    最後還是我陪護著，看著別的床位的人走了又來，這家夥居然蹲了半個月。
    出院的時候，曉果終於出現了，她狠狠的戳了文生，又一腳打算踹他的時候，我發現我身體很自然的把他護在後麵。“你再把他踢回去，那我不是又要在這裏蹲？我抗議。”
    曉果想了下，一腳踹上我的小腹。痛啊。這丫到國外是讀書的還是練武的？曉果得意的說，不能打他，那就打你。順帶告訴你們一件好事，姑奶奶我決定結婚了。
    晴天一個霹靂。“姑奶奶，你終於打算開始為社會做好事，回報社會人民，從此不再禍害人間大眾，要開始占地為王，滋擾一方水土了？恭喜。”
    曉果半點不生氣。“我回來就是看你，順帶結婚。”
    “我看你是結婚順帶看他吧！”這丫的動機很可疑。
    “別挑撥離間，你要是害我們不和，我情緒不好就會亂打人，打人時候就會沒分寸，一沒分寸我就會受傷，我受傷就會讓別人蹲個一年半載的，看著他痛苦，我的情緒才會慢慢恢複。”曉果閃過我，扶著看戲的文生。文生一臉無辜兼看戲的狀態，不愧是一家人。
    “姑奶奶，你厲害，我想應該不會有人想讓你們不和，就你兩的感情，那絕對的關係深遠，怎麼可能隨便就挑撥了，我呢，論文還沒寫完。我先回學校。你帶文生回去吧。”
    炮灰是杯具的。還是溜號的好。一個人在學校發呆。文生，文生，文生，文生……
    晚上曉果說要出來聚會，順帶見她家老公。
    說是聚會，結果還不是去文生住的地方，就是那個當初我們合租的地方。曉果決定要嫁的那個人，就是當初說為愛放手的那位。
    真是歲月弄人，才幾年的功夫，當初堅持不要人家的曉果，現在卻要做人家的妻子了。她說人生就一次，不能計較太多，他的心溫暖了她，所以，我放棄了自由的單身生活，打算二人世界。
    他說，真愛難求，放手不代表放棄愛。看到同學和自己愛的人生離死別，突然覺得，隻要她還沒找到愛，我就不應該放棄。不然必定後悔一生。所以追到外國去了。
    文生一臉感動的感歎，人生啊，隻要有一次真愛，他願意放棄所有去換取，哪怕不被認可。
    我也感歎，兄弟，祝福你。你的苦難日要開始了。
    他倒是一臉幸福。為了曉果的幸福，不醉不歸，一醉方休。
    曉果被他背著離開，文生倒在沙發上。我知道他也許是喜歡我的。我們可能麼？我苦笑著收拾殘局。
    “文生。”
    沙發上他細微平穩的呼吸，這家夥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照顧自己，廚房的東西我離開後就沒有碰過的痕跡。櫥櫃裏到處是泡麵的蹤影。
    “你就不能學會照顧好自己麼？文生。”我也就隻敢在這個時候流露一直壓製的感情。
    拿出被單披到他身上，我還是沒辦法讓你也墮落，也許你隻是一時的，以後會後悔的，我不能毀了你，文生，你有美好的未來，以後娶一個愛你的女人，生可愛的孩子，組溫暖的家庭，這些都是我不能給你的。
    “不要走，簡”文生張開迷糊的眼，伸出一隻手拽住我轉身的衣角。看著這樣迷離的他，我不知道怎麼做好。
    “簡，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我也愛你，從大學時代開始我就愛上你了，為我留下。我不會後悔。如果你敢走的話，我絕對不原諒你。我要讓你永遠覺得愧對我，愧對我的家族，你敢走我就自殺。”文生搖了下頭，站起來，抱住我。堅定簡單的威脅“你知道我做的出來的。簡，我不怕的。隻要為了你。”
    我還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麵對心心念念的人的告白，有些事，很難克製。尤其當愛的人主動的時候。他的告白打破了我一直的隱忍，劃開了我一直封閉的內心。
    粘稠的呼吸打在彼此的皮膚上，自然而然的結合，纏綿的吻，好像這是最後的告別。他的戰栗，我又何嚐不欲。火。焚。身？
    那晚我們做了。
    當白天第一縷陽光打進來的時候，他抱住我，坦誠相見。早上果然是欲。望強烈的時刻。他見我睜眼，立馬對著我的唇啃了一口，咬住我的下唇，輕輕的啃噬，麻麻蘇蘇的。感覺很奇妙，當他撫摸到那塊挺起的時候，我翻身壓住了他。多少年的愛，我小心翼翼的吞噬掃奪他的所有。
    “我愛你。”他喘息著隻會重複這句。
    “文生，為了你。我願意承擔這份罪過。”
    文生睡的很香，好像怕我跑掉一樣，他雙手沒有離開過對我的壓製。我隻好騰出手，用他的手機請假。
    “簡，我好像在做夢。”文生含糊的看著我。然後蹭蹭我的臉。
    我吻了下他的側臉。笑笑。“要不我們再做一次？”
    文生笑了下，突然把被子掀開，一腳就把我踹下去。然後縮到被窩裏碎碎念“我在做夢，我一定在做夢，所以我都不會疼。恩恩。”
    我無語了，被踹下床的是我，你當然不會疼。不過這樣的他真的讓人生不起氣來。
    我掀起被單才發現他正窘迫著呢，那耳朵紅的。
    “不是做夢。”
    我光溜著身子，壓住他。吻了吻他的唇，“你再休息下，我去弄些吃的。”
    “恩。”文生傻傻的點頭，然後又雙手圈住我的脖子“不許逃跑，不然我就聯係報社，我為一個男人自殺，我還要網絡上發我們的照片，說你欺騙感情，玩弄同誌。”
    他的口氣有些虛軟，底氣不足。
    “你要是敢這樣做，我就讓你今天下不了床。”
    我說完這句，他就迅速的放開我，反趴在床上，陽光透過窗簾後爬上他的皮膚，我看到他笑了。